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上官明月試圖站起來穿衣,卻覺一陣劇痛襲來,忍不住嬌軀一顫,玉腿一軟,朝着旁邊的洞壁倒去。
“小心!”
鍾文化作一道白色疾影,瞬間出現在大小姐身旁,將她一把攬在懷中。
上官明月秀眉微蹙,面色略微有些蒼白,香噴噴的嬌軀軟軟地癱在他身上,扶風弱柳,楚楚動人,與從前的刁蠻大小姐簡直判若兩人。
“還疼麼?”鍾文的嗓音裡滿是憐惜。
“還不是因爲你?”上官明月輕輕白了他一眼,眉宇間透着萬種風情,直教他神魂不守,心裡癢癢,“人家還是第一次呢,像頭牛似的!”
“像頭牛?這不是罵人麼?”鍾文嘿嘿笑道,“牛哪有我厲害?”
“你還笑!”上官明月讀出他眼中的得意之色,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忍不住伸出纖纖玉手,在他肩膀上重重拍打了一下。
她本就生得美豔絕倫,如今初嘗風月滋味,身上更多出一分嫵媚風韻,一顰一笑,嬌羞嗔怒之間,無不散發出攝人心神的極致魅惑,直看得鍾文食指大動,忍不住又要化身猛獸撲將上去。
“你、你還要來?”
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上官明月花容失色,連聲音都忍不住顫抖起來,“都、都快_三天了,我真的吃不消了!”
“你好好休息。”鍾文微微一笑,在她光潔的額上輕輕一吻,“我四處轉轉。”
“你、你小心些。”上官明月摟着他的脖子,柔聲細語道。
“放心。”鍾文心頭一暖,泛起絲絲柔情,將大小姐的嬌軀輕輕置於洞穴邊緣,又塞了一顆丹藥在她脣間,隨即站起身來,開始沿着閃耀七彩光芒的洞壁向內摸索。
冰螭洞內部面積極大,在四壁七色光芒的映照下,地面上反射出星星點點的繽紛瑩光,如同被染上了色彩的無垠星空,美麗而夢幻,充滿了未知的神秘感。
趙闊那老小子,羊毛還真是薅到了極致啊!
湊近細看,鍾文發現地面上的星星點點,乃是由各式各樣的礦石碎屑構成,大多是些極其珍稀的品種,卻已經被開採到了極限,只餘下一些零星粉末顆粒,再也沒有了利用的可能,一想到趙闊在這洞中究竟得了多少好處,他不禁大爲眼饞,決心待到這個周目之後,一定要到多寶閣的寶庫中“遊覽”一番。
然而,一想到七日輪迴的機制,他又很快熄了盜寶的念頭。
只因即便能夠將整座寶庫搬空,也無法保留到下一個七天,不過是竹籃打水,徒勞一場罷了。
小半天過去,鍾文總算探索完整個冰螭洞,隨後不得不承認多寶閣對於洞穴的開採,簡直比當初搶先一步找到六壬殿遺址的神秘人物還要細心,可謂是吃完肉還把湯喝了個乾淨,連毛都沒給自己留下一根。
白白浪費了這許多時間,卻探索了個寂寞,鍾文頗爲鬱悶地沿着原路返回,來到了和上官明月分開的位置。
此時的大小姐已經穿戴齊整,面上的痛苦之色也緩和了不少,正坐在洞穴邊緣,素手托住柔嫩的下顎,美眸注視着遠處七彩繽紛的洞壁,目光並不集中,思緒不知飄到了何方。
“上官小姐……”鍾文忍不住出聲道。
上官明月回過神來,轉頭看他,目光於欣喜之中,帶着絲絲埋怨。
瞬間讀懂了美人的心思,鍾文果斷改口道:“明月,身子好些了麼?”
“嗯,好多了。”這兩個字一出口,上官明月眸中閃過一絲笑意,目光愈發柔和,輕輕點了點頭道,“可有收穫?”
