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娘們竟然嘲諷自己是個屌絲?竟然還說了一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的理論。
可是杜敬卻是並不只是單純的想要叫大順回來,他而是在對大順示警,既然宜識說讓自己拿這玩意兒出來,肯定是這鉢盂用處很大。
總不可能是嫌玄方方丈沒吃飯,拿出來讓他多吃點再動手吧?
所以杜敬並不是讓大順躲開吉夫人而是想要讓大順躲開那個鉢盂而已。
可是無論現在怎麼說都已經太遲了,大順已經巴巴的跑到了那吉夫人的面前,向着那鉢盂當中瞅了一眼,便不爽起來。
怎麼回事?自己可是妖獸而且是一隻有尊嚴的妖獸,這個女人罵自己鏟屎官也就罷了,竟然還讓我吃這種東西!
簡直可惡!
明明自己剛剛已經跟鏟屎官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怎麼又那這些糊弄自己?
難道自己這高貴的妖獸就只配吃這種沒有一點葷腥的飯菜嗎?難道她就這麼瞧不起自己嗎?
還特麼往高處走,跟你混就讓老子吃這嗎?
吉夫人似乎是見大順看着鉢盂裡的米粥愣了半天,便湊上前去指着鉢盂裡的剩飯,裝作和顏悅色的說道:“好狗狗,快吃啊!你怎麼不吃呢?”
大順真是受不了這娘們了,你是在逼我吃屎嘍?
誒?似乎那纔是我這種有身份的妖獸吃的!
竟然用剩下的米粥來侮辱我,我可去尼瑪吧!
卻見那大順猛的擡起前爪,朝着那鉢盂拍了過去,只聽鐺的一聲猶如金石撞擊一般的聲音,大順連忙收回了前爪“嗷嗷”的叫着。
這特孃的什麼玩意兒,竟然如此結實竟然把本大爺的爪子給砸骨折了。
不過那娘們似乎也不大好過,大順很是得意的朝着那娘們看了過去。
卻直接被那一幕看愣了,當然愣着的不只是它一條狗,杜敬也是徹底的驚呆了。
不緊驚的是大順給自己掙回了面子,更驚的是那鉢盂的威力!
卻見那大順拍出鉢盂的時候,鉢盂中的剩飯糊了那吉夫人滿頭滿臉,她現在也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嫵媚動人,反倒是一副落魄模樣。
滿臉都是米粥,頭髮上還沾着許多米粒,而她胸前更是已經上了一個巨大的空洞。
這吉夫人正要發怒此時,卻見那緊隨其後的鉢盂突然散發出一道紫金色的光芒,那光芒直接將面前的吉夫人籠罩其中。
緊接着奇怪的一幕便出現在杜敬的眼前,就見那吉夫人的身體當中似乎是有着一道虛幻的人影,不斷的想要破體而出。
而那虛幻的人影本就是吉夫人的樣貌,但是在那紫金光芒的照耀下,不斷的變幻着模樣與形體,最終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大順驚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那受傷的前爪,當即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杜敬的面前不斷的搖晃着自己的前爪,像是在邀功一樣。
而此時因爲那鉢盂的出現,扭轉了戰局,一時間場中的衆人都已經回覆了神智,紛紛錯愕的看向了這奇怪的一幕。
可玄方大師卻不會給這廝一點點機會,當即便衝了上去,掐着法決口中高聲喝到:“大威天龍,世尊地藏,大羅法咒,般若諸佛!般若巴麻哄!飛龍在天!去!”
緊接着一道金光朝着那吉夫人砸了過去!
杜敬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只見金光當中飛出一條金龍猛的一口便將那在吉夫人身體當中進進出出的虛幻靈體叼了出來,朝着那紫金鉢盂飛去。
隨後方丈高高躍起一把接住了在半空當中懸浮着的紫金鉢盂,對着那鉢盂打出了幾個法決之後便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可算將這廝再次封印了!”
這時場中衆人才回過神來,那吉員外朝着躺在地上的女人瘋跑了過去着一把撲了上去,“夫人,夫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你就離我而去了?”
那趕路悶騷男當即上前指着幾個和尚叫道:“定是你們幾人在搞鬼,見我們發現了老和尚的不軌之事,便想了個由頭糊弄咱們呢!”
那兩個散修護衛也是疑惑的看向了方丈等人,他們本是不相信南春寺的和尚會做這種事兒的,可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除了這個還真沒有別的解釋。
畢竟那吉夫人只是一個平民,這個是他們已經進行過深入探討研究過的。
杜敬牽着大順朝着玄方大師走去,“大師,今夜之事還請方丈解釋一番!”
這話倒是問出了大家的心聲,雖說每個人都有對這事兒的猜想,但是他們還是想要聽一聽這道貌岸然的老和尚如何辯解。
“諸位,今夜發生了這種事情,是偶然也是必然!尤其是吉夫人能落的這般田地倒也算得上是咎由自取了。”
杜敬着實沒有想到這個老方丈說話如此不中聽,人家死都死了,怎的還指責人家的不是。再者說這娘們也就是浪了一點,又有什麼問題呢?
此時吉員外的臉上不停的抽搐着,他心中憤怒不已如果不是這些和尚都是修士,他一定要和這些傢伙拼命,殺了自己媳婦不說,竟然還把責任推到自己媳婦身上!
簡直太不是東西了!
“必然的原因是,本寺之所以在這羣山當中,完全是因爲要鎮壓這魅魔的!而這魅魔的封印也有些鬆動了。
而偶然的原因則是,有人在寺中行淫穢苟且之事,引起了魅魔的靈體共鳴!
阿彌陀佛!”
玄方大師道了一聲佛號,又有些疑惑不解的說道:“只是這魅魔是鬼類靈體,活人一般難以承受她的靈力,可她又被鎮壓着,她到底是用什麼手段進入了吉夫人的身體當中的呢?”
杜敬輕笑了兩聲說道:“這還不簡單,自然是那吉夫人別人殺了,魅魔纔會進入吉夫人的身體當中嘛!”
這話一出,在場當中所有人紛紛震驚不已,互相猜疑的看了看,這似乎也是有可能的,起碼比剛剛的猜測合理的多。
“可是到底是誰殺了吉夫人呢?”趕路悶騷男喃喃說道。
杜敬朝着吉夫人的屍體走了過去:“或許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