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鎮這個靠近黑石要塞小鎮並不大,其實小鎮的最初是這些在要塞裡服役的士兵們的家屬在這裡興建的小村子。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這裡慢慢發展了成了一個頗具規模的鎮子,現在很多在要塞駐守士兵的家眷都居住在這個小鎮之中。
而這裡與普通的小鎮相比,防禦設施更加的全面,防衛力量更強。
只不過,此時這個小鎮的守衛看起來十分薄弱,在城牆上只有少量的巡邏士兵,而小鎮的大門口,站着兩個有氣無力的守衛。
海沃德讓大隊人馬找了一片密林駐守下來,他只帶了幾個親兵和傑弗瑞來到冬青鎮外。
他們打扮成商人的模樣騎着馬來到鎮子的入口,那兩個守衛擡頭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上前盤問他們,直接將他們放了進去。
這讓海沃德感到十分的意外,他叫來傑弗瑞問道:“平時這裡也是如此嗎?”
“當然不是,大人,這裡之前防衛很嚴密的,我也不清楚爲什麼這裡會這樣。”
傑弗瑞也感到十分驚訝,之前他來過幾次這裡,那時候這裡至少有兩百名駐軍守衛,但是現在,他敢說這裡連一百士兵都沒有。
海沃德走街道上,他看到很多屋子的前面都放着一盞點亮的風燈。
他疑惑的問道:“這個燈是什麼意思?”
“大人,這個燈是引導亡靈的,是指引那些靈魂回家的。”傑弗瑞向海沃德解釋道
海沃德擡眼望去,只見整條街上到處都是這種昏暗的燈光。
看來齊格飛的這場伏擊戰讓黑石要塞損失慘重,如果他估計的沒錯,這裡的蕭瑟也與那場戰鬥有關。
他回收視線,看着身旁的傑弗瑞說道:“你知道那位副將的母親住在什麼地方嗎?”
“知道,我曾經去過一次,那時候他的母親病了,請我去爲她禱告來着。”
海沃德質疑的看着傑弗瑞,讓他禱告,那還不如找個巫師來更靠譜。
……
“將軍,您的信!”
一個聲音將霍戈斯從瞌睡中喚醒,他十分不滿的叫道:“該死的,老子已經兩天沒有合過眼了,就不能讓我消停一會嗎?”
自從他們打了敗仗回來,瓦黑達就宣佈要塞進入戒嚴狀態,並且要求所有軍官全天待命,而他已經在城牆上巡視了兩天!
他已經厭倦了這該死的戰爭,這明明就是一場必輸的戰爭,不管他做什麼,都不會改變結局。
“是您母親送來的……”
當士兵說完信的來源時,他的怒氣立刻消失了,他急忙接過信揮退了那名士兵。
他展開信看了起來,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來,他的母親要求他立刻返家?但卻沒有寫明原因。
這讓他立刻擔憂了起來,難道是母親生病了不成?
霍戈斯立刻站起身道:“來人,備馬,我要回冬青鎮!”
……
海沃德坐在這間雅緻的客廳裡,品嚐着美味的果茶,笑吟吟的看着他對面的那名優雅的老婦人。
而老婦人此時臉上帶着愉悅的笑容,已經好久沒有人來拜訪她了,而且眼前這個人似乎還是個大人物,因爲她認識站在他身邊的拉法城的主教。
她不由在想是不是她的兒子也能飛黃騰達了,也許就不用留在這個一個月都見不上一面地方。
“尊貴的客人,主教大人,您們覺得剛纔的飯菜還可口嗎?”老婦人笑着問道
海沃德急忙點頭道:“當然,您的手藝非常好,簡直比我吃過的御廚做的還要好吃!”海沃德像個紳士一樣說着
老婦人的臉上的笑容更濃,她正要開口說話,忽然門口的方向傳來一陣腳步聲,接着就看到霍戈斯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
當他看到屋子裡那些站的筆挺的男人時,他立刻伸手去拔他的配槍。
但是他剛一動,海沃德親兵齊刷刷的掏出手槍指向他,如果他敢輕舉妄動,這些人會毫不猶豫的射殺他。
屋子裡的氣氛立刻變的凝重了起來,霍戈斯的母親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她捂着心口臉色開始蒼白起來。
“母親,您怎麼了?”霍戈斯看到母親情況不好,急忙扔掉槍走了過去,關切的說道
“都把槍放下,你們嚇到夫人了!”海沃德對那些士兵吩咐着,那些士兵立刻將武器收了起來。
霍戈斯此時已經猜到了眼前這些人的身份,尤其是當他看到那個一臉惶恐的傑弗瑞的時候,他就知道拉法城完了。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聽說你們自詡爲仁者的軍隊,沒想到你們竟然會做這種脅迫老人的勾當!”
聽到霍戈斯的指責,海沃德微笑着說道:“霍戈斯先生,我想您誤會了,我們沒有任何爲難您母親的意思,我們只是想跟你談談。”
“談談?談什麼?”霍戈斯皺眉問道
“我希望你能跟我們合作,結束這場無謂的戰爭!”海沃德笑着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你要我投降?”霍戈斯憤怒的吼道
“不不不,我說的是合作,並不是投降,教國現在情況你也看到了,只要您肯站到我們這邊來,那麼我們就是朋友,我敢保證,你可以過上比現在更好的生活。”
“不可……”
“別急,我的話還沒說完。”海沃德打斷了霍戈斯的話,他向前傾着身子,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如果你不跟我們合作,那麼我們就只能用武力來解決問題,那麼我相信這裡很難再如此的平靜了……”
“我想你也知道,攻下那座要塞對我們來說易如反掌……”
霍戈斯沉默了,他知道海沃德沒有誇大其詞,憑藉着那些先進的武器,他們的確可以攻下黑石要塞,而且是很輕易的,因爲現在駐守要塞的不過只有一千守軍……
“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是爲了這個已經快要死去的王國陪葬,還是成爲我們的朋友,你自己選!”
霍戈斯的母親緊緊的抓着兒子的手臂,她的眼中充滿了擔憂,但即使這樣她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她在等她的兒子自己做出決定。
在沉默了許久之後,霍戈斯擡起頭看着海沃德說道:“你想我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