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爲,風羽一般是很少做的。
他很不明白,爲什麼一個人會有如此大的潛能,明明之前都已經快要醉倒了,不知道怎麼又好像活過來了一般,那種感覺就像是遊戲中在泉水裡滿血滿狀態復活了的感覺,這就太離譜了。
他的直覺認爲,方宇這個人應該是有着極強的毅力。
能夠在特殊的情況下讓自己繃緊神經,所以,才能在這樣關鍵的時候,不會掉鏈子。
但他的身體其實應該也快走到頭了,等這陣緊繃期已過,自然而然就不攻自破了。
他此刻要做的,就是等。
他之前已經立過flag,要全力以赴的面對對手,所以在這種已經變得不知道誰輸誰贏的比賽中,他自然要想盡辦法讓自己贏。
”你喝吧。“
風羽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其實是有點虛的,因爲他面對方宇,其實感覺就像是面對一個bug一般的存在,好像這個人可以醉,但絕對不會倒下一般,無論自己一個氪金玩家怎麼瘋狂輸出,都打不死一個開了掛的boss。
咕咚咕咚......
差不多十幾秒鐘,方宇又以很快的速度解決了第四瓶酒,這種情況,風羽似乎已經預見到了,他視死如歸的拿起了酒瓶,同樣慌張的看向了李總。
李總也是一臉難色,別說自己喝,就是看着方宇如此拼命,他的臉上都不禁皺出了一副痛苦面具。
倆人剛要喝下的時候,方宇卻是適時阻止了他們:”先別喝了!“
怎麼,這是終於撐不住,要認輸了嗎,其實強撐到這裡已經很厲害了......
聽到叫停風羽心中一喜,終於可以不再對瓶吹這瓶酒了,他比任何時候都要高興。
但方宇並沒有說那種類似於認輸、求和這樣的話,他只是雙眼一眯,笑了出來:”這麼喝有點慢,我再喝一瓶吧,一會兒你們直接喝兩瓶。“
還沒等風羽做出迴應,方宇直接張嘴將啤酒往嘴裡倒。
又是一瓶毫無徵兆的就喝完了,此刻的方宇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這回離譜的是,他居然連一點醉酒的反應都沒有了,不禁讓人有些懷疑他到底喝的酒還是水。
看到一連吹了兩瓶的方宇,一旁密切注視着方宇的宋美月也不禁有些心疼,這麼喝還不得把胃喝壞啊。
她悄悄地坐到了方宇的旁邊,小聲提醒道:“你實在撐不住就算了,還是身體要緊啊。”
說完看到方宇沒有反應,他不禁搖搖頭,自己手底下多了一個拼命三郎,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高興。
方宇此刻無比的清醒,並且的他思路很明確,要儘快把這兩個人喝服。
這種啤酒是非常上頭的,方宇喝到第三瓶的時候,便已經有些撐不住了,這個時候他就必須要使用一些手段了,他只好打開系統,嘗試對自己使用治療術,完全把自己的醉酒狀態給解除了。
治療術不僅僅是給別人治病那麼簡單,更是可以給別人解開毒素,或者清除一些負面的狀態,在遊戲裡頗有些“淨化”的功能。
似乎這樣,自己還能多賣出兩套房子。
這樣一來,他終於不需要看上司的臉色行事,還可以站直了腰板跟別人說話。
一喝完酒,他就立馬給自己使用了治療術,讓自己一直都保持在最佳的狀態,然後他就看着風羽和李總兩個人一臉痛苦之色,拿着酒瓶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對瓶吹了下去,但是他們喝的依舊是極慢。
這個時候方宇也就不急於要求速度了,這個時候,是個正常人類都已經到了極限。
不論從心理還是身體,用了很久,他們才把第二瓶喝了下去,方宇期間還玩起了手機等他們。
隨着風羽將酒瓶在桌子上狠狠一拍,方宇才知道,這瓶酒他總算是喝完了。
此刻風羽躺在沙發上,閉着眼睛,似乎想立馬在這裡睡過去。
至於李總,他早就已經睡了過去,在他第一瓶酒的時候。
看着滿地的狼藉,方宇長嘆一口氣,還好自己有錢之後,壽命還不是那麼的緊張,要不這三天兩頭的使用治療術,自己早晚要被打回原形的。
而宋美月看着眼前的景象,更是不敢相信。
他居然用快攻的方式打敗了兩個擅長喝慢酒的高手,很顯然方宇喝的很快,但他居然能奇蹟般的撐住那種強勢的酒勁,硬生生的將兩個不擅長喝快酒的人給拖死了。
這既需要運氣,也需要擁有一定的實力。
方宇還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成功了,他去摸了摸此刻倒下的風羽,還有趴在地上的李總,結果無一例外都是毫無反應。
“你這麼喝,雖然贏了,但人家也不一定會跟你籤合同的,因爲你一點面子都不給他,有些時候其比賽其實不是比賽,而是要讓對方贏的舒服,你懂麼?”
宋美月嘆了一口氣,跟方宇說道。
“他們現在被我灌得也很舒服啊。”
“......”
“我這就把他們叫醒吧。”
方宇說完,用手推了推風羽,同時暗中使用治療術,幫助風羽解除了醉酒的狀態,很快風羽在吵雜的KTV裡面醒了過來。
“我怎麼睡了一覺,喝到哪了?”
“剛喝完第五瓶,你還要喝麼?”方宇坐在一旁問道。
風羽看着滿地的酒瓶,又看了看正在酣睡的李總,他還是搖了搖頭,笑道:“我們已經輸了,你確實很能喝。”
“那...這房子?”
“買唄,明天就去售樓處,我找你去,放心,我帶着李總一起去,說好的我們一定會一起去的,願賭服輸。”
李總依舊在睡夢中,此刻他還不知道,就在剛剛有人幫他做決定買了一套房。
”宋經理啊,有時候您的金玉良緣呢,在我這裡並不實用呢!“
此刻方宇高興地趾高氣揚的對着宋美月說道。
宋美月此刻也是無語,低着頭一句話沒說,這實在是太丟臉了,自己剛剛還在孜孜不倦的教導別人,最後出來的結果,卻跟她講的完全相反。
似乎整個世界都在跟她對着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