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弟,程小姐,既然到了九龍寨,要不要到我的趙氏珍寶閣坐一坐?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趙士軒沒有聽出傅輕歌語氣中的暗諷之意,心平氣和的說道。
“免了免了,我不想看到趙海逸那張臉,我會在富江市短住一段時間,等有消息了,趙先生再來通知我吧。”
程紫璇擺了擺手,謝絕了趙士軒的好意,接着遞給趙士軒一個做工精緻的香包,傅輕歌隱約在香包中感受到了矩陣的存在。
這香包應該是用來傳遞信息的用具,只不過都什麼年代了,用手機不好嗎?還搞這麼復古的操作?
讓傅輕歌更不解的是,五毒聖典這種東西,一聽就和欲練神功,必先自宮的葵花寶典一樣,很是重要,怎麼苗族部落會心大到讓程紫璇,一個血線境武者自己來追查?
還有奇怪的地方,明明是趙海逸將他們引來九龍寨,結果卻沒人幫上趙海逸。
他自己嘴裡說的二少爺身份,好像也不怎麼頂用,想來不過是色厲內荏,跟自家老爹的關係那麼惡劣,哪裡會有真的什麼靠山。
“可惜,可惜。”
趙士軒搖了搖頭,一臉的惋惜,隨後一把抄起靠在板凳上的趙海逸,飄身離開了九龍寨門口,直往深處去了。
趙士軒一走,程紫璇一下子便癱在了地上,冷汗涔涔流下,將整張臉都打溼了。
願力對人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控制力,傅輕歌不由得感嘆,程紫璇直面着趙士軒的壓迫,也還真是難爲她一個血線境武者了,自己卻不會這樣子使用願力,只會當做蠻力來用。
“走了走了,沒好戲看了,唉,真是沒勁啊。”
吃瓜羣衆一號搬起板凳就溜之大吉,一秒也沒有多待,而所有的人也作鳥獸散,原本里外三層都是人的九龍寨門口,一下子居然變得空蕩蕩的,該說他們是有組織有紀律,還是說他們真的是太閒了?
“人都走完了,你怎麼還不走?”程紫璇斜了一眼傅輕歌,問道。
傅輕歌的目光一直落在藍莓手機上,他漸漸開始後悔起來,趙海逸的背後藏着趙士軒這麼一尊大佛,難以想象那口罩人的背後又會藏着什麼人,自己就不應該讓楚玉書趟這趟渾水。
“等人。”傅輕歌言簡意賅,慢慢地在屏幕上撥出一串號碼。
“剛剛,謝謝了,雖然你實力稀鬆平常,但好歹是個男人,跟我們苗族的人倒是一樣有擔當。”
程紫璇服下了數份藥物,調息了一番。
稀鬆平常?傅輕歌嘴角微微一抽動,心裡暗想:拜託,這位姐姐,你差點人都沒了,要不是我,你早就去見你們的五毒老祖宗了。
電話的那頭沒有迴應,一直處於忙音的狀態。
難不成是楚玉書出事了?
還好,楚玉書在數十秒後便撥了回來。
“你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傅輕歌急忙接起電話,問道。
“什麼怎麼樣,好得很呢,我現在追着那人到了九龍寨,九龍寨你知道嗎?哦,我忘了你是個外地人。”楚玉書說。
“我已經在九龍寨裡了,你具體說說你在什麼地方吧,我們匯合一下。”傅輕歌說。
“說啥啊,我直接發個定位給你,你等着。”楚玉書翻了個白眼,這都什麼年頭了,還有人不知道手機定位這種操作嗎?
片刻,一個位置信息便發送到了傅輕歌的手機上,傅輕歌打開地圖對照一番,發現楚玉書所在的位置距離自己並不算太遠。
“我要走了,你自己看着辦吧,有緣再見。”
傅輕歌朝着程紫璇拱手一禮,拔腿就要開溜。
“我看你好像面露難色的樣子,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剛剛你幫了我,我們苗族不是忘恩負義的部族,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吧,兩個人總有照應。”
程紫璇此時的呼吸平緩了下來,身上的傷勢恢復了一小部分,但能夠發揮出來的戰力只不過在血線境三階。
“不了不了,你還是照顧好自己吧,我給你提個醒,趙士軒可不是什麼好人,要提防着點。”
傅輕歌說完後,丟給程紫璇一瓶淡紅色的液體,便朝着地圖上所標示的位置而去。
程紫璇看着手上那瓶散發着濃郁純淨靈氣的液體,就知道這是上好的恢復藥物,只不過這樣的恢復藥物都極爲寶貴,怎麼會有像傅輕歌這樣隨手送人的道理?
然而程紫璇不知道的是,這種藥物只不過是大富翁抽獎附帶的,光儲物空間裡就堆了百來瓶,平日裡當可樂喝都嫌酸牙。
九龍寨的建築風格倒有點像是前世的港島貧民區,房子和房子之間的間隙十分的狹窄,有些採光不好的樓層甚至終年都曬不到太陽,光從大路上朝四周掃去,髒亂差三個字就撲面而來。
越是這樣的建築結構,岔路越是繁多,傅輕歌以爲自己看了地圖就能找到楚玉書發來的位置,結果才發現太高看自己了。
好在九龍寨足夠大,前頭看戲的居民在這裡一個都沒遇到,因此傅輕歌才找到人問了路,幾分鐘後,他便來到了一處廢棄已久的食品加工廠門口。
他不由得奇怪,這些草並非是看上去那麼簡單的草,整個草皮上方都懸浮着淡淡的靈力,如白霧一般,只有自己靠近了才隱隱發覺。
如果這草是被靈力籠罩了,那麼它的耐重程度自然而然的提升了,按照自己的體重來說,除非是超過兩百斤的人才可能造成他剛剛注意到的壓塌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