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心情低落地繼續往山上爬,又爬了許久,才找到第二目標山洞。
雖然地圖上標註的是山洞,但裡面的深度很淺,五個人都擠在裡面會顯得有些擁擠,只剩下一塊不大的區域。
好在外面天氣還算不錯,不僅僅只有山洞裡可以住人,於是五個人都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休息。
尤哥擡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笑呵呵地安慰衆人道:“其實我不覺得這就算懲罰,咱們都在城市住得厭了,現在能夠在風景這麼好的地方,在這麼高的位置,看看藍天,看看大海,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
衆人雖然都不覺得尤哥說得有錯,但心情多多少少都還有些失落。
面對競爭,誰不想贏呢?
正在衆人休息的時候,凱哥帶領他的團隊找了上來。
“都還好吧?”凱哥面帶微笑地問道。
方誌超道:“還行吧,就是這老胳膊老腿太久沒鍛鍊,還是有點吃不消。”
凱哥笑道:“這才只是剛開始而已,更艱難的在後面呢。我剛纔觀察了一下風向和天氣,估計稍晚些時候會有一場大雨。所以我覺得你們最好找些生火用的乾柴和乾草回來,想辦法把火生起來,要不然你們今天晚上會很難熬。還有,我必須要提醒你們一下,咱們這個節目的時間有限,就算你們餓這麼幾天,也不會餓死。但如果沒水喝,肯定受不了。所以我建議你們,稍稍休息一會之後,最好趕在天黑前找容器儲一些淡水,再把火升起來,要不然你們今天晚上肯定非常難熬。”
苗謙君擡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一臉驚訝地問道:“我看天氣挺好的啊,今晚怎麼可能會有雨?”
凱哥擡手指着一個方向道:“你們看那邊,看到那片烏雲沒?”
衆人紛紛起身順着凱哥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遙遠的天邊漂飛着一片白灰相間的雷雲,隱約可見裡面有電光閃爍。
“距離還那麼遠呢,不至於會飄過來吧?”尤哥問道。
凱哥道:“根據風向和風速,如果風向變化不大,估計那片烏雲要不了多久就會飄過來。海上的天氣非常多變,上一秒可能還是晴空萬里,下一秒可能就是狂風暴雨。相信我的經驗吧,我是不會騙你們的。”
尤哥沉思片刻後道:“那麼我們接下來最需要做的事有兩件,一個是找乾柴和乾草用來生火,另一個就是找吃的和喝的東西。”
凱哥很欣賞地衝尤哥點了點頭道:“沒錯。”
當下尤哥不再浪費時間,他將整個小組分爲兩隊,一隊由熊大治和魯新組成,去尋找乾柴和乾草用於生火,其餘三人組成第二小隊,去找食物、容器和水源。
食物不難找,大海可以給他們提供足量的新鮮海鮮,但淡水和裝水的容器卻很難找。
尤哥三人商量一陣,決定去海灘上找椰子,椰肉不僅可以拿來吃,椰汁也可以拿來喝。最主要的是,那些椰子只需要適當做出改造,就可以當做容器,去地圖上標註的那條小河處接水進行儲存。
分工明確後,熊大治和魯新離開山洞區域,開始去尋找生火用的材料。
可兩人在樹林中找了一大圈,卻始終難以找到他們生火所需要用的資源。
“不行,林子裡面溼氣太重,所有東西都太潮了,拿回去也沒有用。”魯新惱火地丟掉一塊已經長滿苔蘚、內部嚴重腐爛的木頭。
遠處,那片雷雲果然越來越近,吹過來的海風也變得越來越凜冽,就好似即將刮來一場颱風一般。
熊大治想了想,建議道:“咱們其實可以去山頂找,山頂一直被太陽照着,再潮溼的木頭肯定也會被曬乾。”
魯新點頭道:“行!那就按照你說的來吧。”
商定無異議之後,熊大治和魯新一路強行分開雜草,先清出一條通往山頂的小路。
兩人走着走着,魯新忽然注意到熊大治的行動變得非常遲緩,似乎已經有些跟不上他的速度了。他停下來回頭去看,竟看到熊大治全身都已經被汗水打溼,但臉色卻不是高強度運動後的潮紅,而是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別逞強,趕緊回山洞裡面躺着去,剩下的我來弄。”魯新皺着眉頭說道。
換做以前,熊大治肯定會認爲魯新在看扁他,在瞧不起他,肯定會生氣。但今天情況特殊,經過前晚魯新整夜沒睡的守護後,他知道魯新是真的非常關心他。雖然魯新的語氣不太好聽,但熊大治卻感覺心裡面暖暖的,真心覺得魯新不是在挖苦諷刺他,而是在關心他。
“還行,還能撐!”熊大治沒有像以前那樣回懟過去,而是勉強擠出一絲輕鬆的微笑。
魯新眉頭皺得更緊了:“你能別這麼逞強嗎?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你就不怕大病一場廢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熊大治道:“放心吧,我要是不能扛,我肯定就說了。”
魯新盯着熊大治沉默了許久,嘆氣道:“我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說着,魯新走了下來,強行拉起熊大治的一條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扛着熊大治半個身體的重量,邁着緩慢又沉重的步子向山頂爬去。
“其實我最近一直在想……”熊大治道:“你和你前女友的事,我是不是不應該去亂參合,或者應該換一種方式。小新,咱們這麼多年兄弟了,你應該知道的,我對你沒有惡意,而且那些事我真的沒對任何人說過。”
魯新低頭沉默,咬着牙繼續拖拽着熊大治往山上爬。
熊大治氣喘吁吁地又道:“小新,如果你覺得我哪裡做得不對,你就直接跟我說,咱們是兄弟啊!”
魯新腳步一頓,但很快又繼續向山頂爬。他沉聲道:“咱們先好好拍完這個節目,其他的咱們以後再說吧。”
熊大治繼續剛剛的話題道:“這一趟被送進醫院,輸了一晚上液,我感覺自己好像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一樣。回頭再看,我發現我做了很多對的事,以及更多錯的事。但不管對錯,我發誓,我從來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魯新道:“說這麼肉麻幹嘛?我對男人沒興趣的。”
熊大治聽出魯新的態度有了軟化,於是更進一步道:“小新,咱們把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都放下,都把脾氣收一收,再回到咱們剛組建樂隊時的狀態,可以嗎?”
魯新再次沉默了,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