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和吳帥就趙欣兒到底長什麼樣,進行了一番查找,最後在張瑞找出的迎新晚會照片裡,找到了一張多人舞蹈照片。
“哦哦,這一看我就想起來了,就是表演漢代歌舞那個,確實是個美女,一凡你小子豔福不淺呀。”吳帥也跟着邪笑了起來,還一邊給張瑞使了個眼色,讓他必須幫着兩個人撮合撮合。
李一凡一聽有照片,不由的就走到張瑞那看了眼,照片上的女生都畫着舞臺妝,也看不出來美醜,更頂不住哪個是她,李一凡只是盯着最前的那個仔細看了兩眼。“什麼跟什麼,這八次還沒一撇呢,有你倆這麼着急的沒?人只是我的一個漫迷,別把她給嚇跑了。”李一凡看着張瑞和吳帥憋着一肚子壞水不懷好意的笑臉,脊背一陣發涼,他沒找過對象,但身邊這兩個雖然也不是情場老手,可也算是過來人,李一凡前面心裡確實萌生了同他們一樣的念頭,但轉念想想還是放棄了。
“哎呦,我的一凡那,哪有那麼多純潔的友誼,難得一個看對眼的,還是個萌妹子,你不下手別人就下手了,我給你說那個趙欣兒長得的確是好看,你不借着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把人拿下,難道等着下學期來,看着好姑娘被別的狗領走?”吳帥這裡說的狗,自然是指想他門自己這樣的單身狗,他回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皺着眉一臉老司機的樣子。
“話粗理不粗,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兄弟幾個一定會幫你的。”吳帥說完張瑞又接了過去,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李一凡心裡剛剛被自己撲滅的小火苗,隨着他們的話語,有悻悻然的燒了起來。
“砰!”的一聲,宿舍的門被重重的撞響,三個人互相看看,又屏住呼吸感受周圍是不是地震了,要不要跑的時候,門外一陣“嗚嗚”的哭聲傳了進來。
“你丫!嚇死我了!”吳帥抱怨着,還是起身去開了門,門一開本來靠着門支撐的一個胖大身體就跌了進來。
“室長?”隨着開門後撲面而來的酒味,捲縮在地下低聲哭泣的劉思怡出現在大家眼前,只見着他懷裡抱着個啤酒瓶,一個人還在那囔囔自語,兩行清淚一個勁的流着。
“這才搬出去沒幾天,怎麼就以這種姿態回來了!”張瑞吆喝着李一凡和吳帥過來擡人,幾個人到了跟前連拖帶拽才把劉思怡給拉了進來,這會周圍有幾個宿舍的人已經探出腦袋想看看外面這動靜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還好幾個人動作還算迅速,斯拉硬拽的還是把劉思怡這個胖墩給拖了回來,剛關上宿舍門,“噠”的一聲,熄燈了,宿舍裡全靠筆記本和李一凡充電臺燈的光線維持視線。
三個人無奈的互相看着對方,正準備商量接下來怎麼辦時,地下的劉思怡突然一陣抽抽,鬼哭狼嚎般的哭喊了出來“爲什麼要分手?爲什麼!我不同意!”劉思怡連續喊了兩嗓子,嗓門之大,直接把旁邊還想着怎麼搬動他的三個人,嚇了一大跳。
“我靠!就讓他這樣睡着吧,我是不想動他了,嚇死老子了!”吳帥拍着胸脯,剛剛他真的感覺自己被嚇的有跳起來。
張瑞扶着頭,但不忘盯着地上的劉思怡,剛剛那兩聲他也實實在在的被嚇的不輕。“哎,趕緊的都搭把手,去燒點開水,給他擦把臉。”張瑞說完這話,才反應過來這會已經熄燈,哪有電讓他去燒開水。三個人合計了下,李一凡和吳帥端着盆子和水杯去別的宿舍借開水,張瑞則守着地上的劉思怡,劉思怡的個頭雖然不大,但是噸位在那擺着呢,他這會頂多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椅子上的屁股墊拿下來給劉思怡墊在頭下。
三個人折騰了半天,給劉思怡擦了臉,使勁搖,打也打了都沒有把劉思怡給叫醒,看看頭頂上的牀鋪,再看看劉思怡的體積,三個人做出了一致的決定,把劉思怡的被子枕頭直接拉到地下來,把他裹好,想盡辦法把人擺放到了拼在地下的畫板上,還擺了個看起來舒服些的姿勢,做完這些後三個人總算是能休息會了,十二月的夜裡宿舍依然冷的不行,接近凌晨一點的時候,宿舍裡三個大男人卻滿頭大汗的喘着粗氣,一點都不被周圍的冷空氣所動。
“他哥的,我以後喝醉前一定會三思。”張瑞擦着額角的汗說着,劉思怡不但沉,喝醉了後還不老實,把他懷裡的酒瓶拿走後,趟在地上一會兒的功夫,就把門口鞋櫃上的鞋挨個抱了個遍。
“我以後絕對不吃這麼胖,太費事了,只是想把畫板放在他身下,都這麼費勁,真是擡喝醉的胖子太廢人了。”吳帥喘着粗氣,剛剛都是他和張瑞負責擡劉思怡,李一凡負責在他身下放畫板和鋪棉被,誰知這劉思怡一點也不老實,一個勁的向下墜,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兩個人怕把他摔了真是費了大把的勁。說着吳帥又像劉思怡的臉上糊了兩下,只見躺在被子上的劉思怡只是用手揮了揮臉,又呼聲震震的睡了去。
“看他這樣子,估計是被打回到單身狗行列了,宿舍唯一脫單的。明天我要問問焦婷怎麼回事,再怎麼鬧也不能讓這傢伙這樣喝吧,還好知道回宿舍,要不然這天寒地凍的睡到了某個草叢裡,這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人,也不道會怎麼樣!”吳帥又洗了把臉,才伸了個懶腰爬上了牀,其他兩個人也先後爬上自己的牀,伴着地下劉思怡的呼嚕聲睡了去。
這一晚的夢,比以往都要甜,李一凡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做過美夢了,而這一晚,在夢裡他見到了童年時一起玩耍的同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他還沒有這麼嚴重妄想症,更沒有被周圍的同學孤立,幾個人在公園裡追逐玩耍……
最後在夢裡他還夢見了張欣兒,雖然看不清臉,但是那一顰一笑都讓李一凡感覺那就是她,夢裡兩個人有說有笑,總是覺得有說不完的畫,趙欣兒爬在桌子上看着李一凡畫畫,不時的還提出點小建議。就這樣李一凡一夢到天亮,即使醒來他都覺的心裡是甜的,想想都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