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廣袤無邊。
但大陸面積只佔五分之一,五分之四被海洋覆蓋,海洋上有大大小小的島嶼,島嶼之上棲息着妖魔鬼怪。
大陸纔是人類的生存地,但並不十分的安全,時時要受到妖魔鬼怪的侵擾,就比如林凡所在的這個黃龍帝國,北面臨海,海被稱作是北海,
北海中便棲息着大量的妖類,西方更有大量荒蕪之地,那裡連接着鬼域,鬼怪成行肆虐,荒蕪人煙,有的只是累累白骨。
其實就算是人煙鼎盛之地也免不了妖魔鬼怪的侵襲,比如林凡所在的青州,也無法完全屏蔽妖魔鬼怪,
相比於青州城,京都自然是要安全許多,必竟那是天子腳下。
所以如果能閤家搬進京都,林凡倒是樂享其成,而且隨着修爲的提升實力的壯大,他內心也漸漸有了野望,對權力也有角逐的想法。
只是春節過後,林凡一直未接到京都靖夜總司的調令,也沒聽到任何的消息,對此,他也沒有失望和遺憾,總之沒有太在意,加之元宵佳節那晚,青陽城又有鬼怪作祟,林凡忙於公務就更沒把此事放在心上了,
元宵節的第二天。
林凡和雷軍出現在了青陽城外的花舫,此時花舫已經被林凡帶來的三十名靖夜司的成員戒嚴,
昨天晚上遇害的九俱屍體被陸續擡出來,一名嫖客,一個妓女,七名士兵,那名嫖客身上有刺傷,其餘人等沒有明顯利器傷,卻有大塊大塊的燒傷,
花舫的老鴇和負責安全的一個士兵頭頭在向林凡講述昨晚發生的情況,根據他們的講述,案發過程是這樣的:
一個妓女在陪客人時突然發狂,拿剪刀刺傷了兩個客人,士兵過來控制她時,她已經瘋了,揮舞剪刀亂捅亂刺,
就當他被士兵控制下時,一個畫着仕女圖案的燈籠出現了,那燈籠憑空地出現,凌空飛渡,對靠近那妓女的所有人噴出火來,而且那火一燒起來就無法熄滅,結果被波及到的九個人被活活的燒死。
聽完講述,林凡查看了一下屍體,發現屍體上面的確有火焰燒灼的痕跡,這一點倒是與他們講述的案發過程相吻合。
“那個發瘋的妓女呢?”林凡問,“哪一俱屍體是她?”
“回大人,那個妓女逃掉了。”老鴇回道。
“逃了?”林凡的目光看向那士兵頭頭,
這士兵頭頭屬於城防軍中的一員小將,曾經也算是他的屬下,不過級別太低,林凡並不認識,
林凡只知道,在海天幫被官府編制後,花舫這一項產業被官府收納,重新開張後一直由城防軍在管,無論白天還是夜晚,都有一支十人的隊伍駐守,
“小的無能。”本來已經站起的士兵頭頭撲通一下又向林凡跪倒磕頭不迭,道“當時整個畫舫被燒,場面一片混亂,那個妓女趁亂而逃,在下帶人追擊時,發現那燈籠在護着她,一直護着她逃向了遠處……”
林凡問“逃向了何方?”
那士兵指了指西方,“就是向着那個方向逃去了。”
林凡道“你確定?”
