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祭劍大會,是藏劍山莊一年一度的盛會。
可除了一開始,在進門的地方見到了沈莊主和他的兒子沈樑之外,其他山莊裡的核心成員一個都沒有見到。
像藏劍山莊這樣的宗門,核心弟子,家族供奉加在一起少說有上百人,更不要提那些附屬家族的族長,企業的掌舵人,算上這些人,藏劍山莊今晚至少會有幾百人出席。
可偏偏今天晚上,這些人就像失蹤了一樣,從一開始就沒有在晚宴上出席過,甚至連招待客人的都只是一些外圍弟子。
而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就連這次大會的組織者,藏劍山莊莊主沈扶風也不見了身影。
這其中的緣由,就很耐人尋味了。
這時,一個滿臉疤痕的修煉者跳到了主席臺上,踢了踢桌子,惡狠狠地說道。
“快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他的身後揹着空空的劍鞘,顯然他也是這次丟失飛劍的苦主。
“啊!”
桌子的下面猛地一震,隨即發出一聲驚叫。
“我…小的只是個拍賣師,是藏劍山莊叫我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一個肥碩的身軀從桌子底下鑽出,看着四周凶神惡煞的修煉者,渾身抖得像個篩子。
他正是一開始主持祭劍大典的那個胖子主持人。
此刻,胖子的心裡此刻只有後悔。
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說什麼也不會接這一檔子活。
“放屁,你再不說,我就捏斷你的脖子!”疤臉男人凶神惡煞地說道,伸出右手,抓着胖子的脖子,一把提了起來。
胖子雙腳懸空,無助的掙扎着,整個臉因爲缺氧,漲得通紅。
“住手,荊狂劍,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會知道這麼隱秘的事情!”一箇中年文士模樣皺了皺眉頭,緩緩開口說道。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好似大病過一場一樣,顯然,剛剛飛劍暴動,讓他受了不小的傷。
“公羊藏,放了他,老子的劍誰來賠?”疤臉男人惡狠狠地說道。
“你殺了他,照樣拿不回你的飛劍,還會被正氣盟所處罰。”中年文士沉聲道。
修煉者可以不遵守世俗的法律,但是也有修煉者需要遵守的法律。
大庭廣衆之下,無故殺死普通人,就會受到正氣盟的處罰。
“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聽了中年文士的話,荊狂劍的臉色稍緩,將手中的胖子放下,問道。
此時,可憐的胖子因爲驚嚇過度,已經昏厥了過去。
“依我來看,這次飛劍暴動,與藏劍山莊脫不了關係。”公羊藏說道。
“什麼叫有關係,我看就是藏劍山莊在背後搗鬼!”天劍門的門主憤怒地說道。
這場飛劍暴動中,他的損失極大。
足足十五把黑劍,竟然全部丟了。
加上在京城論劍大會上丟的三把,他們天劍門的黑劍已經一把不剩了。
這樣的損失,對於他的天劍門是毀滅性的。
“藏劍山莊,這是在找死!我天泉劍宗與他不死不休!”天泉劍宗的掌門冷冷地說道,嘴脣因爲失血過多,白的嚇人。
他被飛劍斬斷了一臂,算是所有人當中最爲悽慘的。
不過正因爲這樣,他對藏劍山莊的仇恨也最深。
“現在先下結論還爲之過早,不過既然找不到藏劍山莊的人。我已經打了電話給正氣盟,估計一會就會有人過來。”中年文士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我們都是修煉者,也不能幹等着。諸位如果願意,可以跟我一起,跟在飛劍後面,去看看到底是誰在操控一切。”
“公羊先生說的沒錯,與其在這裡唉聲嘆氣,不如去後山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也去…”
“不管藏劍山莊也好,別的勢力也罷,這次有這麼多人一起出手,還有什麼好怕的。”
“說的好,算上我一個!”
公羊藏的話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贊同,一隻臨時的修煉者隊伍組建了起來。
…
此時,木道人正帶着鬆夢雲,初瑞雪,拓跋傾城三個人正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準備離開藏劍山莊。
“等等,木真人,你們白鶴觀一向是修煉界中的清流,這次希望能夠請您和我們一起去,互相也有個照應。”中年文士四下尋找了一番,這纔看到正要離去的木道人,遠遠地叫住了他。
相比那些失去了飛劍,實力大打折扣的劍修,木道人的實力可是實打實的金丹期大圓滿。
這樣一個強援,公羊藏自然是想要爭取的。
“老道士就不參合你們劍修的事情了。前面有我家公子在,想必翻不出什麼大風浪。”木道人搖了搖頭,直截了當的拒絕道。
“臭道士,你這說的什麼話!”荊狂劍一拍桌子,主席臺上的桌子頓時被一掌拍成了粉末。
“老道士實力有限,愛莫能助。順便也勸各位,那邊還是不要去了的爲好。”木道人說着,腳下不停,向着山莊外走去。
“木真人,你真不願出手相助嗎?難道你知道些什麼?”天劍門的門主皺了皺眉頭說道。
“你們不要道德綁架,老道的本事可沒那麼廉價。”木道人斬釘截鐵地拒絕道。
隨即,木道人幾人離開了藏劍山莊,留下了一臉尷尬的衆人。
...
另一邊,此時的葉蕭掛在飛劍之上,慢悠悠地向着後山飛去。
因爲飛劍掛了一個人的緣故,所以初雪劍飛得晃晃悠悠,好像喝醉了一般。
就這麼一人一劍,落在的劍羣的最後面。
不過,葉蕭並不着急,既然有人操控着劍羣,那麼跟着飛劍,就一定能夠見到操縱一切的人。
“咻咻咻”
劍光飛行的速度極快,在空中飛行了一段時間之後,便降低了飛行高度。
飛入了樹林,在藏劍山莊的後山中穿行。
“砰砰砰”
所過之處,猶如剃刀一般,將整片整片的山林消除的一乾二淨,留下一片非常明顯的痕跡。
大概在樹林飛行了五分鐘,劍羣終於來到了一片開闊的地帶。
“這是劍池!”
葉蕭看着遠處那片開闊的深潭,以及立在深潭之上的飛來石,瞳孔一縮,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