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紅色雕塑是你做的?”李一凡一臉詫異的問着陶毅然。“那爲什麼會出現在段奇銳家的地下室裡?”
“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當時老師告訴我,雕塑失敗了。”陶毅然回答着,提起那個雕塑他就有說不完的話。
“那是我第一次接觸的活人雕塑製作,原本說好的要把活人雕塑的方法和技巧都教授給我,可是老師卻在那個時候檢查出自己得了癌症。
從那個時候起,老師突然就變了,原先爲了雕塑的造詣,他可以冷血到用鮮活的小女孩來研究活人雕塑,那爲了藝術而不顧一切的勁就在那時全都沒了。
看着我們完成一大半的雕塑他開始猶豫,再到後來雕塑失敗,他也沒有把活人雕塑的全部手法和材料用量教給我。
我追問他那具紅色雕塑的下落,他告訴我是毀掉了,可是我不相信他會這麼做,正好那時候他別墅的地下室就被他給封了起來。
我知道~我的雕塑就在那裡面,我一直在尋找進入那裡的機會,正巧你們就來了。”陶毅然笑着說着,手上開始攪拌另一個器皿裡的東西。
“……你是怎麼做活人雕塑的?都用到哪些材料,爲什麼雕塑會有問題?”李一凡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快速的找話題問着陶毅然,他生怕還沒等蔣冬來救他們倆,他們已經被做成僵硬的石膏人體。
“你去做你的雕塑去,這兩個人馬上都要成爲雕塑了,一切就等他們感受被做成雕塑的樂趣時,慢慢讓他們瞭解。”陶姐趕陶毅然離開,自己則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李一凡。
“等等!我還有問題要問你!那個給段奇銳提供雕塑材料和活人的黑衣男人是誰?”李一凡大聲的喊着,他知道段奇銳手上攪拌的這個東西,一旦塗抹在韓爍身上,那韓爍必定撐不了多久。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小子是想拖延時間嗎!”陶姐一把揪住李一凡的衣領,怒狠狠的說道:“你還在期盼誰來救你們,這裡可是連警察都找不到的地方!”
“乾脆讓我把這小子打暈得了,唧唧歪歪的吵死了。”壯漢挖着耳朵,不耐煩的說着。
“哎呀,可惜就只有一張工作臺,要不就把你也一起製作了,還能省下不少時間。”陶姐惋惜的說道,隨手從架子拿了一卷膠布,把李一凡的嘴給封住了。
李一凡掙扎着還想說些什麼,旁邊的壯漢舉着拳頭走了過來,他不耐只能先安靜下來,轉口看着隔斷後面正在被摸第二層東西的韓爍。
陶毅然一邊把手裡的東西攪拌着,一邊細心的往韓爍身上摸着,此刻韓爍被之前膠粘液體幹後勒緊的皮膚已經紅腫,又酸又癢的感覺,讓他總想跳起來抓一抓。
那些粘液在他身上就像是給他套上了一層超細的保鮮膜,他們劃過他皮膚上每一個溝壑,完美的緊貼着他,此刻又不知道被摸了層什麼東西在上面,灰白色的泥如石膏一樣的東西,抹上後很快就幹了,韓爍能感覺到那層薄膜又在收緊,皮膚更是紅腫燥熱,有種燒灼感。
“放心,這些都不會讓你死的,只是會讓你的皮膚感覺很難受。”陶毅然說着,舉着手裡器皿裡的東西說道。“它那,幹了後會把你的身體慢慢收到最緊,我會在它幹前,割開你的動脈放血,再在你身體各各不同臟器的位置插上管子往裡面薰一種材料,好讓他們不要那麼快壞死。”
“唔唔~”韓爍想要掙扎,卻早就沒有了力氣,只能微弱的發出兩聲悲鳴聲,他沒想到案子還沒破呢,他既然就這樣要死了,還是被人做成了雕塑……
大腦的意識開始模糊,韓爍還在想着自己被做成雕塑會是什麼樣子,會被賣到哪裡去,又會賣個什麼價格,多久以後纔會被人發現他在石膏裡……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直接的面對死亡,他只怪自己太過魯莽,他本該在第二次進別墅的時候給蔣冬回報的,但是他怕裡面什麼都沒發現又被笑話,如今他就要死了,他才二十六歲,還有好多心意沒有完成。
“還有十分種,你會出現高燒的感覺渾身灼熱,但很快又會立馬全身發冷像是掉進了冰窖裡,但隨後呢,你呢~就會進入一種假死狀態,這種狀態很難受,他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我會在這個時候提取出你身體裡的‘安克拉蘇’。
你知道嘛,這種精神類元素的提取可是相當痛苦的,他是要用很粗很粗的針管,小心的一點點的扎進你丘腦下部的腹側,從而抽取出一小卵圓形的物質。哎呀~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可是想想那應該是很痛的吧。”陶毅然在韓爍的耳邊,細聲細語的說着。
韓爍這會還有意識,陶毅然的話讓他對接下來的事情毛骨悚然,他擡着沉重的眼皮,想要反抗,可卻連自己的手指都控制不了,那種肌肉、神經還有內臟的擠壓感,讓他痛苦的真想立馬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等事情過了,以後我們還是搬到樓上的工作室去做活人雕塑,這地下室通風太不好了,這麼久他身上的東西還沒有幹。”陶毅然突然站起來,帶着些小脾氣的說着。
“要不把地下那個先清洗了?”壯漢指着地下的李一凡說着。“反正遲早也要一塊做成雕塑,不如現在就先準備着。”
“不行,內臟溫度會變,就一個個來。”陶姐直至住壯漢的行動。“不要那麼莽撞,讓毅然慢慢弄吧,我們倆先上去。”陶姐蹲下去,有給李一凡加了一圈繩子,和陶毅然說了幾句話,就和壯漢離開了工作間。
“吱~”通道里傳來長長的一聲響,李一凡知道陶姐和那個男人離開了地下室,他轉頭看了看藏在石磨旁邊的縫隙裡手機,他現在已經完全被綁在了石磨上,手不光之前綁着的那一圈繩子,現在又多了兩圈直接從肚子上綁了過來。
李一凡看着隔斷另一邊的韓爍,他渾身都是灰白色的石膏,已經慢慢幹了,而陶毅然已經用推子把韓爍腦後的一塊頭髮剃光,正拿着一個造型獨特的針管站在他後面準備着。
“唔唔~唔唔~”李一凡大聲的叫喚着,身體也不停的大力的擺動着,他要制止住陶毅然,那一針一旦紮了下去,就算蔣冬的人趕到了,誰知道對於韓爍還有沒有意義。
“嘿嘿,怎麼了?看不得自己的同伴就要被做成雕塑了,還是等不及讓我把你也做成雕塑?”陶毅然怪笑着,可是突然,他的表情僵持住了,他的目光怡然的停留在門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