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信只用了幾分鐘,便將這首新的原創歌曲寫了出來。
隨後他又反覆彈唱了幾遍,對一些細節增加上了技巧上的修飾和旋律上的修改,一直到自己滿意才停下來。
他放下吉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內心的情緒還沉浸在剛剛的創作狀態中回不來。在走了一會之後,他忽然覺得有個地方好像降半音效果會更好,於是又重新拿起吉他嘗試,但彈唱出來的效果好像並沒有很理想,於是他又把這個修改給放棄掉了。
過了一會,他又想到一個點子,於是再次進行嘗試……
如此往復幾遍之後,劉敬信放下吉他,長長呼出一口濁氣,然後像個孩子一樣開心地笑了。
對於這首新的原創歌曲,劉敬信不是一般的滿意。他抑制不住激動地回到牀邊拿起手機,快速退出遊戲,並撥通了張遜的手機號。
“嘟……嘟……”
幾聲忙音之後,通話接通。
張遜那邊聲音很靜,在張遜說話的時候還有回聲。
“你們不是在KTV嗎?”劉敬信疑惑地問道。
張遜道:“對啊!這不是看你來電話,我們就靜音了啊。怎麼樣,敬信哥,是不是寫完了?”
劉敬信聲音激動地道:“對啊,我現在唱給你們聽。”
說完,他將手機放到一旁,然後抱着吉他,將狀態稍稍調整一番之後,閉上了雙眼,將自己整個人都沉浸在這首新歌的情緒中,然後一邊彈響吉他一邊唱了起來。
張遜在KTV將手機調成免提模式,爲避免音箱生出電流聲,他將話筒遠遠丟開,然後招呼兄弟們和曾霜圍在一起隔着手機聽劉敬信的彈唱。
他們聽得很認真,在最開始時還都緊皺着眉頭,似乎對這首歌有些不滿意,但他們越往後聽越驚喜,大楊甚至控制不住地假想面前有一套架子鼓,揮舞雙手敲打着空氣。
待劉敬信唱完之後,張遜四人面面相覷,好一會都沒人說話。
劉敬信有些緊張地問道:“感覺怎麼樣?”
包亦喜不自禁地大聲道:“贊!”
張遜道:“敬信哥,我覺得這歌特別好,我覺得這是你半年來創作的最好的歌了。不管別人什麼感覺,反正我很喜歡。不過我有一句不該說的話,忍不住想問一下。”
劉敬信以爲張遜是要對這首歌的某一部分提出質疑,於是道:“你說吧。”
張遜笑着問道:“你是不是在遊戲裡被人虐了?”
“滾蛋!”劉敬信笑罵了一句,然後道:“我一會把這首歌先錄下來,發給甄有才去給那家遊戲公司聽一下。如果他們認可自然最好,如果不認可也沒關係,我還是想拿這首歌比賽,你們覺得呢?”
張遜道:“我沒意見!”
江勵道:“我舉雙手雙腳贊同!”
大楊建議道:“咱們要不現在回去?”
劉敬信道:“你們先繼續幫曾霜選歌,我除了要等甄有才的回覆,還要再看看怎麼把歌詞打磨一下,有幾個地方我還不是很滿意。不過旋律應該不會改了,基本就是這個樣。”
“行!聽你的!”張遜答應下來之後,便結束了通話,他扭頭看向一旁滿臉驚喜之色的曾霜道:“霜妹子,我們這邊下場比賽的歌已經確定了,你也要加把勁了!”
“嗯嗯!”曾霜連連點頭,然後在四位哥哥的注視中,跑去又點了一連串的歌,繼續進行選歌。
劉敬信在結束與張遜的通話之後,起身將門窗關好,然後搬了個凳子進入到衛生間,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開始錄歌。
之所以選擇衛生間,是因爲這裡面空間有限,自帶回聲特效,錄音效果比在房間裡要好一些。
連續錄了幾遍之後,劉敬信選出效果最好的版本發送給了甄有才,然後撥通了甄有才的手機號。
甄有才聽說劉敬信已經完成了新歌的創作,激動得連喊幾聲“牛逼”。
在聽完這首新歌之後,甄有才又打來電話對劉敬信道:“我聽過了,這歌寫得真的很帶感。我已經發給遊戲公司那邊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劉敬信道:“不管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其實都已經沒那麼重要了,我和張遜他們已經確定下場比賽就拿這首歌了。”
甄有才道:“怎麼不重要?好多小錢錢呢!你放心吧,我對這些事還比較有經驗,我說沒問題,就一定沒問題。”
傍晚時,甄有才的消息還沒回過來,張遜卻打來電話,喊劉敬信去吃晚飯。
抱着吉他還在打磨新歌的劉敬信此時才注意到,一天的時間竟然就這麼過去了,自己好像連中午飯都還沒吃。
與兄弟們在賓館的一樓餐廳碰面後,劉敬信得知,曾霜的歌已經選好,並已經發消息給了常義森,接下來就是等待常義森的回覆之後再做最後的確定。
常義森好像被請去進行一個訪談節目的錄製,他的助理告訴曾霜,估計要很晚常義森纔可能有時間,讓曾霜好好休息,不要着急云云。
Friday和曾霜在同一天都完成了選歌,這算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小事,於是幾個人圍坐一桌有說有笑地喝了點酒,但考慮到晚上要對新歌進行編曲,張遜他們只一人喝了兩瓶啤酒,並沒敢多喝。
晚上九點多,正和兄弟們圍坐在一起探討編曲的劉敬信終於等到了甄有才的回覆。
甄有才似乎怕打擾到劉敬信他們,所以沒有打電話,而是發了一條信息:對方無比巨滿意!
在那個感嘆號後面,還附加了一個“OK”的萌表情。
接近零點的時候,常義森出人意料地打來了電話。
“我聽曾霜說,你們新寫了一首原創,怎麼不發給我聽一下?”
劉敬信擡手拍了一下腦門,恍然大悟狀道:“忙忘了!等下,我這就發給您。”
掛斷通話之後,劉敬信趕緊將歌曲小樣發給了常義森。沒過幾分鐘,常義森再次打來電話,對這首歌給予了充分地認可,並在個別細節處提出了一些小建議。
不過,那些小建議被劉敬信直接給否定了。
劉敬信不是膨脹了,只是希望自己的歌能夠很純粹,純粹到每一個音符,乃至每一個標點,都完完全全屬於Friday。
常義森對此並不生氣,反而更加讚賞劉敬信。
這,纔是一支樂隊該有的態度!纔是獨立音樂人該有的自信!
常義森:“加油吧!希望我後天回去的時候,可以看到最終的成品。”
劉敬信自信地笑了笑:“您就等着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