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宋美月對自己的臭弟弟小老公挺有怨氣,並且打算狠狠地修理他一頓,結果看到他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和略顯哀求的聲音後,瞬間內心深處所有的怨恨消失不見了,只剩下同情心氾濫的她。
頂不住呀這樣的小夥子,俏阿姨根本頂不住。
就當宋美月的思緒停留在情感氾濫處,一隻大手悄無聲息地探了過去,輕輕地攥住她的一根手指,成熟性感又妖媚的俏阿姨回過神,癡愣愣地看着躺在身邊的小壞蛋,四目相對.彼此間的情感在眼神中傳遞着,各自接受着對方的深情。
“老婆”
“我有點餓了”江啓已經挪到宋美月的身邊,輕柔地抱住她的腰,擡着頭直勾勾地望着她,小聲地說道。
“那你去弄點夜宵吧,不過我不建議在大晚上吃東西,不僅對消化系統不好,而且還長胖的。”宋美月一邊摸着江啓的腦袋,一邊溫柔地說道:“阿姨不喜歡你胖胖的樣子,阿姨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
“誤會啦!”
“我不是想吃夜宵,我是想吃.想吃”江啓抿了抿嘴,臉上透露出一抹淺顯的壞意,緩緩地從牀上坐起身子,湊到宋美月的耳邊,悄默默地說了句話,就看到成熟的俏阿姨瞬間面紅耳赤,心裡止不住地發顫,
“要死啊!”
“滾滾滾滾開!”
宋美月掙脫了江啓的摟抱,嘶溜一下鑽進被窩裡,翹挺的臀兒輕輕一頂,就把某人給頂了出去,側着身子背對他,氣鼓鼓地說道:“睡覺了別來煩我,困死了!”
被自己的大寶貝俏阿姨給拒絕了,江啓並沒有因此感到一絲失落,反倒是有點小小的慶喜.他很擔心這頭飢餓兇猛的母老虎會捲土重來,如果真的要來了.就目前自己這個狀況,多半是交代在這裡了,所以他在賭用剛纔那樣的方式在賭,然後賭贏了。
呼.
結束了!
終於能睡覺了
江啓鬆了口氣,懸着的心跟着放進肚子裡,像蛆一樣蠕動着身子,緊緊地貼在宋美月的細膩白皙的後背上,腦袋埋在她的脖頸處,嗅着那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幽香芬芳,輕聲地說道:“晚安.寶貝。”
宋美月並沒有說話,安靜地被江啓給抱住懷裡,暴躁的情緒也跟着找到屬於它的心靈港灣。
時間一分一秒度過,
江啓已經響起了輕微的鼾鳴聲,他已經徹底進入到夢想中,而宋美月卻依舊沒有睡着,此時的她毫無睏意,腦海中的思緒就像是漿糊一樣,俏阿姨想到很多事情,想到第一次和他見面的場景,想到反手握着紅酒瓶逼他表白,想到他向自己求婚,想到他.他就像個從天而降的勇士不斷在奮力耕種。
總之
俏阿姨想了很多,想着想着情緒化爲一灘溫水。
小心翼翼地翻轉了個身子,目不轉睛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他,宋美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眉宇間流露出一抹刻骨銘心的深情。
臭弟弟,小老公,大壞蛋
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伱的俏阿姨都會義無反顧的陪在你身邊.所以未來一定要抓住阿姨的手,讓阿姨我好好愛着你,我想阿姨的餘生.以後都只剩下你了。
翌日的清晨,
於曉芳邁着輕盈的步伐下了樓,剛下樓的她就聞到一股白粥的清香,來到廚房門口.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己的女婿。
“小啓呀。”
“那麼早就起牀了?”於曉芳笑盈盈地走了過去,站在江啓的身邊,溫柔地問道。
“媽”
“我一般都是這個點起牀的,沒辦法.平時養成的習慣,要給月月弄早飯。”江啓笑着回答道。
“嗯。”
於曉芳點了點腦袋,沉思片許.意味深長地道:“平時歸平時但就昨天晚上的那個情況,你應該要多睡一會兒,否則白天會很疲勞的。”
江啓不由地愣在原地,他瞬間悟懂於曉芳這番話的另一層含義,一股強烈的羞恥感幾乎貫穿全身,支支吾吾地說道:“媽您.您昨天都晚上聽到了?”
