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看來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怎麼樣,要動手嗎?”程紫璇小聲的在傅輕歌的背後說道。
傅輕歌搖了搖頭,寬厚的手掌按住了程紫璇的手,示意讓她不要衝動行事,當下的他們還是以隱藏身份爲第一要務。
“謝安,你以爲你是什麼小姐公主嗎,跟你搭話難不成還要付錢?”傅輕歌乾脆也懶得裝什麼客氣了,直呼其名,表情輕蔑。
一看到傅輕歌這番作態,謝安登時就樂呵了,自從他在趙氏珍寶閣供職這麼久以來,從來就沒有一個九龍寨的居民敢給他臉色看,現在這個初出茅廬的小鬼頭竟然敢用這樣的眼神看他,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小子真的是不知道死這個字怎麼寫的,你是不是真的看不出來老子是什麼地方的人?”
“你是誰?爲什麼我要知道你是從哪兒來的?”傅輕歌說道。
“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憑什麼那麼囂張?”謝安冷冷道。
謝安上下打量着傅輕歌,只看出來了傅輕歌是個血線境七階的武者,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而傅輕歌身後藏着的一個女人,卻是血線境九階的武者,姿色是他謝安生平僅見,很多女性武者只注重修行武道,在武道的鑽研程度中甚至比男性更深,因此她們都疏於打理自己的姿色。
再說了,他謝安在珍寶閣什麼樣的美女沒有見過,但是像程紫璇這樣略施粉黛的苗族部落武者,卻還是第一次見。
比起普通的華夏族女人,苗族女人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謝安不怒反笑,讓本就猥瑣的面容看上去更加的猙獰,眼神毫不掩飾的在程紫璇的身上掃來掃去,在光滑的長腿上流連。
“你再看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程紫璇發現了謝安那猥褻的眼神,不禁怒從中來,呵斥道。
“小美人,別生氣啊,是叔叔不對。”謝安趕忙道歉,但是臉上的神色沒有半分的收斂,反倒變本加厲了許多。
任憑傅輕歌脾氣再好,也忍不了程紫璇被人這樣挑逗。
“你不是想打嗎?好,我陪你打這一場就是了。”傅輕歌說道。
“好小子,你很好,夠有種!這裡人多,不方便動手,有本事的你就跟我來。”
謝安怒哼一聲,轉身就走,絲毫不擔心傅輕歌他們不會趕上來。
傅輕歌遲疑了一會,轉頭望向程紫璇,傳音道:“這謝安還真是單細胞生物,我本來就在擔心人多打起來不好收場,這傢伙倒是很貼心,看他這樣子是要幫我們找一個沒人的地方。”
程紫璇點了點頭,說道:“等等我會出手幫你的,他既然敢一個人接下我們兩個人的茬,想必是對自己的武道境界極爲有自信。”
傅輕歌說道:“的確,血線境武者就算是在同一武道境界,戰鬥力也有極大的差別。特別像謝安這種一輩子只能呆在血線境的人,肯定會下更大的功夫精研如何在血線境能橫掃對手。”
程紫璇聽到傅輕歌這話,不由得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口氣還真大,好像你突破血線境到氣穴境就如喝水吃飯一般簡單?”
傅輕歌愣了一下,心裡想道:不單單是氣穴境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就連鑄骨境也是我在無意識中達到的。
“那倒不至於,我只是瞧不起他這種人,明明有着不錯的靠山,但卻在血線境呆着停滯不前,就算是頭豬,努力修煉,天賦一般的情況下也能到達氣穴境吧?”傅輕歌說道。
程紫璇吃驚的看着傅輕歌,伸手去摸傅輕歌的腦門,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發燒把腦子給燒壞了。
“你還真以爲有那麼容易?直到現在,有小部分氣穴境的武者,都不是憑藉自己的實力突破的境界,而是依靠藥物來突破的。”程紫璇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道。
“依靠藥物來突破這點我只知道血線境的藥物,更高級的藥物請恕我孤陋寡聞,我的製藥老師還沒來得及教我。”傅輕歌意識到自己差點就說錯話了,在最後關頭總算是圓了回來。
謝安一直默默不說話的走在前方,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實際上,他不停地搓動着手上的一張黃色的符紙,朝着符紙注入着自己的靈力。
這張符紙是他自己鑽研數年的周易自創的符紙,暗含了八卦至理,以八卦爲基,將武技釋放的血線走向銘刻在符紙上,當需要以一敵多的情況時,就可以拋出這張符紙,用來抵禦敵人。
三人來到了大道旁的一處偏僻小巷裡,小巷裡的腐心草味道更加的濃重了,就好像是有人硬生生拿着腐心草往嘴裡塞一般。
這處小巷的光線極差,兩邊的房屋把陽光基本都擋住了,哪怕是太陽直射也救不了這裡的採光。
“這味也太重了,我有點頂不住了。”傅輕歌用力地扇了扇自己面前的空氣,“快點打完吧,實在是太臭了。”
謝安不再背對着二人,嘿嘿一笑,說道:“就是這裡了,小子,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如果你把你身上的武者藥物以及武者武技交出來,再把這個女人留下來,我會考慮放你走。”
“哇?這是唱的哪一齣?打劫麼你這是?”傅輕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你既然知道是打劫了,還不趕緊把東西交出來。”謝安說道。
“少廢話,動手吧!”程紫璇伸手作爪,隨時就能撲殺而去。
“當然不用了,不就是個血線境九階的老東西,我自己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