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敬看來,整個世界能夠與他深入的聊到一些深入哲學的問題的,也就是面前的這個柏四維了。
所以他還真是想要從柏四維這裡瞭解一下他對於陪審團的看法。
因爲這陪審團制度並不是什麼最先進的法治觀念,而是一種資本主義萌芽時期法庭上產生的事務,而且並不具有普遍性。
這種制度運用到後世便是一種倒退,但是運用到這裡就是一種進步。
哪怕是柏四維這種有着一定四維見解的人,都是對這陪審團制度讚不絕口,杜敬這才放下心來。
既然柏四維都點頭贊同,便說明這一套制度起碼是能夠被大衆所理解接受的。
“柏兄,既然你也覺着這陪審團制度不錯,不如你便當這法庭上的審判長如何?”杜敬一臉騏驥的看向柏四維。
柏四維神色一滯,隨後便笑道:“杜兄,你還真是會說笑啊!這審判一事向來是由當地主官來負責,怎麼着也應該是思斯郡主來做的。”
杜敬一拍腦門,叫道:“怎麼把這娘們給忘了!”
“額……杜兄,你,你怎麼能這樣叫思斯郡主呢!而且你怎麼可以把她忘了呢?”柏四維憤懣不平的替趙思斯鳴起冤來。
杜敬反問道:“怎麼,她不是個娘們嗎?我這兩天這麼忙,把她忘了有錯嘛!還有啊,以後我們家的事兒你少管!”
“這……,好吧!”
柏四維嘆了一口氣,他又想起了在皇城工部衙門時那個被杜敬痛罵的幻門修士了,自己還真是忘記了這杜敬也是個善鼓口舌之人,只要不是討論仁義道德自己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杜敬見這柏四維一聲不吭,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重了,可是他不知怎麼見這柏四維對趙思斯的事兒如此關心,他就是一陣心煩意亂。
拍了拍柏四維的肩膀,“四維兄,我說話有些重了。”
“不,怪我,是我有些過多插手你個人的事情了。”柏四維連忙說道。
一時間兩人都是沒話了。
也不知怎麼的,杜敬突然有些思念起自己那個名義上的妻子趙思斯了。
不不不,怎麼可能會是思念呢?她只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實際上只是假結婚而已。
一定是自己擔心的是自己那乾妹子樑九兒,也許是自己想的是樑九兒的那個哥哥樑六順到底是什麼來歷,趙思斯到底有沒有追到那廝,有沒有查出那廝的底細。
總之,杜敬堅信自己想的不可能是趙思斯。
畢竟杜敬並不覺着他們之間會因爲一場婚禮,關係就變得不一樣了,假結婚還是假結婚。
“你說她會去哪兒呢?”
這杜敬不知想到了哪裡,突然開口說了這一句,柏四維張了張嘴,還是選擇了閉嘴,那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一個外人不能多管。
當然杜敬也不是等待着柏四維的回答,他在思考着有關趙思斯的點點滴滴,從第一次見面,到每一次接觸。
攏共也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杜敬自然記得清楚,在回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杜敬時而露出一抹微笑,時而又流露出生氣的樣子。
一件一件的回憶完後,杜敬不由得苦笑了一聲,沒想到這個趙思斯竟然帶給了自己這麼多的回憶,竟然還霸佔了自己這麼多的情緒。
經過這樣一番回憶,杜敬終於有了一個大概地方!
“烏斯峼!”
“烏斯峼?”柏四維好奇的跟着杜敬念出了這個地名,然後問道:“你覺着思斯郡主去了烏斯峼?那個地方可是個三不管的地方啊!”
杜敬點了點頭,說道:“她之前去過烏斯峼參加過一次黑市拍賣,除了這裡我實在想不出他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其實杜敬之所以懷疑是烏斯峼完全是因爲,上次烏斯峼的黑市拍賣上突然出現了一批機械構造的玩具被趙思斯買了去,而這一次趙思斯追出去的樑六順也是操控蒸汽機械人的嫌犯。
所以趙思斯很有可能懷疑樑六順逃到了烏斯峼這個地方躲藏了起來,畢竟那可是一個三不管的地方。
柏四維想了想點頭說道:“似乎有可能,咱們泰平縣本就屬於皇宗趙家勢力的邊境,距離三不管地帶烏斯峼距離不算太遠,而且思斯郡主其他分封的叔伯兄長也沒有在附近的封地,附近也沒有什麼特別出名的風景勝地,所以她去烏斯峼還是有可能的。”
這兩人一個從案件一個從社會關係上分析,確定了趙思斯很有可能在烏斯峼。
如果趙思斯真的在烏斯峼的話,要麼她是發現了什麼線索正在追查,要麼就是她正在守株待兔。
“杜兄,你打算去烏斯峼找思斯郡主嗎?”
杜敬搖了搖頭說道:“她不是說了麼,讓我把家收拾好了再去找她。我就把縣衙收拾出了兩個偏房哪裡好意思去叫人家啊!
誒對了,要不你去烏斯峼找一找她去,正好亂七八糟的稅收的事兒,也整的我一頭霧水,哪裡有破案子來的方便啊!”
柏四維撇了撇嘴哼了一聲:“現在求我?剛剛不是還說你們家的事兒讓我少管嗎?不去!”
“不去,那就算了!”
又不是真媳婦,叫回來又不能幹啥,而杜敬這幾天可是忙的很,哪裡有空去找趙思斯去,反正把她叫回來這事兒也不着急。
至於稅收的事兒自己在縣衙裡守着,那劉煥奇也不至於能夠瞞天過海的將靈石稅拉出去。
總之一切還是等趙思斯這個正主回來再說,這幾天他一邊得忙着**監獄裡那個不聽話的女飛賊,還得出一套可以檢驗人基本道德正義觀的試題用來當做是陪審團的入職試題。
正當杜敬與柏四維面面相覷的時候,韓澤筠闖進了拜靈教會遠遠的便叫道:“師父,書呆子!劉煥奇帶着人來找你了,說是催促您去收回羅漢廟和同悲寺的靈石礦脈呢!”
杜敬皺了皺眉,“他急個什麼勁兒?怎麼這麼着急的把靈石稅拱手讓人呢?”
柏四維哈哈的大笑起來說道:“估計是有些個牆頭草等着看風頭呢,他這是篤定你從那兩個地方要不回來礦脈,所以逼着你趕緊輸掉,一來可以打壓你的風頭,二來就是讓那些牆頭草趕緊交上靈石,省的等郡主回來之後夜長夢多。”
“倒是這麼個道理。”杜敬輕笑一聲問道:“所以你覺着我要回礦脈有幾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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