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呢,這才哪跟哪,這位美女,我們不是纔剛剛認識幾分鐘嗎,爲什麼那麼急着離開?”稍矮一些的服務生走上前來,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冰瑜,眼中的褻瀆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而稍高一點的服務生跟他對視了一眼之後,一溜煙直接小跑了出去,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但傅輕歌看他臉上那像撿到寶的表情,就知道這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並不是單純的服務生騷擾客人,而很有可能是背後有人指使。
“我勸你最好自重一點,否則在這裡鬧事,到時候我們兩邊都不會弄得好看。”傅輕歌站了出來,直接擋住了這服務生猥瑣的眼神,直視着他,無形中釋放出靈力向着對方施壓。
“自重,爲什麼我要自重?看到喜歡的女人就不可以追求了嗎?”但對方似乎無動於衷的樣子,笑嘻嘻的看着傅輕歌。
傅輕歌有些啞然,雖然對方是一名血線境五階的武者,但是他似乎一丁點願力都沒有,就連指甲蓋大小程度的願力都沒有,所以自己在靈力施壓下放出的願力,就像是對牛彈琴一般。
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一個武者竟然連一點願力都沒有,這何止是蠢材啊,簡直就是浪費資源的廢物,見識了這麼多的武者,就連剛剛邁入血線境一階的武者也會有願力的存在,哪怕他們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願力的存在。
“就憑你也配?”冰瑜輕輕地推開了傅輕歌,“我勸你最好讓開,否則我就要向你們老闆投訴了。”
“哈哈哈?你說什麼?你想投訴?你要笑死我麼?”
服務生鼓動着全身的氣勢,血線境五階的實力一覽無餘,明明弱小如蚊吶,但他的表情氣度卻是一點不比武道有成的武者來的差。
“本店一概不接受投訴,說白了,我們就是老闆的代言人,既然老闆選中了我們做服務生,也就是認可了我們的任何行爲,我們做什麼讓你們不快了,有本事就跟老闆哭訴去。”
傅輕歌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哪有這麼腦子有病的服務生,這不是在黑自己老闆的名聲嗎?難不成是其他競爭對手打入內部的間諜?但這手段未免也太過低劣了,就連他一個外行人都看不下去了。
“走吧。”冰瑜伸手很自然的拉住傅輕歌,就要離開。
“嗯?我說的話你們聽不到嗎?竟然這就想走了?你們要走也不是不行,男的可以先滾了,女的留下,配爺爺快活快活,然後我再親自送你離開。”服務生的話越發的露骨,有恃無恐。
“別理他,我們走我們的,他一個血線境武者能拿我們怎麼樣?”傅輕歌一點不在意會被對方聽到一般,大聲的說道,順帶着還捏了捏冰瑜的手,讓她千萬別怒氣上涌。
雖然她很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但無論再能夠控制自己的人,總會有瀕臨崩潰的一天,而今天正是她情緒崩潰的時間。
冰瑜低下了頭,溫軟到幾乎感覺不到骨骼存在的小手被傅輕歌輕輕握着,傅輕歌之前也曾在雲棲樓裡牽過冰瑜的手,但當時的他心境很是焦躁,根本就沒有心思細細去品味。
但在此刻,他纔是真正的感受到了女孩子的香甜之處,把一隻手交予對方,相互連接在一起的感覺,就像是一同去面對所有的事情,哪怕是無數次的挫敗都不能將他們分開。
“難怪高中的時候,那麼多人荷爾蒙分泌那麼旺盛,明明我就不喜歡冰瑜,但卻還有這種人生三大錯覺。”傅輕歌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
冰瑜好不容易感受到了少見的溫暖,但被傅輕歌這一句碎碎念瞬間拉回了現實,問道:“什麼人生三大錯覺?”
傅輕歌一愣,笑着道:“手機震動,我能反殺,她喜歡我。”
“???”冰瑜一臉迷茫的望着傅輕歌,手機震動她能理解,我能反殺是什麼?是某種電子遊戲裡面的梗嗎?他喜歡我這又是什麼意思?傅輕歌在暗示什麼?
冰瑜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她突然發現自己掉入了一個怪圈之中,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傅輕歌的所說的錯覺,真的是錯覺而已嗎?
傅輕歌也注意到了冰瑜的神色變化,有些不解的看着她,說道:“你怎麼突然臉這麼紅,是不是情緒還是不太穩定,如果不太舒服的話我們就再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反正該商量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沒事,我們走吧。”冰瑜暗自運氣,把臉上積鬱的氣血全部散去,恢復了素白的臉色。
接着冰瑜閉上眼睛,暗罵自己鬼迷心竅,她是一隻沒有腳的鳥,飛起來不着落靠的是風和空氣,像她這樣無法把握自己命運的人,人生的這三大錯覺可能都跟她沒有半點關係吧。
也不盡然,她很快就會有落地的機會了,要麼就是神聽到了她的祈願,爲她重新塑造了一雙腳,要麼就是直接落地,而落地的那一刻,就是她死的時候。
“我看你好像還不太舒服的樣子。”傅輕歌撓了撓頭。
“好了好了,別廢話了,之前在雲棲樓裡我看你可沒有這麼憐香惜玉,怎麼現在裝起老好人來了?”冰瑜又氣又笑道。
兩人在服務生的目送下,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包廂。
此時冰瑜緊緊地攥着傅輕歌的手,傅輕歌本來想要在離開了包廂之後就放開她的手,但剛剛鬆開一絲,就被一股巨力狠狠地摁住,好像不准他逃掉一樣。
傅輕歌嘗試着要從其中抽出手來,可是每一次嘗試迎來的都是更加暴力的緊握,雖然想要掙脫很容易,但傅輕歌還是選擇了當一隻鵪鶉。不得不說,如果不是冰瑜的侍女身份,還是一個非常值得喜歡的女孩。
“輕點,雖然我皮糙肉厚,但還是有點疼。”
傅輕歌還是沒能忍住,一秒破功說出了一句爛話。
冰瑜低聲哼哼了兩句,彷彿沒有聽到傅輕歌說的什麼,只是靜靜地把頭深埋下去,沒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