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糖只是陷入了幻境,胖子才放下心,然後一臉無奈的看着唐糖,又趕忙招呼着一旁的林子染,低聲說道:“趕緊走吧,天要亮了。”
眼看着天色越發的蒼白,日出即將來臨,他們三個人急忙快速的逃離了這個地方,回到之前睡覺的位置。
知道太陽已經升起的時候,羣山靜寂之時,村長才姍姍來遲的走出來。
看着才能漲臉上的笑容,他們好多人心裡都開始有些慌張,不明白爲什麼,尤其是一個叫小李的小姑娘,身體都在微微發抖。
她昨天幾乎是坐了一個晚上的噩夢,夢境裡她被人抓到了,然後變成了小羊,那個羊的模樣可不就是吃的那幾只小羊麼?
那些羊看樣子是不能吃了,到那時聞到那個味道卻又是太好聞了,他們實在是控制不住。
沒有人可以控制住哪種美食。
此時烏雲越來越濃重。
綿綿無盡的細雨從看也看不清的黑暗天際落下,愈下愈大,拍打在屋檐之上,發出啪嗒啪嗒的劇烈聲響,濺起一滴滴水花。
裡一陣沉默。
村長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些人都圍着中心的火堆坐下,盯着明滅跳躍的火光。
先不說別的,這個地方明顯溫度下降了不少,要不是有個火爐指不定他們都得被凍死,這地方實在是太冷了,這種寒冷的溫度讓他們從內而外覺得寒冷,所以即使是有些害怕村長,他們也不願意出去。遮風又擋雨的,要是有個屋子住,誰願意去外邊吹冷風。
這個地方總是有些奇怪,卻也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
“你們要和我們去廟裡看看麼?”老人一臉平靜的看着他們,神色之間都是開心“走吧去看看,畢竟你們也是要參加的。”
好一句要參加的,他們不去也不行啊。
這個村今天的天氣比昨天還要差勁些。
整個天都昏昏沉沉的,糾結着一大片一大片的烏雲,像是積壓在了人們的心頭,帶來格外不安的躁鬱感。
“這個太拿起有些讓人害怕。”
林子染看着天空,隱隱的出現了不好的預感,她可以體會到這裡所有的靈體,這個地方並不乾淨,甚至給她一種窒息的感覺。
絕望幾乎是鋪天蓋地而來,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生命的流逝,還有那些人絕望的哭泣。
這不是她參加的第一個遊戲,卻是感覺到最讓人難過的一個遊戲。
就在沉思的片刻,隊伍也走到了廟宇的門口。
這座廟宇和周圍灰撲撲的土房子格格不入。
主體呈硃紅色,外面煙霧繚繞,很明顯的可以看到會有很多拜祭過,不僅僅如此就連神佛下面都會有些吃的。
奇怪了,這些人都沒吃的話要佛上貢?
“這個就是我們村子裡的菩薩。”
村長笑意盈盈的走過來,然後給他們介紹到“當年我們村子 沒有水沒有糧就要餓死的時候,這位菩薩出現了,可以說是她救了我們。”
聞言,唐糖裝模作樣的,仔仔細細打量菩薩的模樣,心裡有些慌亂。
就在她剛剛踏入這座廟的時候,她就感到了一陣的頭暈,耳旁都是一聲聲的呼喊,難不成她又要睡覺了?
預知未來?
唐糖一邊思考,一邊眼睛轉來轉去。
唐糖這個技能雖然不錯,但是就是經常睡覺不太方便。
感受到頭有些疼痛的時候,唐糖就打算走到一旁找個地方睡覺,誰知道剛擡頭,就看到了門口的一個可愛的小男孩兒。
緊接着她朝着小男孩笑了笑,對方猶豫好久,也露出一個怯生生的笑容。
正在這時,村長上前一步,用柺杖敲了敲地面。
“啊,婆婆你快來。”
他心急如焚,連帶着柺杖敲在石板上的聲音也“篤篤篤”響,聽着不免讓人心煩意亂。
就在村長敲了好幾分鐘後,從泥菩薩後方的暗處才慢悠悠地走出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他們唐糖他們見過的那個婆婆,真是冤家路窄。
不過那個婆婆就像是沒有看到他們一樣,目光直接略過了他們的身上,有些不耐煩的的看着村長。“大清早的,這麼大的聲音,你要做什麼!”