“月月那種情況.”
“媽不想聽到挺難的。”於曉芳笑了笑,輕聲地說道:“沒事沒事.其實媽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
江啓倒是有些意外,但又覺得在情理之中,畢竟知女莫如母,丈母孃知道月月的一些隱私,也不是那麼的奇怪。
“很辛苦吧?”於曉芳問道。
“啊?”
“沒有沒有.”江啓不知道丈母孃口中的‘辛苦’是哪方面的辛苦,索性就打了個馬虎眼,企圖矇混過關。
於曉芳微微地笑了,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啓呀現在月月的需求量會比較大,有時候她找你嬉笑玩鬧,你可要把持住啊,就算實在把持不住,也別真的動刀動槍的.萬事要考慮到月月肚子裡的孩子。”
“知道了媽。”
“我會注意這方面的問題。”江啓點了點頭,臉上有點難爲情。
“嗯。”
於曉芳滿意地笑道:“媽還是相信你的。”
話音一落,
接着又說道:“你媽快要回來了,估計也就這兩天吧,到時候你和月月去機場接一下。”
“對了.”
“以後可別再欺負菲菲的老公了,菲菲都到我地方告你狀了,說你把她的老公給帶壞了。”於曉芳一臉無奈地說道:“這幾天天天都給我打電話,痛斥你的那些罪惡行爲,雖然雖然裡面有點誇張,但媽也能瞧出來,文忠的確改變了很多。”
“這個.”
“這個.”
江啓有些尷尬,甚至有點不知所措。
簡單思索了一番,認真分析了一下,張了張口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媽。”
“這都是爸交代給我的任務,讓我去同化顧菲的老公,讓他來到我們的陣營裡面。”在丈母孃和老丈人之間,江啓果斷地選擇出賣老丈人,義正言辭地說道:“媽您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再這麼幹了。”
看着女婿一本正經的模樣,於曉芳只是衝他笑笑,也沒有多說什麼,經過這陣子的相處,她逐漸摸清楚了女婿的套路,而在這些套路中又察覺到自己老公的身影,總體來言師從自己的老公,但又有非常明顯的個人特色。
自己老公的那些套路,基本上都是簡單粗暴的,當然也有一些智慧,但量不是很多;而女婿的那些套路都是通過情感的共鳴,來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通俗地講,
自己的老公比較直接,而女婿擅長鋪墊。
當然還有一人,小姑子的老公。
區別於前兩者的直接和鋪墊,小姑子的老公是另一種方式.他用的是迂迴戰術,在拉扯中尋找到破綻。
也說不上是哪種套路好,總之就各有千秋,就是苦了菲菲的老公,他連小啓都搞不定,更別提小啓背後的那兩隻老狐狸了。
隨後的時間裡,
江啓和丈母孃在客廳裡閒聊了會兒,直至宋國平下樓.這才結束了對話。
“不對勁”
“昨天晚上那兩瓶茅臺,跟我平時喝的茅臺不太一樣.這喝醉之後頭很痛,現在都還在痛。”宋國平面露一絲痛苦,衝自己的女婿問道:“小啓.這酒哪裡來的?”
