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西姆一路的逃亡可謂是險象環生,他最大的威脅不是來自人,而是那些恐怖的怪獸。
他從未見過這種可怕的東西,他們在溪流邊紮營會被那些隱藏在水中的怪獸襲擊。
而在樹林裡更是充滿了各種可怕的怪物,尤其是那種巨大的蜻蜓,簡直就是噩夢。
他現在越來越後悔接下這筆生意,他不僅僅要面對強大的對手,還要面對這些可怕的怪獸。
現在他的身邊只剩下一半的人,而且這些兇悍的傭兵此時無比的恐慌,他們根本不敢閉上眼睛休息,生怕在什麼地方就會衝出那些可怕的怪獸。
“首領,我們還要走多遠?那些怪獸實在太可怕了,它們到底是什麼東西?”一個頭目來到馬克西姆的身邊驚慌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那些怪獸從何而來,不過教國在我們的東邊,我們來的時候走了五天,我想很快我們就會抵達教國的城市的。”
馬克西姆的話並未讓那名頭目安心,這一望無際的森林讓他充滿了恐懼。
他現在只想快點到達開闊的地帶,至少在那裡他們可以一目瞭然的看到那些怪獸,而在這裡,他們根本不知道那棵樹上、草叢裡、水潭中藏着致命的怪獸。
“砰砰……”
一連串清脆的槍響打破了營地的寧靜,馬克西姆急匆匆的衝出營帳高聲的叫道:“怎麼回事?哪裡在打槍?”
“啊……啊……”
他的聲音剛落,一陣慘叫傳了過來,接着就看營地的東邊騷動了起來。
沒過一會一羣驚慌的傭兵抱着步槍跑了過來道:“首領,快跑,怪獸,好多的怪獸!”
“什麼怪獸?”馬克西姆抓着一名已經嚇破膽的傭兵厲聲問道
“黑色的,只,只有一隻眼睛的怪物……”
他剛說完,就看一道黑色的影子竄了起來,接着就將一名傭兵撲倒在地。
馬克西姆這時候也顧不上多問,他急忙翻身上馬道:“快跑,快跑!”
那些傭兵一見馬克西姆都跑了,他們立刻跟着他一起向林子裡鑽去,他們甚至都沒收起他們的營帳。
漸漸的那些慘叫聲變的細不可聞,馬克西姆揮手示意隊伍停下來,在剛剛的疾奔中他忘記了辨別方向。
忽然他看到遠處有一座山谷,他曾經看過地圖,似乎通過那個山谷就是教國的領地了。
於是他立刻命令道:“進山谷,趕緊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
馬克西姆率領他剩下的傭兵一頭扎進了山谷那茂密的樹林之中。
而在他們剛剛沒入那些樹木之中後沒多久,幾名穿着藍色軍裝的士兵來到了他們剛剛的宿營地。
“該死的,又來晚了。”一名士兵低聲的說道
但另外一名士兵卻指着不遠處不斷抖動的樹叢低聲說道:“噓,那邊有動靜。”
那幾名士兵摸到樹叢附近向那邊張望,他們立刻看到那些正在啃食屍體的獨眼怪獸。
他們退到了一旁,他們從口袋裡拿出一枚洋蔥,用刀子切開在身上塗抹了起來。
這是羅寧大人的科學院裡的那些科研人員實驗出來的,這些獨眼的怪獸十分討厭洋蔥的味道,對於這種味道,它們會遠遠的避開。
塗完了那些洋蔥,那幾名北領斥候跟蹤着地上留下的雜亂足跡來到他們逃走的方向。
爲首的斥候拿出一張地圖看了起來,他發現那些傭兵並沒有朝着教國的方向跑,而是跑向了西邊,那裡可是原來教廷的領地。
看到他們逃跑的方向後,一名斥候擡頭問道:“我們還要追嗎?那裡可是死亡禁區……”
爲首的斥候沉聲說道:“追,大人說了,必須要隨時知道他們的動態。”
剩餘的那幾名傭兵沒有再說什麼,直接站起身翻身上馬,朝着馬克西姆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
馬克西姆順着這座山谷不斷前行,但是越走他心中就越發的不安。
他總感覺這座山谷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一時間他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對。
突然,他身後的隊伍中傳來一個瘋狂的叫聲,只見一名傭兵端着槍拼命的大喊大叫,那樣子就像是瘋了一樣。
他身邊的那些傭兵看到他這個樣子,全都閃到了一旁,他們害怕這個突然發狂的傢伙會開槍傷到自己。
馬克西姆立刻折返回來,他對那些傭兵命令道:“按住他,別讓他傷到其他人!”
那些傭兵看到自己的首領來了,他們硬着頭皮衝了上去將那個發狂的傭兵按在了地上。
接着那名傭兵躺在地上一邊發出淒厲的吼聲,一邊身體開始不停的抽搐,片刻之後,那個士兵就開始七竅流血,沒過一會就死了。
看到那個死去的傭兵,馬克西姆驚恐的問道:“怎麼回事?爲什麼他會突然發瘋!”
“不,不知道啊,我們走着走着他就開始發瘋了,我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完一名傭兵的話,馬克西姆下意識的看着四周茂密的樹林,心中無比的恐慌。
他忽然意識到這座山谷有什麼怪異之處,這座山谷之中似乎只有這些植物,而沒有任何的動物。
當他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他立刻叫停了隊伍,他不敢繼續往前走了,誰也不知道這山谷的深處到底有什麼。
但就在他正準備帶着隊伍退出山谷的時候,後面再次傳來一陣厲吼聲以及一聲槍響。
那吼聲衝擊着他們脆弱的神經,那些傭兵開始變的神經質起來。
這些突然發瘋的傭兵讓他們不由想起小時候聽到的那些鬼魅的故事,難道這座山谷中有可以使人發瘋的鬼不成?
“撤,快撤,立刻這個山谷!”
馬克西姆再次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但隊伍的兩端的嘶吼聲已經連成了一片。
“吱……”
忽然一個細小的聲音在馬克西姆的身邊響起,他順着聲音看去,頓時就感到頭皮發麻。
只見五六條小臂長的多足蜈蚣正趴在那名士兵的屍體上吸血。
而最爲詭異的是,他們的趴在屍體上的身體部分變成鮮血的顏色,但留在身體外面的部分卻跟周圍的景色融爲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