“哎呦,我的婆婆,出大事了。”
村長急的扶了扶心口,“你是不知道,昨天我們又沒了一個羊。”
“就沒了一個?”婆婆平靜的開口問道。
“沒錯就一個。”
一個羊沒了就沒了,有什麼值得這樣的,這些玩家都覺得遊戲裡的npc有些毛病,只有唐糖看了一眼胖子還有林子染,神色有些難看,說起來羊,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說不清楚
但是並不知道爲什麼其餘的玩家都沒有什麼反應,反正他們只是活過八天,這也沒有什麼別特的。
“我們不是還有一堆羊麼?”
婆婆說話的時候,都在看着他們目光冰冷。
“不是吧,他爲什麼說羊的時候,看着我們,難道是我們?”
“樓上的別瞎說,我們怎麼可能是羊,如果是這樣的話?”
“不會的,應該不是這樣的,沒事。”
他們都在進行自我安慰,但是其實,堂堂就是知道,這些羊說的就是他們。
村子裡面羊是最重要的,今天發現丟了一個羊,他們嚇得魂飛魄散,馬不停蹄就趕過來了。
他聲音顫抖,起着褶子的臉上滿是惶恐。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羊有了想法,跑了?
婆婆低聲唸了句法號,“放心,聽菩薩的,這是菩薩讓我們作的,就是正確的。”
“沒錯是,菩薩沈括的,沒錯”村長點頭哈腰。
那婆婆點頭示意他跟過去,重新沒入了廟後邊的暗處,留下剩餘的人面面相覷。
正巧在這時,外邊有一個村民扛着鋤頭急匆匆跑過來,“村長,我們找到那個羊了。“
”找到了,?真的?”
“快讓我u去看看。”村長實在驚喜的很。
一時間,整個香霧繚繞的廟裡竟然只剩下他們了
正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一個人男人開口說話了,“剛纔那個婆婆身上不乾淨,離她遠一些。”
聽到這裡,唐糖才注意到這個男人,就是之前也沒有吃過羊肉的人,難道是因爲這個男人發現了什麼?
“唐糖,你在看什麼?”胖子看着唐糖盯着那個男人的模樣,有些替林一鳴不平“我說,林一才一次不來,你就看別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聽到胖子說話,唐糖嘆了口氣,然後才說道“沒有,我就是懷疑這個男人直掉一些信息,昨天的羊肉,他沒吃。”
“你的意思h是說,這個人有問題?”
如果是這樣,那就說明,以後這裡面的事務,只怕要少此,但是這樣他們就會體力不足,到時候遊戲無法通關。
林子染憂心忡忡,“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一羣新人都看向站在他們面前的那個剛剛說話的年輕人
男人沉思,“這樣吧,我們可以分組,那個胖子你去看看他們說的羊是什麼,然後那個女的,你去,你去問問菩薩的事情。”
“至於我,我要去看看那個婆婆家。”
這樣的安排不算危險,又合情合理,大家都能接受。
漸漸地,隨着男人的安排,其他人都紛紛從廟裡散去,糖糖和林子染一組。
不過她是確立屠宰場,不是她看不起胖子,只是胖子一定不會知道羊究竟是很麼、
屠宰場在寺廟的後面於是便也加快了腳步。
後邊是一條漆黑幽暗的走廊。
走廊看不到盡頭,伸手不見五指,連一盞燈都沒有,讓進入廟宇後那種陰冷的感覺越盛。
其他人都沒往這裡走,只有唐糖和林子染纔會進來
她停下腳步,一隻手謹慎地握住林子染的手,情深說到:“小聲一點。”慢慢貼着牆面,朝黑暗的地方走去。
這個村子的謎團實在是太多了。
首先是祭祀,然後就是所謂的羊,其次就是這個寺廟,明明自己都吃不飽飯,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進香,把廟修的這麼好看,一看就有問題。
偌大一個寺廟裡,不守着神婆反而守着個怪物婆子,未免太奇怪了些。更何況這位陰婆還名望極高,村裡人個個都仰仗她,實在不合乎情理。
