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夜的休養,張佳音終於是清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就發現於歡趴在牀頭桌上昏睡。
害怕於歡凍着,張佳音下了牀,拿起自己的衣服給於歡披上。
誰知於歡先驚醒了,一臉激動的看着張佳音,“老婆,你,你,沒事了?”
“醫生!醫生!”
“傻樣,不用喊醫生,我沒事了。”
張佳音說完,被於歡一把抱住,於歡幾乎是哽咽着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呢。”
看到於歡這麼擔憂的樣子,張佳音幸福笑起來。
“老公,你不會是一夜沒睡,在這裡陪着我吧?”張佳音開口問。
於歡笑了笑,“沒事,我不困,我就是想着你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人,能是我。”
“傻瓜。”張佳音踮起腳尖,主動湊過去香吻,兩人吻了很久……直到一聲咳嗽響起。
於歡和張佳音趕緊分開,看向門口,這才發現醫生和護士都來了。
張佳音羞的臉色通紅,沒好氣蹬了於歡一眼,“都怪你,那麼猴急。”
於歡無語的嘟囔,“好像是你主動吻我的吧?”
“你再說!”張佳音生氣的樣子像個小獅子,好像要把於歡活活咬死。
於歡沒辦法,只能吃個啞巴虧。
醫生和護士爲張佳音好好檢查了一番,並沒什麼大礙。
兩人這才放心。
不一會兒功夫,蔣梅紅和張東山帶着小年糕過來。
“媽媽……”小年糕開心的不得了,一見到張佳音就來個飛撲。
母女倆親暱一會兒,張佳音問:“賈建新呢?他們後來有沒有再找麻煩?”
張東山搖搖頭,“不清楚,聽說賈家在省城頗有地位,就算是報警,也沒什麼用啊。”
“所以女兒,你現在休養好了,我們就趕緊回去吧。”蔣梅紅道。
張佳音點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趕緊回雲市。
“你們可不能走這麼早啊。”門口忽然傳來聲音,張啓發和張瑩瑩這對父女來了,手上拎着一堆補品。
“你們什麼意思?還不讓我們一家人回去了?”蔣梅紅沒好氣地喝道。
張啓發把東西放在地上,衝着蔣梅紅笑笑,“弟妹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大老遠從雲市過來,我們得好好招待啊。”
“招待?”
蔣梅紅覺得自己聽見了一句笑話。
往常他們一家子不是沒來過,張啓發表面客氣,實際上理都不理。
這次居然要招待他們?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張東山害怕蔣梅紅跟張啓發有衝突,再得罪了,連忙道:“不用了吧大哥,你生意也挺忙的,我們收拾收拾這就回去了。”
“東山啊,你這麼說就是跟我見外了,咱們可是親兄弟。”張啓發拍拍張東山肩膀,滿臉虛情假意的笑。
張東山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了。
張啓發繼續道:“我清楚佳音這次是被賈建新害的,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們,賈家已經搬出省城了。”
什麼?
張東山還是剛聽說這個消息,驚的臉色都變了。
“大哥,你說賈家搬出省城了?真的假的?”
張啓發哈哈笑起來,“這種事情,我有欺騙你的必要嗎?”
“爲什麼啊?賈家在省城之中的地位,不是非常高嗎?”蔣梅紅不解道。
張啓發毫不猶豫地說道:“是我聯合一些人,對賈家進行施壓了,賈建新欺負我女兒,又打傷了我侄女,必然不能輕易放過。”
張東山果然信了,老淚縱橫着對張啓發道:“大哥,到底還是親兄弟啊,謝謝你。”
“不客氣,應該的。”張啓發握緊張東山手掌。
於歡就在旁邊聽着……他本來不想開口的,結果實在聽不下去了。
“有些人可真不要臉啊。”於歡冷哼道。
病房內一片安靜。
張瑩瑩沒好氣的瞪着於歡,“你說誰呢?”
“誰撒謊我說誰。”於歡回懟一句,看向張啓發質問道:“賈家的滅亡,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
張啓發雙目微微一咪,強壓着心中怒意道:“那你說說,賈家的滅亡是誰做的?”
