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賦岡忍不住嘆了口氣,到底是自己的班底不行啊,巡檢司全是武道境的巡捕,府衙當中修爲最高的也不過是聚氣期而已,養丹期也僅自己一人。
竟然制不住一個被控制住的張東風!
“將他傳到堂前,咱們準備審判!”曹賦岡想了想又說道:“公開審判,這一次可是咱們揚名立萬的機會!”
不多時那張東風便被帶到了堂前,而此時也陸陸續續有了一些圍觀之人。
不過曹賦岡還是想要再等一等,等一等皇城當中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一次就是要給皇城中的那些人看的。
“賊篇第六,凡毆打他人或指使奴僕毆打他人者,視被毆打者傷情而定,致人輕傷杖刑三十,致人重傷處劓刑,致人嚴重傷殘者可處剕刑,致人死亡者可用絞刑,致多人死亡者可使斬刑!”
這是杜敬從法經上撕下來的條文,而在背後則寫着:“張東風初來皇城,對皇城並不瞭解,可視傷情定刑,我傷情不明還請巡檢大人鑑定。一定要在律法的範圍內進行操作,否則就將失去公信力!”
看來這事兒還真有可操作性啊!
嗯!杜敬不是說自己閉關了嗎?自己就說他被打成了重傷,吐血過多臥牀休息,必須得割鼻子!
不過要是掏點錢這事兒給杜敬買些藥的話,讓他變爲輕傷的話,便只是打三十大板。
想到這,曹賦岡不由得笑了起來。
“姓曹的,我告訴你你完了。我叔父不會放過你的!”張東風帶着枷鎖站在堂前怒聲罵道。
而到了堂前有了曹賦岡的靈力控制,那鎖罪枷變得更緊了一些,讓張東風也無法在像牢獄當中一樣發狂。
不過他仍舊憤怒的叫罵着一些不堪入耳的髒話。
此時曹賦岡微笑着走到了張東風面前,卻不想張東風獰笑道:“好你個曹賦岡,我今日倒要看看你要拿我怎麼樣,你敢對我如何,我日後定當十倍還你!”
“張兄,張兄!別激動,這事兒你還真是不趕巧啊!您要是早些時候來了皇城,莫說是要打一個平民,你就是殺了也沒人管,你莫說打我巡檢司的人,你就是把我打了,咱們也能有商有量的讓家裡談一談賠償。”
見曹賦岡這般語重心長的說了起來,張東風不由的錯愕起來,一時也顧不得叫罵什麼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皇上下令要整治皇城,全部依照以往法經治理。前段時間戶部侍郎王之雙的兒子王元傑因爲殺了一戶平民,都被處死了。你正好敢在這個時間來,讓我想要幫你都沒辦法幫你啊!”
張東風驚道:“王元傑?他不是王之雙最喜歡的天賦最高的兒子嗎?怎的他沒有向皇上求情嗎?”
“求了啊!怎麼沒求,不頂用啊!皇上那是鐵了心要整頓皇城治安!誰求情都不行,哪怕是天子近臣,更別提你那遠在天邊的府尹叔父了。”
“那怎麼辦!”張東風不由得急了起來,皇上那可是返虛後期的實力,當今天下實力最強的幾人之一,自己叔父的化神後期在皇上面前還真是不夠看啊。
想來這種事兒,他應該不會狂自己的。
張東風皺緊了眉頭問道:“我這一般按照法經該怎麼處理啊!”
曹賦岡翻開了法經賊篇第六遞了過去,張東風跟着唸了起來:“賊篇第六,凡毆打他人或指使奴僕毆打他人者,視被毆打者傷情而定,致人輕傷杖刑三十,致人重傷處劓刑,致人嚴重傷殘者可處剕刑,致人死亡者可用絞刑,致多人死亡者可使斬刑!”
“那個杜敬好好地根本沒有事兒啊!我看他一點傷也沒有啊!而且他還把我兩個家丁給打傷了呢!”
曹賦岡又指向另外一行念道:“被毆打者還手,死傷勿論,人家是正當防衛,打死你們活該,懂不?
而且那杜敬,現在已經被你打成了重傷,已經臥牀不起了。你想想你一個養丹初期的,他一個武道境,不死已經算他命大了。
你先下去好好 想想吧!王偉,帶他回牢裡。”
解釋完法條之後,曹賦岡便拿着法經回到了堂前,他現在就是要先涼一涼這傢伙,讓他產生足夠的恐懼,再說出自己只可以讓他打三十大板的辦法。
想到這裡,曹賦岡不由再次笑了起來,現在只需要等來圍觀的有頭有臉的人來的差不多,開始審判即可。
約麼半個時辰左右,來到皇城府的修士越來越多,其中不乏皇城中各種有頭有臉的官宦世家以及宗門大族的修士。
他們原本也聽說了這個消息,不過本也都是一笑了之,因爲他們根本不敢相信皇城府的曹家敢於去動平陽府尹的人,雖說兩家官職相當,但是平陽府尹張熙那可是化神後期的修爲,比曹賦岡的父親高出了一個大境界!
想着曹賦岡都不會去動這張東風的。
可是曹賦岡卻派人傳來消息要當衆依法審判張東風,還要邀請各位有頭有臉的人去觀看。
這傢伙是在找死嗎?
找死還想找幾個人看熱鬧,這感情好啊!
正好這段時間皇城中看不慣曹賦岡的人也是大有人在,他一直在大肆宣揚着依法治理皇城,如何違法該如何罰款的事兒。
這讓皇城中的修士們都對他沒有什麼好感。
不過他還沒有傷害到其他修士的根本利益,也沒有鬧出像杜敬一樣的人命,故而大家也都是在看笑話一般。
正好這有個笑話,皇城中各家的修士便都全都來了皇城府,期待着這個越走越歪妄圖在修士間復辟法經的曹賦岡被人好好的收拾一番。
“曹巡檢,怎的還不開始啊!你是不是沒膽審判了?”
“要不請令尊出來審判如何?聽聞張熙與令尊曾是同榜進士,事情倒也不至於鬧得太僵啊!”
對於這些門閥世家大佬們的嘲諷,曹賦岡當然知道他們心中是怎麼想的。
“各位前輩,這張東風觸犯法經,當街毆打他人尋釁滋事,我自然是要按照法經審判的。”看着臺下一片嗤笑,曹賦岡輕咳了一聲:“既然各位前輩着急了,那我就開始吧!帶嫌犯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