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啪。”
靈氣炸彈說炸就炸,和半靈氣炸彈不同,靈氣炸彈沒有那麼花裡胡哨。
只是簡單的帶了些音效,然後直接炸開化爲虛無,一起的還有半座倭寇山。
沒有慘烈的爆破,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慢慢化爲虛影,最後消失不見。
李承乾對此有些詫異,本以爲會是一番轟轟烈烈的爆破。卻沒想這炸彈像個娘們似的平平淡淡。
看樣子這是個母炸彈,絕不是公的。
武瞾則是全程眯着眼,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
“好了,炸彈試驗完成,我們回去吧。”
“嗯。”武瞾看着倭寇山,一臉驚奇。
回去的時候,兩人是走回去的,這裡距離長安也就三十多裡地,算不上多遠,就當散散步了,不過武瞾嘟着一張嘴,似乎不太願意走回去。
不夠李承乾搭理她,不管願不願意都老老實實和自己走回去。
鄉間小路上,兩人並排走着。
“這位公子,要不要一起去長安?”一個長相秀麗的女子從後面駕駛者驢車追上來,坐在驢車上叫道,“我順路。”
李承乾定睛一看,驢車是露天的,上面拉了一些類似於麪粉的東西,還有一些放在米中的雞蛋,而這個女子則是坐在這這些東西的前面。
不過看樣子,這驢車上還能坐下兩三個人。
李承乾倒也沒有拒絕,雖說是想要散步一樣的走回去,但那純粹就是不想自己跑,懶得。
現在能搭順風車,何樂而不爲呢?
李承乾都同意了,原本就不太想走路的武瞾自然也沒反對。
這女子叫錢夏,出生就被父母給丟到了山裡,但運氣好碰到了上山打獵的養父,因爲養父是個獵戶,每日打打獵,倒也不愁吃喝。
只是一個月前,養父在山裡遭到不知名的野獸襲擊,被發現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具殘破的屍體了。
至於養母則在三年前去世了,整個家裡只剩下錢夏和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弟弟,但錢夏也不是個什麼蠢人,知道種地是看老天爺吃飯,還不一定賞飯吃,除此之外還要把大部分糧食交給地主。
所以錢夏琢磨着在長安弄了點小生意。
說到這,不得不說錢夏倒也是個人才,別人賣東西是普通人買,她賣東西是每天上朝的大臣買...
甚至李承乾都買過幾次,錢夏的弟弟就是當初那個精神不正常的賣炊餅小販。
錢夏是個健談的人,一路上扯東扯西,倒也沒這麼無聊,直到隱隱約約能看到長安城的時候,錢夏說出了一個事情。
這個世界是圓的,是個球形,還說世界是圍着太陽在轉圈...
“你是怎麼知道的?”李承乾瞪着眼睛看着錢夏,讓她有些奇怪,但她也沒在意,以爲李承乾不信,把事情說了出來:“小郎君,聽我說完,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這有個故事,以前有一個叫葉良辰的人,在山裡發現一顆光溜溜的珠子,他感到奇怪,便摸了摸這顆珠子,卻不曾想這珠子刷一下就鑽到了他腦袋裡。”
“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但每次看到一些東西葉良辰都會冒出來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識。”
“這個世界是圓的,還圍着太陽轉圈圈就是這樣知道的,但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說完,錢夏還搖了搖頭道:“小郎君,這個你就當故事聽聽就行。”
李承乾聽完後,陷入了沉思。
能知道世界是圓的,圍着太陽公轉肯定就說明這事情是真的。
但那顆圓珠是什麼?
李承乾陷入沉思,武瞾在旁邊看風景,錢夏則是駕駛着自己的小毛驢。
其實錢夏之所以和李承乾說這話,純粹就是看他衣服面料好,舉止也算是溫和。
再加上錢夏這幾天也讓一些富家公子坐過順風車,那些富家公子離開的時候多多少少會有一些饋贈。
之所以說給李承乾聽,就是想要一點賞賜。
這事情就是他養父的親身經歷,也就是憑藉那些知識,她養父才成爲了方圓百十里都知名獵手。
而且沒讀過書,但又顯得很博學,還沒有那些重男輕女的習慣。
不然錢夏早嫁出去了。
很快,長安城到了。
“停下!檢查!”守門的將士攔住驢車,說是要檢查。
錢夏熟練的下車,打開了驢車拉着的袋子。
守衛將士檢查了一會兒,發現沒什麼危險的東西,正準備放行。
卻發現武瞾和李承乾還在車上沒下來,本來也沒什麼,但這兩個人從自己開始檢查就坐在車上,他們坐的那裡還沒檢查過,守衛當時就道:“兩位下來一趟,我檢查車輛。”
守衛將士的聲音打斷了李承乾的沉思。
不過也沒什麼不滿的,這本來就是守衛將士的職責,要是不打斷自己回頭還要給他之罪。
而且自己思索還不如詢問錢夏,直覺告訴他,這個姑娘知道的絕不止這一點點。
李承乾想着就走下了驢車,武瞾則是守衛將士說完的時候就跑了下去。
兩人下車後,守衛將士檢查了兩人坐着的地方,沒發現什麼暗格之類的東西,又在兩人身上不斷打量,最後有點不確定的問道:“你們是不是在身上藏了什麼?”
李承乾:“......”
“令牌拿出來吧。”李承乾拍了拍武瞾的腦袋,示意拿出通行的令牌。
“別拍我頭,長不高的!”武瞾嘟嘟嚷嚷的抗議道,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令牌。
守衛將士接過後,看了眼,嚇得差點把令牌丟出去。
“末將參見太子殿下!”
看到這個守衛將士的樣子,周圍其他三個也單膝跪地:“參見太子殿下!”
周圍一些百姓,看到這一幕也是紛紛行禮。
城門口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很多人這輩子都沒見過皇子,太子,這是頭一回見,怎麼可能不激動,怎麼可能不圍堵。
要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太子,其實也不會這樣,但李承乾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