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起劉天奇的時候,歐陽靜眼神中的光芒,明亮異常,那種感覺張菲魚完全能理解,在她年輕的時候,剛愛上歐陽靜父親的時候,張菲魚的眼神也是這個樣子,那時候張菲魚是龍虎山掌教真人最疼愛的小徒弟,也是龍虎山最受寵的徒弟。
那時候掌教真人想要將她嫁給茅山當時聲望最高的大弟子崇明,結果那時年少無知的張菲魚竟然在下山歷練的過程中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正在農村勞動改造的歐陽正華。
那真是一場虐戀,張菲魚爲了嫁給歐陽正華,屢次忤逆龍虎山掌教真人,氣的掌教真人直接把張菲魚逐出了師門,不過掌教真人確實喜愛自己這個小徒弟,儘管把張菲魚逐出了師門,但是卻沒有把張菲魚一身修爲廢掉,只是禁止張菲魚把龍虎山的功法傳出去。
因此這也是張菲魚沒有把修道之法傳給歐陽靜的原因。
現在張菲魚看着歐陽靜執拗的樣子,不知不覺間,張菲魚竟然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當年自己要嫁給歐陽正華的時候,不也是這般執拗嗎?
歐陽靜並不知道自己母親心思已經起了變化,而是繼續講述着自己與劉天奇的種種,邊說邊回憶,邊回憶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你看這就是那次天奇送我的手鍊。”歐陽靜說着,緩緩的從懷裡掏出一串手鍊。
“哦,七寶拱月?”張菲魚到底是行家,一眼就看出歐陽靜手裡的手鍊,正是有名的道界法寶,七寶拱月。
“我能看一下嗎?”張菲魚看着歐陽靜問道。
歐陽靜聽了這話警惕的看了一眼張菲魚,張菲魚道:“我不會破壞它的。”
歐陽靜看着母親真摯的眼神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七寶拱月交給了張菲魚。
張菲魚拿着七寶拱月,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材質一般,不過也算動了心思,算是個中品吧。”
歐陽靜聽了這話一把把七寶拱月搶回手裡道:“你懂什麼,這七寶拱月可是花了他所有的錢。”
張菲魚見歐陽靜如此維護劉天奇,嘴角上翹道:“就算他花了所有積蓄也比不上曹家隨便拿出點東西值錢,他不會就給了你這串低配版的七寶拱月吧。”
“還有這個。”歐陽靜在張菲魚面前就像一個賭氣的小姑娘一樣,把劉天奇剛給她的寒桃果拿了出來。
“恩,寒桃果?這倒是好東西。”張菲魚點點頭,眼睛跟着亮了,寒桃果珍貴就珍貴在它可以改變人修煉體制這方面,這東西對於已經修煉的人算不得什麼,但是對一個沒修煉過的人,可是不可多得的好寶貝。
歐陽靜見張菲魚誇讚這寒桃是好寶貝,只覺得心花怒放,好像鬥贏了張菲魚一般。
張菲魚見歐陽靜如此,嘴角不經意浮現出一絲笑意,當初在沒有應承下曹家求親的時候,歐陽靜跟張菲魚的關係還是非常好的,可是自從有了曹家這門親事,歐陽靜與張菲魚的關係,直線而下,張菲魚已經很長時間沒見到歐陽靜露出這小女兒般的姿態了。
張菲魚這時已經知道歐陽靜的心思,同時也對劉天奇產生了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男人會把自己女兒迷戀成這樣。
張菲魚想到這裡站起身子,看着歐陽靜的道:“早些睡吧,明天就跟我會燕京吧。”
“不,我不走,我絕不會離開劉天奇一步的。”歐陽靜擡頭執拗的看着張菲魚。
張菲魚聞言嘆了口氣道:“這可由不得你。”
“媽……你非要逼死女兒嗎?”歐陽靜看着轉身出門的張菲魚叫道。
張菲魚聽了這話渾身一震,不過很快恢復如初道:“你若敢做傻事,我就先殺了劉天奇。”
“媽……”
歐陽靜聽了這話絕望的看着張菲魚,張菲魚也不管歐陽靜,邁着步子走出了歐陽靜的房間,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張菲魚又說了一句:“把飯吃了,吃飽了纔有力氣折騰。”
說完這話張菲魚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歐陽靜的屋子,順手把門從外面鎖上。
看着走出門的母親,歐陽靜只覺得一肚子苦楚,自己的婚姻自己爲什麼不能做主,劉天奇你在哪,你快來救我啊!
張菲魚在門外嘆了口氣,對着屋中的歐陽靜小聲嘀咕道:“靜兒,別怪媽媽,媽媽也迫不得已啊。”
“伯母。”張菲魚正在暗自神傷的時候,突然聽見後面有人叫自己,張菲魚一回頭正好看見曹義兵。
“哦,義兵啊,你在這幹什麼?”張菲魚神情立刻恢復淡然鎮定自若的看着曹義兵。
“伯母,歐陽妹妹她?”曹義兵指了指屋子。
“還是不肯吃飯,不過沒關係,明天咱們直接把她帶走,回到燕京在慢慢管教她。”張菲魚看着曹義兵道。
“是是,如此正好,剛纔我已經與家父通話,家父已經跟歐陽伯伯溝通,下個月九號正是好日子,可讓我與歐陽妹妹完婚。”曹義兵拱手說道。
“哦。”張菲魚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道:“這麼快啊?”
“不快了伯母,按理說,三年前我與歐陽妹妹已經該完婚了,這時孩子都應該兩歲了。”曹義兵看着張菲魚道。
張菲魚聽了這話臉上不動聲色的道:“行,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時間不早早些休息吧。”
張菲魚這話說完,轉身向自己房間走去,曹義兵見狀拱手道:“送伯母。”
張菲魚走了,曹義兵看着張菲魚的背影,眼中燃起一陣熊熊的烈火。
“張伯母當真風姿卓越,要是弄到牀上,與歐陽靜一起伺候我,當真是人間美事啊,哈哈哈……”
曹義兵想到這裡大笑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今天先忍耐一下吧,畢竟跟張菲魚住在一起,不能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等回到燕京在找七八個姑娘爽一爽,犒勞一下自己吧。
曹義兵想到這裡哼着小曲進了屋中,靜等明天啓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