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修斯已經勝券在握了,沒有任何的辦法改變他勝利的局面了,他翻找了全部的可能藏匿卡牌的地方,都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憑着傅輕歌手上的十六點,無論如何都無法勝過他的十八點。
“終於到了這一刻呢,傅輕歌。”帕米修斯端坐在座位上,絲毫看不出他剛剛經歷了一番匆忙的查找。
“是啊,終於到了決勝的時刻呢。”傅輕歌此時的神態放鬆,舉止更是隨便,翹起腿來還順帶着把雙手背到了後腦勺上,一副很是輕鬆自得的模樣。
“你也只有趁現在還能夠嘴硬了,這一場的勝負早就已經決定了不是嗎?你的好運終究只有一次,不可能會有第二次!”
帕米修斯爲傅輕歌的失敗宣讀了審判書,爲即將被擡上絞刑架的犯人準備好了最宏大的葬禮儀式。
帕米修斯頭頂上的燦爛星空,瞬間流溢起來,形成了一個瑩瑩發亮的十字架,對着他面前的傅輕歌,伸出了手掌,準備收取傅輕歌的生命。
“你這樣我好害怕,好像是我已經一腳踏進墓地的模樣,那麼着急說出我失敗的事實幹什麼,讓我多陶醉一會同你這樣完美的生物決勝的時光。”傅輕歌伸了伸手指,“也給我來一杯紅酒吧,我還沒喝過什麼高級的紅酒呢,希望你的紅酒要比外面三十塊錢一瓶的低劣產品要好。”
“既然你都要死了,滿足你最後的願望又怎麼樣呢?”帕米修斯點了點頭,一杯紅酒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傅輕歌的面前,晶瑩剔透的酒杯盛放着鮮豔欲滴的紅色液體,哪怕是傅輕歌這樣品酒的大外行,都看得出來是一種不知名的好酒。
傅輕歌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就像是豬八戒吃人參果那樣隨便,他不懂什麼飲酒技巧,也不懂什麼品酒禮儀,他只是覺得在這種時候,必須要有一杯酒來襯托一下他的悲壯感。
就像是壯士斷腕,丟車保帥一般豪氣干雲的意氣,總要有什麼東西來襯托一下他。
“開牌吧,帕米修斯!”
傅輕歌丟掉了手中的酒杯,隨着酒杯碎裂開來的清脆聲響,一陣微不足道的靈氣從傅輕歌的指間飄出,掀開了他面前的牌面!
“哪怕不打開,我也知道勝利屬於我。”
帕米修斯面朝傅輕歌說道。
“你讓我很是欽佩,哪怕是面對着同伴一個接着一個消失,也能夠保持着足夠的鎮定,比起無數的人來說,你已經不能單單稱之爲人類了。你放心,當你的生命被我取走的時候,我會將你塑造成星空圖裡最亮的那一顆星星。”
帕米修斯也掀開了自己的牌面,依舊是十八點。
“那還真是榮幸呢,二三四五七,二十一點。”
傅輕歌平淡的說道。
“我都說了,你的點數是不可能勝過我的......”帕米修斯欲言又止,因爲他已經看到了傅輕歌的牌面,“怎麼可能!”
“你這句話我已經聽了好幾遍了,我已經聽膩了,現在,是我贏了,按照約定,你是不是該把他們兩人的性命交還給我,同時,讓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傅輕歌用指尖扣着桌面,不急不緩的說道。
“有趣,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帕米修斯狀似癲狂一般的笑了起來,時間停止的手段竟然還是沒能夠勝過傅輕歌,他就像是一個孤高的天才,在長時間的孤傲中,終於遇到了足以同自己抗衡的天才。
“你先別忙着發病,我可不知道你會不會信守承諾,但是我依舊很認真的陪你玩完了這場遊戲,如果你想單方面撕毀諾言,那麼我也不會束手就擒的。”藍芒一閃,封雪已然在手,傅輕歌斜視着雙手抱頭跪地的帕米修斯,冷冷說道。
“不,我不會出爾反爾的,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贏過我的。”帕米修斯一邊笑着一邊發出怪異的聲響。
“很簡單,用腦子。”傅輕歌神秘的笑笑,看着帕米修斯。
“哦?很有意思,你繼續說。”
“其實我來擔當發牌員,是早有預謀的,我早就猜到你會玩什麼把戲,因此每次發牌的時候,我都會在牌面上做出一個標記。”傅輕歌說。
“不可能,如果你做了標記,我沒有理由發現不了,你們現在所使用的武技,對我來說太過粗糙了,只要一眼我就能夠看穿!”帕米修斯搖了搖頭,絕不相信這樣簡單的理由。
“誰告訴你是現在的武技了?”傅輕歌說,“在我發現你有置換卡牌的行動時,我就開始思考,你究竟是怎麼悄然無聲的在我們三人的面前替換牌組的。”
“哦?你的意思是你發現了什麼?”帕米修斯好奇的說道。
“很簡單,你用的只不過是小小的把戲罷了,停止時間,對嗎?”傅輕歌笑了,舉出了蘇慕雲的那塊手錶,上面的時間正巧比他剛看的時候多走出了一點點距離。
“沒有人能夠停止時間的,就算是時間自己也無法被停止。你所做的只不過是將時間無限制的在你自己的身邊放慢,這在數學中是有跡可循的東西,你無限制的放慢,就相當於接近停止,但它客觀存在,它依舊在動!”傅輕歌指着手錶中央的“luck”字樣。
“不可能!這樣的武技早就已經消聲滅跡,早在我所處的那個時代早就已經......你確實參透了我武技的奧秘,但是你所說的,根本不可能實現!”帕米修斯丟棄了自己的風度,用手指着傅輕歌。
“當然可以。”傅輕歌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道。
“時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