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歡一個電話撥給安琪。
幾分鐘後。
傳染病醫院的所有醫生和病人都被送走。
兩輛推土機出現,對着傳染病醫院就是一通猛攻。
這可驚呆了路人。
“天啊!這家傳染病醫院怎麼被拆了?”
“我記得纔剛建設起來沒多幾個月啊。”
“據說背後還是白家罩着的。”
“拆的好,這家醫院我有親戚去過一次,裡面的醫生護士態度惡劣,價格黑,醫術還不好。”
“這算是爲民除害了。”
眼看自家的醫院被拆,黃鶴氣到差點沒腦淤血死掉。
“你,你給我等着。”
黃鶴掏出手機,給白元鬆打了一個電話。
這白元鬆是白家一位元老,地位崇高,主要負責投資建設醫院一塊,本身醫術也不差。
黃鶴仗着跟他有同學情誼,被安排到雲市傳染病醫院當院長。
“你說什麼?雲市的傳染病醫院被拆了?”
電話那邊的白元鬆正在跟富商喝酒,聽聞這消息後,差點沒把桌子掀翻了。
雲市傳染病醫院正式開業才幾個月,花費他們白家好幾千萬,規模不算小。
誰這麼大的膽子?
說拆就拆?
“白先生,此事我不敢說謊啊。”
“是一位病人家屬,他太囂張了,你快點來吧。”
黃鶴直哽咽。
“等着,我馬上過去。”白元鬆掛斷電話,馬不停蹄趕來。
他就在雲市周邊一酒店,用了半個小時到達。
此時的傳染病醫院,已經被拆成廢墟。
完全看不清曾經的風采。
白元鬆氣的嗷一嗓子,“誰幹的?”
看到白元鬆出現,黃鶴趕緊迎過去訴苦:“白先生,你可算來了。”
“罪魁禍首就是他。”
黃鶴一臉怨毒的指着於歡。
白元鬆立即對於歡走過去,呵斥道:“不知道這是我白家的產業嗎?你也敢拆?”
“好大的膽子。”
“大膽的是你。”一聲怒喝,安琪擋在於歡面前。
白元鬆頓時吃了一驚。
於歡他雖然不認識,安琪可是見過的,還在一起吃過飯呢。
白元松下意識看一眼於歡,他也並非什麼蠢貨,怎麼還會不明白,能被安琪如此護着的男人,就是其背後那位帝京於家小少爺。
那位於少。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白元鬆慌了。
於歡上前一步解釋,“我岳父在這家醫院沒被治療好,我想出手治病,卻被她強行拔針,如此沒有醫德的行爲,可配爲醫?”
被於歡指着的嚴妍大喊冤枉,“你沒有行醫資格證,我攔着你怎麼了?萬一治壞了算誰的?”
黃鶴跟着說道:“白先生,此事的確不怨嚴醫生,都是這混蛋胡作非爲,他……”
“你給我住口!”
白元鬆打斷黃鶴,跟着一巴掌扇過去。
黃鶴都被打懵了,捂着臉,委屈到想哭。
“白先生,你打我做什麼啊?我……”
黃鶴還想說話,被白元鬆兇狠眼神瞪的不敢了。
“你們兩個,馬上給於少道歉。”白元鬆命令。
黃鶴和嚴妍對視一眼,全都懵逼,這究竟什麼個情況?竟然讓他們給於歡道歉?
於少?
哪門子於少啊?
這煞筆難不成還是某家族少爺?
蔣梅紅也懵了,拽着張佳音手臂問道:“於歡和白元鬆認識嗎?”
“可能是於歡老姐的朋友吧。”張佳音猜測。
畢竟於歡老姐在帝京混的挺好。
於歡雖然從沒親口承認,她也能隱約猜出來,於歡是帝京的於家小少爺。
只是於家有多富裕,多大能力,張佳音就完全不清楚了。
“快點,我說話你們沒聽見嗎?”白元鬆看兩人沒回應,繼續命令。
黃鶴和嚴妍不敢再猶豫,馬上給於歡下跪,磕頭道歉:“對不起於少,對不起。”
於歡冷冷凝視着他們,喝道:“攔我情有可原,拔我施的針就過分了。”
“你知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害得我岳父差點死掉了?”