其次那個羊也是在四讓人好奇,究竟是什麼羊丟了,會讓人這麼激動。
村裡人一定知道些什麼,唐糖覺得她好像已經清楚了。
她一邊拉着林子染的手一邊摸着黑在甬道內行走,腳步落到最輕。
很快看到面前出現了一道岔路口。
唐糖閉上了眼睛,然後一下,明顯是左邊的安全,右邊的有些危險。唐糖想想了想,還是選擇了右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林子染也十分平靜的表示了接受,就在她往右邊約莫行了兩分鐘後,不遠處的黑暗裡忽然傳來了不甚明晰的對話聲。
尖利嘶啞的聲音極具辨識度,一聽就是那位婆婆的、
“我都說了,那些人就當沒有看到,不要殺他們,還有那個羊這幾天不要在吃了。
另外蒼老的聲音嘆道,“不吃,那可不行,如果我們不吃我們就會死,你願意死,你就死,我不會浪費生命,我想活着好好的活着。”
”再說了,那些羊不就是讓人吃的,如果梅伊歐了,現在不也是來了別人了麼,你看看這次的這些小姑娘,長得多嫩,吃起來一定很好吃。
唐糖聽到這裡,一下子有些緊張了,他們說的羊果然是人。
林子按一想到之前她吃了人肉,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開始噁心,她捂着嘴,根本不想再說話了。
這些事情實在是太噁心了。
那麼今天的羊跑了,就是說有人逃走了?
但是實際上最讓人害怕的時候,就是那一句話,他們也是羊?
林子染只要一想到這句話,整個人都覺得發抖,他不要死,不想死。
怎麼辦,她不要成爲人口中的事務,如果是這樣,那實在是太可憐了。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做過不好的事情,爲什麼現在就要折磨折磨她?
唐糖感受着身後林子染的害怕,嘆了口氣,一邊退,心裡慢慢有了成算。
她退回到岔路口的位置,朝着左邊的路口走去。
就在他剛走到深處,看到遠處點着的煤油燈時,變故突生!
沒有絲毫預兆的,唐糖忽然朝後一閃,不偏不倚地躲過了黑暗中襲來的攻擊。
但是身後的林子染就沒有這麼走運了,別牽扯到了
對方一擊不成,咬咬牙,迅速開始了第二波進攻。
唐糖迅速回頭,淺粉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銳利無比,她直接拿出來一把匕首,緊接着朝着那人的命門攻擊過去。
很顯然,對方也沒料到唐糖竟然這麼厲害,而且現在都敢和他動手,這個人是不是瘋了?卻不慎被一把刀釘上穿透,直直釘在了牆上,。
“啊——”
匕首並沒有完全穿透他的手,而是從骨肉裡凸出一個尖端,深深刻到牆面石縫裡,無法挪動半分。
當然這可不是唐糖所有的力氣,唐糖只是覺得自己無聊了,於是找個人練練手,她根本沒有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女人直起身體,怨毒的看着她。
她知道這個遊戲不她容易過,,但是作爲一個好人,她早就有辦法,應該怎麼過,只是沒有想到這次命好,竟然這麼多新手她一直跟在唐糖的身後,打算趁着唐糖不注意直接動手把人殺死了。
這個遊戲有一個bug明顯的就是隻有最後有一個人活着,那麼遊戲就可以提前結束。
雖然說是遊戲中不能自相殘殺,但是他們可以利用工具,只要裝成不小心的模樣就可以了。
本來那女的以爲自己可以成功,沒有想到竟然會被發現了,這該怎麼辦?
她不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只能無能狂怒。
“你趕快放了了我,不如你不放開,就別怪我了。”
反正玩家之間有不能互殺的鐵律,女人即便位於下風也不見慌張,反倒出言挑釁。
但是女人一定沒有注意到剛纔唐糖的眸子是多麼的冰冷,就連深厚的林子染都感覺到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