“那老小子摳門得緊,啥都沒有留下。”鍾文沮喪地搖了搖頭,隨即自我寬慰道,“不過這冰螭洞只是個礦洞,裡頭的礦石雖然稀有,可對咱們而言,取了也是白費,並沒什麼用處。”
“說的也是。”上官明月站起身來,雪白的柔荑輕輕握住他的大手,軟語安慰道,“咱們別的沒有,唯獨時間卻多得用不完呢。”
兩人相視一笑,眼中滿是柔情,整個洞穴中充斥着甜蜜旖旎的氣氛,連空氣都彷彿變成了淡淡的粉色。
離開冰螭洞的時候,那種怪異的感覺又一次浮現,兩人就彷彿從一個遊戲副本回到了主世界一般,莫名生出種穿越空間的錯覺。
海島斷崖之上,黃衫老頭依舊在獨坐垂釣,海灘上的沙粒顏色變深了不少,溼漉漉的,顯然不久之前有過降水,然而老頭的帽子和衣衫卻是乾癟癟的,絲毫沒有淋過雨的跡象。
“小夥子,氣色好了不少啊。”
看見兩人,老頭咧嘴一笑,眼神之中閃耀着戲謔的光芒,“冰螭洞可還好看?”
“前輩說笑了。”鍾文苦着臉道,“洞裡早就被人搬空了,哪裡還有東西可看?”
“此言差矣。”老頭居然文縐縐地掉起了書袋子,“若是不好看,你們怎會在裡頭待了整整三天?”
鍾文:“.…..”
上官明月:“.…..”
從對方滑稽的表情之中,鍾文可以斷定,眼前的老頭年輕時候絕對不是什麼正經人。
臥槽!
他該不會是可以感知到冰螭洞裡的情況吧?
一想到自己和上官明月很有可能來了一出現場“直播”,鍾文的臉色登時變得十分難看。
類似的情況,他倒也並不是沒有經歷過。
只不過上一次現場LIVE的觀衆是一頭地龍,他還能用種族不同這個藉口來安慰自己。
眼前的黃衫老頭卻是個不折不扣的人類,由不得他心中不生出一種轉職成島國摔跤男演員的強烈代入感。
“放心,冰螭洞乃是一個獨立空間。”
黃衫老者似乎看透了他的驚慌,耐心解釋道,“沒有人能從外部感知到裡頭的動靜。”
鍾文聞言,不自覺地鬆了口氣。
“再說了,到了老頭子這把年紀。”卻聽黃衫老者接着道,“有些事情,不需要親眼目睹,也能夠猜到個七七八八。”
說話間,老頭眸中閃爍着滑稽調皮的光芒,目光如同掃描儀器一般在這一對年輕男女身上掠過,隨即拋給了鍾文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這老頭!
老司機實錘了!
鍾文以手捂額,一陣無語,一時不知該不該當面吐槽。
上官明月也是聰慧之人,當然不會聽不懂老頭話裡的意思,忍不住俏臉緋紅,嬌羞地跺了跺玉足,對着兩個男人輕輕啐了一口。
“女娃娃也莫要覺得不好意思。”黃衫老頭還是那副爲老不尊的神態,“男歡女愛,乃是人之本性,年輕的時候不放縱,等到老了力不從心,那才叫追悔莫及。”
“是極是極!”
鍾文總算習慣了老頭的套路,也是笑嘻嘻地應道,“有句話說得好,再不瘋狂就老了,正是這個意思。”
“我、我不和你們說了。”上官明月沒料到鍾文這麼快就和對方同流合污,氣得背過身去,不想理他。
“女娃娃性子太過拘謹。”黃衫老頭不以爲然道,“年輕男女一起出來遊山玩水,本就最培養感情,怎麼可能不發生些什麼?老頭子曾經在書上看到說,上古時期的男女成婚之後,都要出門遠遊一趟,等到回來之後,新娘說不定連娃都懷上了,那種風俗似乎叫作‘度蜜月’……”
老頭兀自絮絮叨叨,喋喋不休。
鍾文聽見“度蜜月”三個字,心中卻涌起驚濤駭浪,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