“是……”於歡真想說出是自己,可惜現在還並非攤牌時刻。
撇過頭冷冷道:“總之不是你,拿着你的東西,滾蛋!這裡不歡迎你們父女兩個。”
“小畜生你怎麼說話呢?”張東山急眼了,指着於歡命令道:“快給大哥道歉。”
於歡搖搖頭苦笑,“爸,你別傻了行嗎?你拿人家當親大哥,人家拿你當狗屁呢。”
“我看你纔是放屁。”張東山氣的直捂胸口。
張佳音拉着於歡勸道:“好了,你少說兩句。”
“沒關係,讓他說。”張啓發走過來,笑眯眯衝着於歡道:“你說我不把張啓發當回事?一個小輩,你懂什麼?”
“我當然懂,你們父女今天過來,態度大變,肯定有問題,是因爲那個於少吧?”
於歡一針見血戳穿了張啓發,他臉色不自然了。
但他畢竟是老江湖,很快又恢復正常,冷哼一聲道:“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別裝了,你是想要於少的聘禮?還是跟佳音搞好關係後,趁機結交於少?”
“你夠了!”張啓發臉色徹底沉下來,捏着拳頭喝道:“張東山,你這女婿真是混蛋。”
“我們父女買了這麼多東西過來,好心一片,卻被他當成陰謀論了,真是笑話。”
“既然你們不歡迎,那我們現在就走。”
張啓發拉着張瑩瑩直接離開。
“大哥……”張東山嚇壞了,趕緊追上去,無奈張啓發理都不理。
張東山回來後,氣的一腳踹在於少身上,於歡根本沒動,反彈力倒是差點把張東山弄一跟頭。
“小畜生,你看看你,把大哥都給得罪了,以後可怎麼辦?”張東山大口喘氣,感覺心臟病都快犯了。
“行了,少說兩句吧。”
出乎意料,蔣梅紅竟然在這時候爲於歡說話了。
張東山一臉懵。
蔣梅紅道:“於歡剛纔那些話挺有道理的,張啓發老狐狸,突然對咱們態度轉變,肯定有問題,八成啊,就是衝着於少的聘禮。”
“媽,那筆聘禮絕對不能動,我們找機會要還給於少的。”張佳音趕緊提醒。
“蠢丫頭,送給你的東西換回去做什麼?再說了,我們連那位於少的全名都不知道,怎麼還?”
“那也不能動。”張佳音急了,“媽,你就聽我的吧,我都結婚了,動別的男人聘禮算怎麼回事啊?”
“好好好,我知道了,不動。”蔣梅紅不甘心的點點頭。
張佳音這才鬆口氣,轉頭對於歡說道:“金會長肯定知道於少的聯繫方式,你找機會,問問他吧,我們把聘禮還回去。”
於歡一臉無奈。
心裡對老姐埋怨的不行,好端端送什麼聘禮啊,給自己惹來那麼多是非。
“行,我這就去問問金會長啊。”於歡答應了,趕緊跑出病房。
再待下去,指不定要出事呢。
果然,於歡剛走,蔣梅紅就問張佳音,“於歡和金國川怎麼認識的,問了嗎?”
“還沒有呢。”張佳音搖頭。
“蠢丫頭,什麼都不知道。”蔣梅紅氣的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張佳音腦袋。
另一邊。
離開醫院的張啓發父子,氣的不輕。
“於歡那個煞筆神氣什麼啊?自己老婆都被帝京小少爺盯上了,他遲早被戴綠帽子。”張瑩瑩怨毒怒吼。
張啓發皺了皺眉,說道:“我總感覺於歡這小子,不太簡單啊,這次的他和以前很不同,好像脫胎換骨了。”
“你多想了爸,我問過了,他那個騙子老姐在帝京做生意,賺了幾個億。”
“切,說是做生意,指不定給誰當小三呢。”
“於歡就仗着他老姐有點小錢,沒什麼能耐的。”
張啓發點點頭,“但願是我錯覺吧。”
“走,我們去四方商會找金會長,看看能不能問出來,和那位於少有關的事情。”
張瑩瑩興奮點頭,現在的她,巴不得馬上衣服光光,趴在那位“於少”的牀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