“顧菲老公送我的。”
“酒應該不是假貨可能普通茅臺就這樣,您平時都喝珍藏級的茅臺酒,其中肯定有差距的。”江啓解釋道。
話音剛落,
坐在邊上的於曉芳忍不住開口道:“以後少喝點”
面對自己老婆的忠告,宋國平很敷衍地應了聲,緊接着就跟女婿侃起大山,一開始翁婿倆聊的東西挺正常,結果慢慢朝着不正常的方向在發展,於曉芳離開後.話題更是放飛自我,翁婿倆都開始做起家庭帝位的美夢。
夫妻倆和自己女婿吃完早飯後,江啓跟宋國平出門去釣魚了,看着翁婿倆興高采烈的樣子,於曉芳都不忍心阻止他們,待兩人離開後.默默地走上樓,來到女兒和女婿的房間,輕輕地推開房門。
女兒還躺在牀上睡覺,那睡覺的姿勢簡直是慘不忍睹怪不得女婿在白天時總是打呵欠,估計有一半的原因是被月月的睡姿給影響到的。
“那麼大人了”
“被子也不好好蓋。”於曉芳幫女兒重新蓋上被子,正準備離開之際忽然身後傳來了女兒的呼喊聲。
“老公”
“抱抱嘛”
又甜又膩的撒嬌聲,響徹在整個臥室中。
於曉芳回過頭看向自己的女兒,就看到她張開雙臂又緊閉雙眼,那豐潤硃紅的小嘴微微撅起,似如剛剛獲得愛情的小女孩,瘋狂迷戀着自己的心愛男人。
“我不是你老公,我是你媽!”於曉芳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笑道。
一時間,
躺在牀上的宋美月渾身一顫,猛地張開雙眼滿臉驚愕地望着站在邊上的老媽,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完了完了
這次丟人要丟大了。
“懶豬一樣的。”
“趕緊起牀去洗漱,然後吃早飯。”於曉芳催促道:“都已經幾點了.還賴在牀上。”
“哦”
宋美月揪住被子的一角,將被子蓋住自己的半張臉,即便如此依舊能夠看到眉宇間那抹羞澀的紅霞,吱吱嗚嗚地問道:“你的女婿呢?他在樓下嗎?”
“跟你爸去釣魚了,晚飯前纔回來。”於曉芳回答道。
宋美月撇了撇嘴,心裡有那麼些許的不悅,氣鼓鼓地道:“爸又把我的老公搶走了.”
“好了好了。”
“小啓天天陪着你,抽出一天陪你爸去釣釣魚也不過分吧?”於曉芳笑怒道:“別廢話了.趕緊起來,人家小啓昨晚那麼辛苦,他都這麼早就起牀了,你個死丫頭卻在睡懶覺。”
宋美月愣了下,不可思議地看着老媽,甚至有點不知所措。
“死丫頭”
“平時在家裡也就算了,在爸媽家裡也這樣.你以爲自己捂着嘴,媽就不知道了嗎?”於曉芳翻了翻白眼,惱怒地說道:“一點都不矜持。”
“.”
“我我.”
宋美月輕咬着自己的嘴脣,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最終選擇破罐子破摔,理直氣壯地道:“他是我的老公要什麼矜持。”
話音一落,
宋美月便掀開了被子,穿着昨晚那件皺巴巴的睡裙,光着腳丫子離開了臥室,看着有點氣勢洶洶的模樣,實際上內心深處早就潰不成軍了,那慌亂的腳步已經出賣了她。
“死丫頭”
“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於曉芳嘆了口氣,開始替女兒疊被子。
“都冷掉了.”
宋美月吃着冷粥和醬菜,一臉不爽地抱怨道。
“怪誰?怪小啓還是怪爸媽?誰讓你那麼晚起牀的。”於曉芳白了眼坐在身旁的女兒。
“還是自己的家裡好.”
“你女婿從來不會讓我吃冷掉的東西,就算我起牀起晚了.他也會重新熱一下的。”宋美月撇了撇嘴,氣呼呼地道:“媽這一點你不如他。”
“我才懶得伺候你呢。”
“伺候你都伺候了三十一年,好不容易纔脫手的,甭想讓我再接手了。”於曉芳惱怒地道:“還有.不要把小啓的付出當做是理所當然的,因爲你是他的老婆,人家才願意那麼做,如果哪天不是了.我看你怎麼辦!”
“哼。”
“他敢!”
“分分鐘要了他的狗命。”宋美月略顯傲嬌地道:“他打不過我的。”
結果下一秒,
於曉芳戳了下她的腦袋,惱怒地說道:“整天喊打喊殺的,那可你的老公,是你的弟弟,又不是什麼仇人。”
“我就說說.”
宋美月撅着小嘴,面對動怒的一家之主,即便是她這樣的母老虎,都要畏懼三分。
於曉芳還想責備一下,結果就在這時放在飯桌上的手機響了,好奇地看了眼來電者,急忙接通來電。
“啞鈴呀。”
“準備什麼時候回來?”於曉芳笑盈盈地問道。
笑着笑着,
表情忽然就陰沉了下來,臉色變的非常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