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那隻小企鵝有顏色了。
可我手都快要凍僵了,我搓了搓手指,打了幾行字,刪刪改改的始終不滿意。猶豫着,那隻小企鵝竟然又沒有了顏色。
還好,過了一會兒他又上線了。我也只發了一句話過去。
小西西:昨天那個事謝謝你,許尼亞說你受傷了。
陳識:我沒事。
我又開始打字,想着要怎樣的話才能控制好應該有的距離又不會顯得太不禮貌,可那隻企鵝又灰了。
這一次我等了好久,陳識是真的下線了。
離開網吧我接到居酒屋老闆打來的電話,他在那邊兒用日語苦大仇深了好一會兒,最後以一句你以後別來了當做總結。
我哦了一聲掛斷電話纔想起他半句沒有提過工資的事兒。
月中是發工資的日子,想起昨天那個雞飛蛋打的場面,我明白我這一個半月算是白乾了。
鬱鬱寡歡的滾到學校,我一頭扎進了圖書館。
直到許尼亞出現,他咧着嘴露着小白牙悠悠然的坐在我對面,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好幾回。我不耐煩的拔掉耳機,擡起頭剛好他對我做了一個鬼臉。
我被逗笑了。
丟工作的事兒也被他套話套出來了,許尼亞打了一個電話,然後特瀟灑的跟我說搞定了。
那幾年國內還沒有711這樣洋氣的便利店,許尼亞給我找的是一個小型的進口超市他帶我去看了下環境,敲定了時薪。算下來竟然比在居酒屋的收入只多不少。
解決了工作問題,許尼亞說有好消息告訴我,要帶我去他們的練習室,到了那裡我才知道所謂的練習室就是他們三個同居的地方。
一開門我就看到了司辰,他看着我怔了一下,很快調整好笑容,“你來了。”
“嗯。”
往裡看,陳識也在呢,他一隻手上包着繃帶,勉強彈琴的動作很吃力。我看着又愧疚又心疼,小心翼翼的問,“他沒事兒吧?”
司辰安慰,“昨天去縫了幾針,你不用擔心。”
他說的輕描淡寫的,聯繫起昨天兩個人那樣子,我總覺得他們之間好像出了什麼問題。
開始練習的時候我就乖乖的坐在一邊兒聽,偶爾跟着呱唧呱唧,用力的揮着爪子,作爲鼓手的司辰沒說什麼,陳識倒是給了我好幾個白眼,意思很明顯,我打擾到陳大少爺了。
我一隻手捂着嘴另一隻手擺着發誓的姿勢。
很難得,陳識竟然也忍不住笑了下,不過他很快板着臉,不看我了。
中間休息的時候陳識去倒水,我很自覺的跟過去,搶在他前面把水倒好了遞過去,還小心囑咐着別弄溼了繃帶。
陳識看看我,像是恨鐵不成鋼的,冷不丁的問了一句,“工作辭了嗎?”
“嗯嗯。”我點頭。
“行了,我又沒怪你,你這麼怕我幹什麼?”
“我,沒有啊。誰怕你了。少自戀!”
這句話,虛的很,倒是讓陳識又笑了一次。
“你喜歡slam?”
“嗯,其實我去年就看過你們啦,是在……”
“那你還喜歡許易。”陳識努着嘴,“他有什麼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