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讓我們有請Friday爲我們帶來他們的競演曲目——《不愛跳舞》!”
“噗通……噗通……”
現場及屏幕前的觀衆們對Friday都有非常高的期待,剛剛宋雨哲帶着一支規模龐大的伴舞團上場,還帶動了現場超過千人的集體狂歡。
作爲本屆《引吭高歌》全國總冠軍的最有力競爭者,Friday該拿出怎樣一首歌接招?
有人猜測Friday會來一首放克風格的舞曲,也有人猜測Friday會劍走偏鋒來一首懶洋洋的雷鬼,更有人猜測Friday會拿出一首節奏感強烈的朋克讓現場躁起來。
但當《不愛跳舞》這首歌的歌名出來之後,很多人都失望了。
這輪比賽的主題是“跳舞”,你們Friday非要來一首《不愛跳舞》,這是跟主題槓上了嗎?要不要這麼叛逆啊?
可當舞臺上的燈光亮起,待人們看到舞臺上的佈局後,全都被驚呆了,繼而回過神來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
這一次站在舞臺上的,不僅僅只有Friday五人,圍繞着劉敬信他們之外還有一整個西洋樂團,並且打擊樂器和管樂器較多,那金光閃閃的管樂器和佔滿了小半個舞臺的紅褐色手鼓,真的是太有視覺衝擊力了。
劉敬信淡定從容地走到話筒架前,他倒揹着吉他,手裡拎着一隻哨子,如宣佈一場熱血競賽正式開始般,昂首吹響了哨子。
柵格式大屏幕上出現絢麗多彩的光斑,在那些光斑之後,舞臺上所有人全部高高舉起雙臂,齊齊拍手。
“啪!啪!啪!啪!”
“咚咚咚咚……”
四下掌聲後,舞臺上所有半人高的手鼓齊齊被敲響,所有樂手的動作整齊劃一,每一下都好像敲打在人們的心門上,都好像要將人們緊閉的心扉打開,拉出藏在裡面的靈魂。
三名小號手單手舉起小號,齊齊吹響前奏,緊接着中號和大號也跟着響起,配合上宛轉悠揚的黑管,在劉敬信開口演唱前便將現場的氣氛燃爆。
備戰間的宋雨哲看到這一幕,驚得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這特麼的……太猛了吧!
劉敬信又吹響幾下哨子,將倒背的吉他拉正到身前,扭頭衝張遜點了點頭。
隨後,雙吉他主音響起,就像是兩位相互競爭的領袖,帶着其他樂器繼續往高峰攀登。
劉敬信的那把吉他主要走的是中音,沉穩又冷靜,盡顯領袖本色;張遜的那把吉他走的是高音,熱血又不羈,好似挑戰舊王權的新領袖。江勵的貝斯貫穿其中,就像是社會秩序的締造者,已經洞察了一切,對任何爭鬥都毫不關心……
“Go!Go!Go!Ale!Ale!Ale!
Go!Go!Go!Ale!Ale!Ale!”
Friday全員齊聲高唱,但唱的卻是《生命之杯》。
作爲1998年法國世界盃的主題曲,這首歌在全球範圍內都有極高的傳唱度,是經典中的經典,這首歌一出來,現場立刻沸騰了,數千人跟着一同高唱。
“Go!Go!Go!Ale!Ale!Ale!
Go!Go!Go!Ale!Ale!Ale!”
在一組重複段落之後,西洋樂隊除了那些手鼓外的所有樂器全部停下,Friday五人的樂器演奏聲同羣鼓齊鳴。
“到了這一刻,每首歌都一樣,酒精也該沸騰燃燒了。
全世界都瘋了,我還沒想到對策,我沒跳舞別問我累不累。
好多人盯着看,沒規矩的蠢蛋,活該你一輩子只能要飯!
喝多酒的諾言,一輩子別實現,反正想看的早已看不見,
只能說拜拜,不想說拜拜!”
劉敬信對這首歌的歌詞進行了調整,讓詞義更貼合Friday那略顯頹廢但極度不屈的性格。尤其那一句“沒規矩的蠢蛋,活該你一輩子只能要飯”,更是戳中了很多人的心,引起了無數共鳴,讓很多之前穩穩坐在座位上沒跟着跳櫻花舞的觀衆,也都抑制不住情緒地站了起來。
他們滿腔抑鬱,現在很想發泄,只想發泄。
亂鼓紛雜,引出大楊的架子鼓加花,並將主歌直接引向副歌。
劉敬信再次倒背吉他,向着臺下彈飛手中的撥片,然後高舉起雙臂,大聲高呼:“One!Two!Three!Go!”
緊接着,幾乎全場所有人一同高唱。
“Go!Go!Go!Ale!Ale!Ale!
Go!Go!Go!Ale!Ale!Ale……”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歌詞,卻蘊含着難以想象的力量,大聲唱出的人,前所未有地渴望再拼一次夢想。
不要說老了,拼不動了,只要還活着,只要還有一口氣,攥着的拳頭就不能鬆開!
“Go!Go!Go!Ale!Ale!Ale!
Go!Go!Go!Ale!Ale!Ale……”
此時,誰還想去跳舞?人們只想跟着劉敬信一起大聲高唱,一起宣泄出積壓在心裡的力量。
臺上的劉敬信他們在跳,臺下的觀衆們在跳,全場幾乎所有人都在跳,不是跳舞,就是跳。
這個地球上有太多的規矩,如一條條鎖鏈把人們牢牢綁緊。
跳,是發泄,也是渴望。渴望離開地球表面,渴望掙脫那層層束縛,渴望做最真實的自己!
“Go!Go!Go!Ale!Ale!Ale!
Go!Go!Go!Ale!Ale!Ale……”
當最後一段唱完,所有樂器齊齊切音,無數雙腳終究還是踏回到了地面。
規矩仍在,世界還是那個世界,一切似乎都沒有變,但終究還是有些地方不一樣了。
那微妙的變化,在人們的心底。
忽然,一個長髮女孩在一片驚呼聲中衝上了舞臺,幾步衝到了劉敬信旁邊,撲上去抱住劉敬信對準劉敬信的臉就親了一口,然後在震耳欲聾的吶喊聲和歡呼聲中,她跑到舞臺邊緣轉身“跳水”,張開雙臂,任由下方的人們將她推遠。
劉敬信愣了好幾秒,故作鎮定地向着臺下揮了揮手,然後與兄弟們齊齊鞠躬,再次退下了舞臺。
這是個“演出事故”,無傷大雅,但卻瞬間在網上引爆了討論,更爲Friday爭取到了更多的支持。
在鎖票前最後幾秒,Friday的票數增長得比火箭昇天還要快,驚得後臺統計人員一度以爲是系統出現了重大故障。
剛下後臺,張遜便忍不住笑道:“敬信哥,豔福不淺吶!不過我一點不羨慕,反而有點同情你。你家童童今天在現場呢,你等着回家跪搓板吧。”
江勵道:“不是跪榴蓮嗎?”
包亦搖頭道:“我猜是跪狼牙棒。”
劉敬信黑着臉沒說話,他現在纔沒心思在意自己被強吻的事,他在意的,只有票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