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冕下禱告結束了嗎?”安德魯站在教皇格列高十一世的禱告室門外臉上充滿了焦急之色。
但教皇的內侍,那位年輕的教士卻不緊不慢的說道:“安德魯大主教,您也知道向光明神禱告是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與偉大的神靈溝通是極其費時以及精神的,所以請您耐心的等待。”
“我知道,可是我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要稟告給冕下,這關乎整個教廷的存亡……”安德魯不安的擦着額頭上的汗水。
不過這位內侍卻依舊緩緩的說道:“每一個想見冕下的人都有很急的事情,但他們都十分的有耐心,我想安德魯大主教也應該跟他一樣吧。”
安德魯簡直想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內侍撕碎,但他只能想想罷了,無奈的他只能轉身在禱告室門外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安德魯即將睡着的時候,禱告室的門緩緩打開,一個面容清癯的老者緩步走了出來。
“教皇冕下……”安德魯走到格列高十一世的面前,艱難的彎下腰,他身上那件質地上乘的教袍因他的動作發出一陣輕微的撕裂聲。
“光明神祝福你,我的孩子,你來找我有事嗎?”格列高微笑着說道
“聖光照耀您,我的冕下。我有非常緊急的情況向您彙報……”
“別急我的孩子,慢慢說,出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的驚慌。”
安德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教皇冕下,這是我從北地獲取的一份情報,以及烈焰王國莫迪斯六世差人給我送來的信……”
格列高接過安德魯遞過來的兩封信,此時這兩份東西上滿是汗漬,這讓這位教皇大人微微皺了下眉頭。
他展開信看了起來,慢慢的他表情越發的凝重,當他看完這兩封信後,立刻揮退身旁的教士和僕從,拉着安德魯進到禱告室裡。
他關好門,看着安德魯凝重的問道:“這兩份東西內容屬實嗎?”
“絕對屬實,教皇冕下。現在烈焰王國北邊的土地都掌握在這個叫羅寧的貴族手中,而且他很快就會擊敗納西人。”
格列高沉默的在房間中踱着步,而安德魯趁機打量起這間教皇專用的禱告室。
這裡的裝飾簡樸而肅穆,但他卻能看出來這間屋子裡的每一件陳設都是精美無比,他甚至還看到了賢者聖約瑟夫親筆謄抄的光明經文,這對他們這些教士來說簡直就是聖物一樣的存在。
“安德魯?!”
格列高冰冷的聲音喚回了安德魯走神的思緒,他十分歉然的說道:“冕下……”
“你帶來的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重要了,這件事我需要馬上與樞機主教們商議一下對策,你也一併參加吧。”
格列高說完,安德魯立刻激動的說道:“是教皇冕下!”
跟樞機主教們一同商議事務那是多麼榮耀的一件事情,這也意味着他離他的夢想又近了一步。
……
“陛下,教廷的特使請求見您。”
“特使?來的是什麼人?”莫迪斯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道
“是丹澤爾樞機主教。”聽到內侍的回到他立刻從桌子後面站起來向外走去。
教廷既然派出了一名樞機主教那就證明,他一定帶來了非常重要的消息。
很有可能是他交給安德魯的那封信起到了作用……
他快步來到專門用來接待重要客人的玫瑰大廳,只見一名穿着潔白教袍的高大男人正站在窗口欣賞着外面的景色。
“丹澤爾樞機主教,您好啊。”
聽到莫迪斯的聲音,丹澤爾轉過身,他那張看上去十分古拙的面孔露出淡淡的微笑:“國王陛下。”
“不知您蒞臨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莫迪斯保持着優雅的笑容問道
“當然,國王陛下,這次我來是帶來了教皇冕下的旨意。”
“哦?”莫迪斯挑了挑眉發出了一聲驚訝的聲音。
丹澤爾拿出一封用火漆封住的信交給莫迪斯,莫迪斯接過信看了一下,他十分熟悉火漆上那屬於教皇的專有徽記。
他拆開信封將裡面的信展開,這封信很長,但意思很簡單。
格列高在信中先是高度稱讚了莫迪斯的虔誠,並感謝他這麼多年來爲光明神,爲教廷做出貢獻。
接着又表達了一下他對王國目前的困境表示同情和擔憂,並獻上他最真誠的問候。
最後,他對羅寧那褻瀆神靈的做法表示憤慨,他直接在信中表達了他的意思,要羅寧和克萊爾前往教廷接受審判,如果他們拒絕的話將革除他們的教籍,並且任何與他們站在一起的貴族一併論罪!
“太好了!”莫迪斯心中暗道,這正是他希望的結果,由教廷出面打擊羅寧。
如果他不去教廷的話就是與教廷爲敵,到時候他們不僅是王國,他們更是東陸諸國的敵人。
但他還是裝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看着丹澤爾說道:“哎!我知道教皇冕下的意思了,我也沒想到王國的貴族之中竟然出現這種不潔之人,希望您可以向冕下轉達我的歉疚之心。”
“陛下您的虔誠我們是有目共睹的,我想您也是受害者,教皇冕下一定會諒解的。”
“那是最好了。”
丹澤爾見事情交代完了,便向莫迪斯辭行道:“陛下,我已經將冕下的旨意傳達完了,那麼我就告辭了,希望陛下可以妥善處理這件事情。”
莫迪斯微微頷首道:“請轉告教皇冕下,我一定會妥善處理的。”
……
“老爺,老爺,來了!來了!”
羅寧從戰略地圖中擡起頭,看着慌慌張張的海沃德皺眉問道:“什麼來了?”
“納西人的援軍到了!”
“到什麼位置了?”羅寧急忙問道
“馬上就要抵達金沙鎮了。”
羅寧立刻看向地圖說道:“我們的火炮運過去了嗎?”
“老爺,一個炮兵隊已經抵達金沙鎮,現在金沙鎮共有臼炮8門。”
羅寧聽完笑道:“足夠了,這一次我要徹底結束這場該死的戰爭,我一定要讓那些固執的納西人明白,他們只有一條路可以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