鍾文忽然生出一絲明悟。
他終於知道,爲何小寶死活要讓炎瀟瀟當兩天枕頭。
這柔軟而富有彈性的上佳觸感,端的是銷魂蝕骨,美妙絕倫,直教他血脈僨張,魂兒飄飄,險些把持不住自己。
在他的這許多紅顏知己之中,並非沒有身材好的妹子。
冷無霜、上官君、林芝韻,甚至包括後來居上的沈小婉,無不擁有着曼妙玲瓏、前凸後翹的傲人身段,可謂春蘭秋菊,各有千秋,難以分出高下。
可如今,他卻可以毫不猶豫地宣佈,炎瀟瀟在身材這一領域的王者地位,已然不可撼動。
溫香軟玉,抱個滿懷,有那麼短短一瞬,他甚至感動得想要落淚。
“炎、炎師姐,你、你在說什麼?”
總算近些日子鍾文的靈魂力量有了大幅提升,很快便清醒過來,本想將懷中美人推開,可雙手舉止半空,猶豫了很久,卻遲遲未能落下,口中支支吾吾道。
“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麼?”
炎瀟瀟擡頭仰視着他的眼睛,白皙的臉蛋泛起絲絲紅暈,彷彿熟透了的蘋果,說不出的芬芳誘人,令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咬上一口。
“可、可是……”
鍾文算不得什麼正人君子,可在這一刻,他卻還是感到一陣恍惚,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我、我可是想要……”
“毀滅世界麼?”
炎瀟瀟嫣然一笑,猶如大地回春,百花綻放,說不出的明媚嬌豔,動人心魄,“那又如何?反正我也打不過你,既然無力阻止,老想着這些糟心事,又有什麼意義?”
“師姐的爹爹,大伯,還有那麼多同門都會死在小弟手中。”
鍾文楞楞地注視着眼前尤物,感覺自己的意志力就如同陽光下的積雪,隨時就要融化成水,徹底屈服在美人的溫柔鄉里,只能磕磕巴巴地做着最後的掙扎,“你、你當真不在意麼?”
“在意又如何?不在意又如何?”
炎瀟瀟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微微蜷曲,精美而秀氣,“你不是說了麼?我們並非真實存在的人物,不過是一道時空投影,爹爹是,大伯是,我也是,是生是死,又有什麼分別?”
她的嗓音裡帶着幾許幽怨,幾許落寞,楚楚可憐的俏麗模樣,直教人怦然心動,暗生憐惜。
“抱歉,炎師姐。”
鍾文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挪動雙手,扶住炎瀟瀟柔嫩的香肩,將她輕輕推開少許,無比艱難地說道,“你的好意,請恕小弟不能答應。”
“我就這般沒有魅力麼?”
炎瀟瀟晶瑩的雙眸瞬間黯淡下來,螓首微微晃動,笑容裡透着失望和悽苦,“只是陪我一天,你都不願意麼?”
“不是不願,而是不敢。”
鍾文輕嘆一聲,愁眉苦臉道,“實在是師姐太美麗,太誘人,我怕這一天之後,就再也狠不下心來催動陣法,毀滅世界。”
“真的麼?”
炎瀟瀟眼睛一亮,本來黯淡的神情霎時間光彩照人,精緻的嘴脣微微勾起,如同熟透的櫻桃,在等待着有緣人的採擷,“原來你也喜歡我麼?”
“似師姐這樣的好姑娘,哪個男人會不喜歡?”鍾文苦笑着道,“只是小弟不能對不起親人和……”
話到中途,炎瀟瀟婀娜的嬌軀已然再次撲倒在他懷中,粉面微仰,足尖踮起,嬌豔欲滴的櫻桃小嘴輕輕印在了鍾文的脣上。
口中是甘甜芬芳,胸前是溫潤如棉,鍾文渾身一顫,腦中“嗡”的一聲,整個人陷入到溫柔旖旎的氛圍之中,徹底失去了思考與反抗之力。
對於這個活潑聰慧,敢愛敢恨的美麗女子,他竟是打靈魂深處,生不出絲毫抗拒和排斥。
“你剛纔說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嘴脣終於緩緩分開,炎瀟瀟湊近他耳畔輕聲呢喃,嗓音甜膩如絲,撩人心絃。
“我說。”鍾文右臂一緊,將她盈盈一握的纖腰攬入懷中,在她耳旁一字一句道,“你在玩火。”
“你忘了麼?我是‘火皇門’弟子。”炎瀟瀟的嬌笑聲猶如魔女的吟唱,蘊含着無窮的魅惑,絕非世間任何男子所能抗拒,“玩火,可是我最擅長的事了呢。”
“你莫要後悔。”鍾文咬着牙,聲音不禁顫抖起來。
“明天我就要死了。”炎瀟瀟的語調一轉,前一刻還如同溫順嬌媚的貓咪,下一秒卻忽然斬釘截鐵,不可動搖,“若是還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纔要悔恨終生呢。”
“妖精!”