於歡瞪着嚴妍,殺了她的心都有。
“因爲自己的不舒服,不顧病人死活,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當醫生。”
嚴妍連連點頭,“我明白了於少,我以後不當醫生了,不當了。”
制服嚴妍後,於歡再看向黃鶴。
此時的黃鶴,額頭上沁滿了豆大的冷汗,臉色蠟黃發苦,身體都在哆嗦着。
“縱慾過度!”
於歡直接給出評價,“身爲一個醫院院長,不知道節制,和手底下醫生搞不正當關係,還存心包庇,你可以啊。”
黃鶴被說的老臉通紅,一聲不敢吭。
於歡幾乎是把他心裡的所有秘密,都給說出來了。
“我錯了。”黃鶴哭嚎着。
滿心後悔。
早知道於歡有這麼大能耐,他段然不會輕易招惹。
只是現在說這些,都太晚了點。
於歡冷哼一聲,“剛纔我拆你醫院的時候,不是還很囂張嗎?”
“現在我問你,服不服?”
“服!服服服!”黃鶴毫不猶豫在點頭。
“滾吧!”
“記住了,以後別再從事醫務工作,不然我廢了你。”
瞧見於歡冰冷的眼神,黃鶴哪敢不聽。
灰溜溜滾遠了。
白元鬆在這時開口:“抱歉於少,我的人管教無方,還請見諒。”
於歡深深看了白元鬆一眼,“白家掌管全國百分之七十的醫院,本是一件好事情,可有些醫院卻把白家當成靠山,爲所欲爲。”
“白元鬆先生,這件事情你有責任。”
白元鬆臉色一變。
剛纔手底下的人招惹了於歡,他表現客氣,是給於歡面子。
可現在於歡拿這件事情,反教訓起他來了,難免讓他心裡不舒服。
白元鬆冷哼一聲,“於少,白家的事情,你還是少管吧。”
於歡搖搖頭,“我只是善意提醒,不想看到白家大好的基業,就這麼被後輩毀了。”
白元鬆緊握起雙拳,強忍着心頭的怒火。
“噗……”
這時候,張東山突然噴了一口粘稠黑血,昏迷過去。
“啊!”
蔣梅紅母女兩個嚇得大喊。
用力搖晃了張東山半天,也沒見他甦醒。
張佳音突然想起什麼,來到白元鬆面前懇求,“白先生,你既然是白家神醫,一定能救我父親對不對?”
“求你出手吧。”
“於歡,你也讓他幫幫忙行嗎?”
張佳音擔心的眼淚都下來了,她真不想看着父親死在自己面前。
白元鬆在心裡冷笑一聲,得意的看向於歡。
你於歡有錢,是於家小少爺又能如何?
這種時候,不是還得求我治病?
白元鬆沒直接答應,就是在等於歡懇求呢。
於歡微微皺起眉。
這白元鬆真有夠小心眼,自己就說幾句公道話,便把他得罪了。
不過,得罪就得罪,沒什麼的。
於歡不在意。
“老婆,不用求他,我能治療。”於歡自信滿滿。
張佳音急得都衝於歡吼了,“什麼你能治啊?別逞能了行不行?這事關乎我爸生命呢。”
雖然剛纔於歡施針有模有樣,但這不代表於歡就能成功治療。
何況於歡再厲害,能比過白元鬆嗎?
那可是白家的醫生啊。
“於歡,算我求你了,勸勸白先生。”張佳音急得都哭了。
於歡無奈。
並沒因爲這個生氣,換作他是張佳音,這種情況下也不會相信自己的。
倒是囂張了白元鬆,他正笑眯眯盯着於歡,說道:“於少,我敬重你爲於少,你開口求我,我肯定治。”
“我求你大爺。”
於歡直接懟他,“白家怎麼了?這毒你能解了,我跪下叫你爸爸。”
白元鬆臉色劇變,沉聲道:“於少,你這麼說就過分了,萬一我真的解了,你真叫?”
“君子一言。”
“當然你要沒解,繞着雲市跑一圈,邊跑邊喊自己是烏龜王八蛋。”
白元鬆臉黑,咬咬牙道:“行,我答應你了。”
“咱們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