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將!前方就是林老將軍的轄區了,我們是否!”
“休整軍隊,暫時停歇,三日後,繼續出發。”
“是!”
......
“見過林老將軍!”
“陸將哪裡話,年紀輕輕,卻已經身經百戰,滅了南國,陸將,纔是北盛之福啊。”
“林老將軍說笑了,此次,我想交出兵符,離開朝堂!”
“什麼!你!”
“沒錯!我南國雖以平定,但卻仍有餘黨,我以名人駐紮看守,屆時皇帝也會派人接管,而林將軍養精蓄銳,此時也定非林將軍莫屬。”
“你真的確定要離開這裡。”
“是啊!我想知道,北盛之外,是什麼世界。”
“你!哎,本以爲要刁難你一下,你竟然要離開,雨晴也去嗎?”
“沒錯,我已經和她約定好。”
“既然是雨晴的選擇,也罷,不過你一定要保得雨晴周全,否則,無論你在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然後殺了你。”
“我會的!”
“也罷,三年未見,真不知道,當初的幾面之緣,你是如何將我的寶貝女兒的騙到手的。雨晴等了很久了。”林湛嘆了口氣,他看的很開,如今女兒服用了枯藤,身體已經不再盈弱,而體內,竟還有一絲內力流動,一般人都不是對手,這種變故,讓他起初還有些擔心,後來才發現,女兒早已經恢復了,身體也沒有了大礙。
“多謝老將軍”
“哼!還叫將軍呢!”
“多謝岳父!”
“這還差不多。”看着陸言,林湛嘆了口氣,此子還真是無可挑剔,女兒能夠看中,也是福氣,如今陸言說要走,那八百里疆場,還需要人駐守,自己又改回去了。
許久未見,兩人卻已經書信來往,每一次的交流,讓兩人的關係開始靠攏,如今的陸言,心裡竟多了一些忐忑。
三年半了,如今的她,會是什麼模樣,當初的青澀已經褪去,不知她還是否認得出自己,她又會不會變了模樣。
輕摳房門,片刻,房門打開,女孩走出,看着她,四目相對,久久不語。
“我來了!”
“是啊!你來了,你終於來了!”兩人久別重逢,沒有千言萬語,女孩將陸言拉入房屋,鋪開畫卷,輕磨煙臺。
“三年了,我變了好多,能再畫一次嗎?”
“好!”
輕拿畫筆,如魚躍筆尖,幾道勾勒,一個活靈活現的人形輪廓,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好了!”足足四個時辰,一幅畫成,少女輕輕看了一眼,等字跡乾透,便將其收了起來。
“這一次,我們要走嗎?”
“恩,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回去,看一下父母。”三年別理,父母不知是何模樣,他也想寄回去一些錢糧,卻戰場之上,時機千變萬化,加之一河阻隔,根本就無法送達。
一時之間,他心中雖是擔心,卻也只能默默等待。
此去經年,不知何時纔會回來,陸言此行,也是拜別父母,安置好他們。
“我陪你一起去!”
“好!”
兩人沒有多言,卻好似心有靈犀。
閒庭小廝,一垂朽老者,吸着煙,旁邊,則做着一個孩子,孩子很小,卻在田地之中玩耍,顯得十分快樂。
許久,老者忽然發現,前方,不知何時,多了一男子,模樣俊朗,一旁一個漂亮出塵的女孩陪着,徐徐走來。
“小言。”許久,老者睜大雙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少年。
“父親!”陸言也是直接上前,三年分別,或長或短,但自己了無音訊,早已經讓父母擔心透了,如今回來,也算是讓他鬆了口氣,父子想抱,淚流滿面,一時之間,小孩卻有些不解。
“爺爺爺爺!你怎麼哭了!”這時,陸言才發現了旁邊的小孩。
“父親,它是!”
“這是你堂弟的孩子,你堂弟他前些年病死了,孩子無人看管,我和你母親,就將他接了過來,小云,叫叔叔!”
“叔叔好!”小孩子很懂事,直接說道,陸言卻是微微一笑,給了陸雲一個吊墜,自己則直接隨着父親進了房子。
許久未見,父母早已變了模樣,母親頭髮花白,雙手也早已佈滿老繭,父親佝僂,總是咳嗽。
母親沒有太多的言語,似乎兒子回來了,心情也好了,親手做了幾個菜,換上了一身新衣服,顯得格外的開心。
父親停下了手中的旱菸,口中只是不停的唸叨着:“回來了,回來了!回來就好!”
幾人彷彿又回到那日,不言不語,母親着急着給她說親事。
“母親,這是我的未婚妻,林雨晴,父親是林家軍林湛。”許久,陸言纔看向母親盯着許久的兒媳婦,眼神中也是有些笑意。
“林湛將軍啊,這可是名門之後,言兒。你!”聽到陸言的話,陸父則有些皺眉,顯然十分的擔心,名門望族,如此人物。
“伯父不用擔心,陸言正是前些日子平定南國的陸將,而且我和陸言的事情,我父親已經同意了。”
陸父聞言,微微一愣,一瞬間,看向自己的兒子,喃喃自語:“我兒子成將軍了,我兒子真的是將軍,陸將是我兒!”
前些日子,他聞言,不過是心中的寄託,如今,自己的兒子,竟真的成了將軍,一時之間,心中諸多情感流露而出。
陸母則是微微一喜,帶走了林雨晴,顯然,陸母對這個女孩十分的喜歡。
而陸言則沒有說話,陪着自己的父親,喝酒。
或是老邁,父親幾倍過後,就有些醉了,躺在牀上,呼呼大睡。
三日,陸父自討藥包,廣邀鄉鄰,大擺宴席,爲陸言回來而慶賀。
一時之間,親朋好友,齊齊匯聚。
衆人紛紛前來,但更多的卻是議論,當初陸言離開,進京趕考,如今回來,卻沒有功名,一羣人笑話陸父,大擺宴席,不知羞恥。
也有人則只是免費吃喝,好不熱鬧。
陸父笑而不答,則直說自己的兒子成了大將軍,卻換來衆人的嘲笑。
一時之間,衆人不屑。
陸言則沒有說話,面對衆人的詢問,依舊閉目不眼,這些曾經的人,這一刻對他來說,不過過眼雲煙,稍縱即逝。
老先生更加的老邁了,似乎身體不錯,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也看到了陸言,不過沒有說話,只是在飯桌之上,吃着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