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門當了半輩子的獵人,他的祖上幾代都是獵手,他的家族狩獵過寒風森林的巨齒虎,也狩獵過慕月森林狡猾的幽靈狼。
但是獵殺怪物……這可是頭一遭,也許今天的行動可以當成故事講給他的孩子們聽也說不定。
“看,那東西出來了!”
部下的聲音將賽門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此時據他們十米開外的水塘裡泛起了一片水花,接着一隻通體發黑長的像大鯢外面全是細密鱗片,只有一隻眼睛的怪物從水裡爬了出來。
雖然它只有一隻眼睛,但是那隻眼睛足足佔了半張臉大,此時它正晃動着腦袋不知在搜索什麼。
賽門立刻緊張了起來,這個東西看起來讓人頭皮直髮麻,實在太噁心了。
此時這支被挑選出來的獵手小隊全都屏住呼吸的看着那隻怪獸,再往前就是他們事先佈下的陷阱,一張由浸油的牛筋編成的網子。
這種網子就連最兇猛的老虎都撕扯不開,只要這東西落進去就別想跑了。
五米、三米、一米……
“嘩啦!”
隨着一聲網子收緊的聲音響起,那隻叫不出名字的怪獸被網進了網子裡。
“抓到了,抓到了!”
那些獵手興奮的叫了起來,他們已經在這裡蹲守了三天,可算抓到這個東西。
“大人說了,儘量抓活的!”作爲隊長的賽門高聲叫道,要是能把這個東西活着帶回去那他可就立功了。
聽到他的命令,周圍的那些獵手全都小心的圍了上去,他們的手中拿着可以收緊的套索,準備捆住那隻怪物。
但就在這時,那隻怪物發出一聲極其尖銳而又刺耳的叫聲,接着它張開嘴,噴出一股黑色的粘液來。
那粘液接觸到網子的一瞬間立刻冒起了白煙,那結實的網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溶解。
這下賽門傻眼了,他急忙叫道:“快,捆住它的嘴!”
兩名距離怪獸最近的獵手最先反應過來,他們拿着索套就衝了上去,準備將那東西的嘴給封住。
但他們剛往前一步,那怪物再次噴出了一股黑色的粘液,那粘液直奔兩名獵手而去。
左邊的那名獵手動作稍稍慢了一些,那粘液正好吐在他的胳膊上。
“啊啊啊啊啊……”
立刻那名獵手就扔掉手中的套索,發出淒厲的慘叫,他的胳膊被粘液吐中的地方的肌肉開始消融,露出森森的白骨來!
這一下週圍的那些獵手全被驚呆了,他們驚恐的看着那名滿地打滾的獵手,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的反應。
wωω. тт kán. ¢Ο 而這時,那隻怪物已經半個身子鑽出網子,它看上去憤怒極了。
“快把玻璃盾拿來!”賽門最先反應過來的高聲叫道。
這一次他們臨行前,羅寧專門爲他們配備了玻璃製成的盾牌,說是這次也許會用上。
賽門雖然十分質疑這東西的效用,但是羅寧大人親自交代,也許能起到作用也說不定。
聽到賽門的喊聲,兩名獵手將一旁的玻璃盾牌拿起來,衝向那隻怪獸。
果然,那隻怪獸看到他們之後,立刻張開嘴噴出一股黑色的粘液來。
但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些粘液噴到玻璃盾面上竟然沒有冒出白煙,而是順着盾牌淌了下來。
賽門驚喜看了看盾牌,然後說道:“這東西太危險,弄死它,把屍體帶回去!”
得到了擊殺的命令,那些獵手立刻舉起手中的步槍,他們在盾牌的掩護下瞄準了那怪物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隨着一陣槍響,那怪物的腦袋被打開了花,黑色的粘液四處飛濺,所落之處全都冒出了焦臭的白煙。
“停止射擊!”賽門示意他們停下來,那東西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沒必要在浪費子彈。
他知道這怪物的體液可以腐蝕物體,所以他命人戴上皮質手套將那怪物從網子裡拖了出來。
賽門命人將怪物的屍體裝進袋子,然後來到那名受傷的部下身旁問道:“怎麼樣?還能走嗎?”
那個獵手此時臉色蒼白,冷汗不停的從臉上滑落,他虛弱的點了點頭。
賽門組織人手正準備撤退,忽然從池塘裡又響起了一片水花翻騰的聲音,接着四隻同樣的怪物鑽出了水面。
“快,快走!”賽門高聲叫道,他可不想對上這麼多的怪物。
其他人也都看到了那些從水中鑽出來的怪物,他們一邊射擊一邊向後撤。
而那些怪物衝着他們發出憤怒的吼聲後一起張開嘴向他們噴射那些腐蝕粘液。
“啊!”
隨着一聲慘叫,一名獵手被粘液噴在了腿上,他立刻身子一傾倒在了地上。
跑在前面的獵手聽到聲音,轉身想要去將他拉回來,但兩隻黑色的怪物縱身一躍就撲到他的身上。
緊接着他們張開滿是尖牙的大嘴開始撕咬那名倒地的獵手。
“快走!”
一聲暴喝在那名試圖救援的獵手耳邊響起,他猛的反應過來,發現一隻怪獸正向他撲來。
他本能舉起手中的步槍想要阻擋,但那怪物凌空噴出一股粘液,全都噴在他的臉上。
賽門看着後面的慘狀不忍的扭過了頭,他知道那兩個人沒救了。
他帶着剩下的獵手帶着那個裝着怪獸屍體的袋子拼勁全力的向前方的灌木叢衝去。
就在他們負責殿後的獵手準備撤進樹叢的時候,三隻黑色的怪獸從靠近池塘的灌木叢中撲了出來,立刻那三名殿後的獵手就被撲倒在地。
其中一名被撕咬的血肉模糊的獵手掙扎着摸出一枚手榴彈,用力的拉開導火索,隨着一陣青煙飄起,一聲巨響響起。
正在撕咬他的三隻異獸就被巨大的爆炸掀翻在地,而其他的怪獸也不由的停了下來,畏懼的退後了兩步。
巨大的爆炸阻止了怪獸的繼續追擊,賽門極其倖存者不知跑了多遠終於逃到了安全的距離,他們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
賽門看着身邊寥寥數人,緊握着拳頭,他轉頭看向河塘的方向沉默了片刻後,咬着牙說道:“走,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