被一個千嬌百媚的絕世尤物撩撥至此,便是彎彎都要被掰直,何況是本就喜好女色的鐘文,他哪裡還忍耐得住,口中發出一聲低吼,“看我不收了你!”
“啊!”
炎瀟瀟俏臉緋紅,口中發出一聲驚呼,竟然被他用肩膀抵住小腹,如同背麻袋一般扛了起來,朝着洞穴方向大步而去。
過了片刻,洞口位置忽然有靈光一閃,又很快熄滅。
щшш●Tтká n●¢ 〇 很快,洞穴之中便傳來了衣衫撕裂的脆響之聲,以及女子嬌柔嫵媚的嬌呼與低吟。
原本空落落的清冷洞穴之中,頓時被柔情蜜意填滿,轉眼便化作溫柔鄉,英雄冢,入了此間,就是百鍊鋼,也要化作繞指柔。
情之一字,如蜜糖,如砒霜,時而令人慾仙欲死,時而卻又讓人痛入骨髓,當真教人又愛又恨,卻難以割捨。
明兒的事情,與今天有什麼關係?
明兒的事情,明兒再說,又有何妨?
活在當下,難道不比八仙醉更美妙,更醉人麼?
無論之後會迎來怎樣的痛苦,此時此刻,這對年輕男女卻都釋放出難以想象的熱情,拋卻了所有的顧慮和煩惱,將一切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了對方。
這一夜,無比漫長。
比一生都要漫長……
......
也不知鍾文施展了什麼手段,洞中的激情聲勢,竟是半點也沒有傳到外部。
熱火朝天的洞穴與冷冷清清的山谷竟是互不相干,就好像兩個被完全隔離開來的世界。
谷中靜悄悄的,唯有時不時響起的蟲鳴鳥叫之聲,昭示着此處仍位於生靈之所,並非幽冥。
某一刻,睡姿散漫的巨鼠小寶忽然睜開雙目,烏黑的小眼睛裡精光大作,肥碩的軀體猛地翻轉過來,抖了抖身上的絨毛,四隻爪子靈巧地落在地上,竟然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抱歉,就算是時空投影,偶也不想那麼早死。”
它一臉歉然地瞥了眼洞穴方向,低聲喃喃道,“主人,原諒偶。”
話音剛落,它再次抖了抖身上絨毛,肥碩的身軀化作一道黃色疾影,朝着山谷入口處“倏”地躥了出去,速度之快,幾乎無法用肉眼捕捉。
瞬息間,巨鼠的身影已然隱沒于山谷間薄薄的靈霧之中,再也無法看見。
……
鍾文醒來的那一刻,耀目的陽光毫不留情地鑽入眸中,刺得瞳孔隱隱生疼。
我這是……?
有那麼一瞬間,他腦中一片空白,完全不記得先前發生的一切。
過不多時,記憶的碎片便如同沙漏裡的沙子一般,緩緩流入腦海之中。
炎師姐!
他神經一緊,猛地坐起身來,顧不得光着膀子的自己,目光在洞穴中飛快地掃視起來。
左側一具光潔雪白的美妙身軀,瞬間映入眼簾,直教他心頭一寬,長長地舒了口氣。
美人的嬌軀緊緊蜷縮在一起,身上蓋着一件精緻的外套,只露出一截光滑細膩的香肩。
只是這一點春光,卻足以讓鍾文心跳加速,血行上涌,先前洞穴中的香豔景象不住浮現在腦海之中,那銷魂的滋味縈繞心間,揮散不去,讓他忍不住又想做些什麼。
在此之前,炎瀟瀟分明還是個黃花閨女,卻彷彿天生媚骨一般,竟是讓閱女無數的鐘文欲仙欲死,如癡如狂,體驗了一番前所未有的房中……不對,是洞中之樂。
就在他努力鎮定心神之際,炎瀟瀟似乎有所感應,慵懶地轉過身來,一雙玉臂環在胸前,衝着他嫣然一笑。
她的笑容猶如日出東昇,冬去春來,溫暖而柔和,一直沁入鍾文的內心深處。
那雙臂根本無法遮掩住的洶涌波濤,更是猶如從天而降的聖光一般,竟是無比耀眼,令人不敢直視,卻又忍不住偷瞄一二。
這樣的畫面,美得令人窒息,鍾文搜腸刮肚,一時卻也找不出什麼合適的語句來形容。
可惜,當真可惜!
一想到美人看似近在咫尺,實則陰陽兩隔,鍾文不禁黯然神傷,而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切,更是讓他心如刀絞,悲痛不已。
“鍾文,你……”
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低落,炎瀟瀟緊了緊遮擋在胸前的雙臂,櫻脣輕啓,正要柔聲勸慰。
不料鍾文忽然面色一變,猛地擡頭看向洞外,瞳孔之中,透射出不可思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