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在家?難不成楚玉書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住的麼?”傅輕歌不由得疑問,但此時也無從考究。
昨天晚上傅輕歌曾經經過她家的頂樓,感知到了靈氣的流動,那麼想來應該是楚玉書在屋子的最高層進行功法的運轉。
但爲什麼只有一個人住,卻要將整座屋子的燈光全部打開,僞造出一副熱鬧的模樣?
“算了,我還是趕緊回去吧,要是太久了,指不定程紫璇都睡着了,還怎麼跟她討論交流會的事情?”
傅輕歌不再按鈴,身法展開,龍騰虎躍一般跳上了十棟的屋頂。
如果程紫璇看到了傅輕歌的身法,就會知道傅輕歌的武道實力遠在自己之上,單單憑一次跳躍,就足以跳上十數米高的樓房,不是到達了鑄骨境,骨骼經過千錘百煉的武者,是絕對辦不到這件事的。
人類的骨骼有一個耐受度,而鑄骨境是使武者的骨骼開始同人類產生不同,引起質變的一個境界。
骨骼是脆弱的,同時也是堅固的,鑄骨境就是使武者自身的骨骼密度和骨骼的韌度飛昇,達到足以抵抗強大沖擊力的程度。
從平地起跳,要跳上十數米高的高度,所接收到的力極其恐怖,足以讓一個普通人粉碎性骨折,從而變成廢人一個,哪怕是治好了也有無數的後遺症,在日後不斷的折磨着。
傅輕歌剛剛翻入小窗,來到靈力聚集矩陣的三樓,盤腿坐下開始休息,體悟今日同緊那羅姜姒的廝殺。
姜姒帶給他的震撼不單單是以音波傷人,還有通過願力加持自己的音波,使其突破了本身的限制,還有利用自身創造出來的地形,爲戰鬥埋下優勢的前提……這一切都值得他好好品味學習。
這一次能夠打敗姜姒完全是運氣和對方不瞭解自己的武技所致,姜姒怎麼樣都不可能想到,沉靈鐵的吸收力竟然無法排斥他願力的吸引。
但是這次讓姜姒跑了,下次姜姒便有準備了,雖然她全身重傷,血線盡數崩斷,氣穴全部堵塞,但新生組織的能力宛如謎一般,能夠將人改造成失去心智的殺戮機器,那麼能夠治好幾乎是廢人的姜姒也不是不可能。
傅輕歌嘆了口氣,思考着如同亂麻一般的未來,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能夠幫助自己擺脫新生組織。
一切就像是在幕布上放映出已經寫好的劇本,他只是劇本里不可或缺的推動劇情的工具人,等到他推動結束了,說不準就沒有他的戲份了。
腳步聲從二樓向上傳來,一步一步,輕盈且有節奏,抑揚頓挫,一聽就知道是一門高深的身法武技。
是程紫璇來了。
“難怪會有這麼充足濃郁的靈氣,原來是三樓藏着這樣的的聚靈矩陣。”程紫璇發出驚歎,看着幾乎快濃郁成實質的靈氣,狠狠地吸了一口。
傅輕歌看着換了一身睡衣的程紫璇,髮絲還黏連着幾滴水珠,不禁有些意動,但很快傅輕歌就把這不妙的念頭拋諸腦後。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須同你商量,你還記得我剛剛在回來的時候,跟你說過,我在雲棲樓的發現嗎?”傅輕歌沉默了一瞬。
程紫璇若有所思的低下頭,說道:“的確,你跟我說過,你在那裡發現的事實與我也有關係,那麼現在這裡應該算得上安全的地方了吧?”
傅輕歌點了點頭,說道:“暫時來說這裡沒人發現,的確算得上安全,不過疊翠園近來也是多事之秋,除了之前遇到趙海逸之外,一切都還可以。”
“趙海逸?我還記得你說過,你跟趙海逸也有着過節,難道就是在這裡?”程紫璇問道。
沒錯,傅輕歌推開三樓的落地窗,打開了通往陽臺的路,踏了上去,手指遙遙的指着不遠處。
“之前趙海逸在那裡設下了一片矩陣,能夠隔絕大部分武者的視覺,本身就是深夜,再加上矩陣的幫助,就如同一個深夜的幽靈一般,做出什麼事情都難以被人發現。”
傅輕歌說道。
“既然矩陣能夠隔絕大部分武者的視覺,那你又是怎麼發現的他?”程紫璇好奇的問道。
這下傅輕歌可是被難倒了,他說出口來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好的理由解釋。
“嗯……如果我說我天生視力過人,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呢?”傅輕歌清了清嗓子,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誰知道程紫璇似乎對他很是信任,明顯就極有問題的回答,竟然被她肯定了,她一臉天真的點了點頭。
“總而言之,根據我從你這裡還有云棲樓裡得知的消息,我很確定五毒聖典現在在趙海逸父子的手上。”傅輕歌說道。
“趙海逸父子?你是說那個趙士軒嗎?”程紫璇難以置信的說道。
“是的,就是在我們即將幹掉趙海逸的時候,出來的那個老傢伙。”傅輕歌說道。
“不會吧?趙士軒看上去儒雅隨和,是一副值得信賴的長輩模樣,怎麼可能貪墨了我們苗族部落的聖典呢?”程紫璇還是難以相信傅輕歌所說的事實。
傅輕歌搖了搖頭,這個苗族部落出來的女孩,雖然天賦優秀,修行的武技也令人垂涎三尺,但是似乎太過容易相信別人,沒有太多的與人打交道的經驗。
傅輕歌實在是拿她沒辦法了,只好說道:“算了,指導別人的人生本就是很扯淡的一件事情,我現在要說的是,趙士軒有極大的可能性,通過趙海逸謀劃五毒聖典。”
“然而趙士軒無法修行這份聖典。”程紫璇終於進入到了傅輕歌的話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