“確定。”
“把那個妓女的身份背景調查清楚,報於我。”林凡負起雙手。
“是。”那士兵頭頭退下去調查,不在話下。
這時,方千秋來了,還帶着兩個人,鐵青山和定海天,
見面時他們都向林凡行禮:“參見州撫使大人。”
鐵青山和定海天還要下跪,卻被林凡拉住了,按規距他們是要跪的,但林凡不想在他們面前擺架子。
像這種詭案本來就應該是靖夜司的職責,所以方千秋他們也無權過問,
只不過三人都覺得林凡沒必要親自過來,他作爲州撫使,哪能件件案子都要親查,那樣的話太跌身份。
的確,如果這件案子發生在別處,林凡會讓外務使葉寒秋先過來調查,實在查不出纔會親至,但這案子發生在青陽城外,青陽城是林凡的故地,是有感情的,林凡不希望青陽城出事。
林凡和三人寒暄幾句,然後和方千秋單獨聊了一會,告訴他方遠雪在青州城一切安好,
方千秋有意無意地問起林凡婚事,林凡不想繞彎子,非常直接地保證說不婚則已,婚則必定娶方遠雪,即便不是正妻也將立爲側房。
得到了林凡的保證後,方千秋放下心來,見林凡還要查案便帶着定海天和鐵青山離開了,臨走時林凡交代他們要加強青陽城的防衛。
然後林凡讓三十名部下自行回青州,只帶副使雷軍一路向西,駕馬追查而去。
一路上都是荒涼的所在,且這條路經過白狐山,邊行邊查,只是什麼也沒有發現,且他們安全地經過了白狐山。
林凡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這作祟的到底是什麼樣的鬼怪?
它利用燈籠和火焰發動攻擊,說明它本身是無懼火焰的,
一般陰鬼一類都是懼怕火焰的,包括殭屍和妖類,所以非常意外,
只可惜跟着他的不是宮子漁而是雷軍,否則倒可以向她請教一下。
過了白狐山後,進入一條官道,前途不再荒涼,路上有行人車馬,道邊有酒肆客棧,
天色漸晚,他們進入一家酒肆吃酒,店不大,裡面擺着五六張桌子,三桌客人在吃酒,都是行色匆匆的過客。
天色昏暗,酒肆的燈籠亮起來了,燈籠很漂亮,上面畫有精美的仕女圖案,但卻發出慘白的光,
那光讓人發怵且發冷很不舒服,一絡腮鬍大漢恰好是坐在燈籠下吃酒,他感覺脊背一陣陣的發涼,很是莫名其妙,他擡頭望了一眼頭上的燈籠,一臉茫然。
按說燈籠中有火,靠近應該會感覺熾熱纔對,所以他不認爲是燈籠的緣故,
埋下頭繼續吃酒,但脊背仍然是一陣陣的發寒,他直接就炸毛了,扯着粗大嗓門喊道“小二,你這店裡咋回事,進鬼了咋的,咋恁地冷?”
店小二走出來衝大漢苦笑“這位客官說笑了吧,大家都說我這店裡暖和,你坐的位置是最暖和的地方,燈籠都在你上頭,你要是還冷,怕不是染了風寒……”
“混帳。”那大漢拍案而起,指着那店小二大罵,“你這不開眼的,知不知道老子是誰?會不會說話?再敢不敬,老子打爛你的臭嘴……”
那店小二縮了縮脖子道“得,算我說錯話行不,我不說了,”
說着轉身便要退走,那大漢指了指頭頂上方的燈籠“小二,把這燈籠摘下了,老子看着不舒服……”
“客官,要不小的給您換個位置。”店小二明顯不同意。他只是店裡的夥計,無權給燈籠換位。
“囉嗦!”那絡腮鬍大漢拔出腰間的大刀便向那燈籠砍去。
便在這時,一個聲音道“住手。”
店內三桌客人聞聲都是一怔,目光看向發聲之人,見是一位少年,同行的是一個大個子。
大個子倒是孔武不凡,但那少年看着倒是相當的普通。
“住手?你讓我住手我就住手呀,你是誰呀?”那絡腮鬍大漢很是惱火,剛剛一個店夥計就給他弄得心裡不愉快,現在又冒出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阻止他的行爲,語氣不如此的生硬,
長這麼大行走幾十年的江湖他還從沒有遇到這樣的絆子,當下臉上很沒面子,這時不管不顧直接持刀向那燈籠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