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俊生的幫助下,花木蘭身上的盔甲被卸下,花木蘭要清理傷口、要上藥,卻因趙俊生在這裡,雖然二人不是一般的關係,可她顧忌二人總歸是沒有成親、男女有別,紅着臉出聲道:“俊生哥哥,好了,我要清理傷口,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趙俊生卻不顧忌這些,“箭矢射在你的背上,你自己怎能取下來?又如何清理傷口和上藥?”
“這······”花木蘭說不出話來。
“我來給你療傷吧,你轉過去,我先幫你褪下衣裳······行了,你我又不是陌生男女,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是你的未婚夫君,我們遲早是要成親的,如今你深受箭矢之傷,必須儘快拔掉箭頭、清理傷口,不能再估計男女之別!”
花木蘭的臉色更紅了,羞澀之情顯露無餘,“那······那好吧!”說完默默的轉過身去。
她自己解開衣襟,趙俊生幫她褪下衣裳,如凝脂般顏色的脖頸顯露在外,一股處子的體香撲鼻而來,趙俊生聞了這股香氣頓時有些心神不穩、不自覺要陷入其中。
他定了定神,看見箭矢連同絲綢內衣鑽入體內,傷口周圍的絲綢內衣全部被鮮血染紅。
“幸虧你穿了這件絲綢內衣,箭頭連同絲綢內衣穿入筋肉之中,若沒有穿這件絲綢內衣,這一箭定然會穿透你的後背從前胸穿出來!”
花木蘭忍着疼痛驚訝:“那日你說這內衣能緩衝箭矢的穿透力,我以爲你是想讓我收下衣裳故意這麼說的,沒想到你說的竟然是真的!”
“那當然,我怎麼會騙你?”趙俊生說着,觀察了箭矢和傷口處,判斷了一下箭頭的鑽入的深度,“忍着一點,我先把箭頭拔出來,你咬着這個毛巾,有點疼,別把牙齒咬碎了!”
“嗯!”花木蘭接過毛巾咬在嘴裡。
趙俊生一手按住傷口周圍,一手抓住箭桿,喊道:“一······二······三!”
“嗯哼!”花木蘭疼得鼻子裡發出一聲悶哼。
箭頭被瞬間拔出,連同鑽入筋肉之中的絲綢衣裳也一同被拔了出來,衣裳被血染紅了,趙俊生般她把絲綢內衣褪下,眼前白花花的一片。
趙俊生嚥了咽口水,穩定心神,拿起一碗酒用紗布沾了酒水給她的傷口上清理血漬,待血漬清理乾淨,又用酒水沖洗三遍傷口,這期間花木蘭疼得額頭上直冒汗珠,臉色發白。
箭頭是扁頭棱形的,造成的傷口不大,如同一條小縫,卻比較深,若不縫合,癒合之後必定留下一道明顯的傷疤,趙俊生取下針線用酒水消毒之後把傷口,給她把傷口小心翼翼進行縫合。
畢竟不是專業的,也不是專業縫合針線,趙俊生雖然細心,卻也讓花木蘭疼得直顫抖。
“好了,這兩天不要讓傷口沾水!”趙俊生把傷處用紗布輕輕包裹完畢就大功告成了。
花木蘭一邊穿衣裳,一邊問:“俊生哥哥,你剛纔在做什麼,我怎麼感覺像針扎一般疼痛呢?你好像沒有給我的傷口上敷藥?”
趙俊生起身在木盆一邊洗手一邊說:“可不是就是在行鍼麼!傷口有些深,我用針線把你的傷口縫合了,傷口癒合之後留下的傷疤就會很小,甚至可能看不出來。我已經用酒消毒了,現在是冬天,只要不沾水,傷口發炎灌膿機率很小的,用了藥反而不利於傷口癒合!”
“哦?還有這種療傷的方法,我竟不知道呢!”
花木蘭換上乾淨衣裳跟着趙俊生來到堡頂,堡頂上血跡斑斑,屍體和散亂一地的兵器箭矢此時在兵卒們的清理下差不多收拾乾淨。
從堡頂往下看去,山坡上有許多並做正在佈置着木樁尖刺,山坡下的草原上也有不少兵卒正在挖陷馬坑。
趙俊生說道:“我已經命人把你佈置的防禦帶恢復,做出了一些改變,也增加了一些東西,相信你應該能看得懂!另外,我已派快馬返回金陵大營,軍主應該很快就會派援兵過來,你也不用擔憂!”
花木蘭看見趙俊生的手下兵卒們正在忙碌,說:“俊生哥哥,你說柔然人會不會再殺回來?”
“我把你的防禦佈置做了一些改變和增添一些東西,柔然人沒有想到破解之法之前應該不會派兵過來送死!”
趙俊生說完指着南天堡兩側說道:“這空蕩蕩的山崗還是給柔然人留下了進攻的機會,我建議在這堡兩側再築一道城牆,左右不過三十丈,卻能把柔然人擋在山坡上,而山坡上又是大量的陷阱、木樁尖刺,他們要破壞這些陷阱和木樁尖刺就得付出慘重的代價,即便他們爬上了山崗碰到的也是城牆,沒有立足之地,連攻城梯都沒有位置放,如何攻城?”
花木蘭聽了趙俊生的建議後左右看了看,點頭道:“這個想法很不錯,可惜我手下現在只剩下七個人,想要把這道城牆築造起來太難了!”
“無妨,明日開始我讓我的弟兄們幫忙,先把城牆的地基鋪設好,等待增援的人馬抵達,大家再一起動手幫忙,相信要不了幾天就能完工!”
趙俊生說話的時候看見花木蘭臉色蒼白,神情疲倦,精神很不好,知道她失血過多,扶着她往堡內的房間走去:“這裡有我就行了,你先去休息,等晚飯好了我再叫你!”
花木蘭沒有拒絕,她實在支撐不住了,回到房間內就熟睡過去。
趙俊生從堡內走出來,看見花海正在給兵卒們包紮傷口,上前問道:“木蘭和弟兄們都受了傷,需要肉食補充營養、恢復身體,堡內是否還有肉食?”
花海搖頭:“吃完了!我們學着您上次在北方數裡之外的山林裡挖了一些陷阱,也捕殺了一些獵物,不過肉食都被牙主分給弟兄們吃了,這幾日已經沒有再捕到獵物!”
趙俊生又問:“這附近是否有河流和湖畔?”
“河流和湖畔?這是有的,就在我們東南方向五里之外有一個湖畔!東北方向十二里之外也有一條小河!”
趙俊生當即把高修叫過來吩咐一句,讓其全權負責這裡的防禦,他則帶着呂玄伯騎馬趕往東南方向五里處的湖畔。
二人騎馬很快就趕到了湖畔邊上,這說是湖畔,卻只不過是一個很大的水塘,也不知道這水塘內是否有魚。
趙俊生立即拿出一根縫衣針掰彎了製成釣魚鉤,用縫衣線三股合成一股作爲魚線,用長槍作爲釣魚竿,找來一根鳥毛截斷了綁在魚線上作爲魚漂。
呂玄伯詫異道:“少爺,你魚餌都沒有,我倒想看你如何把魚釣上來!”
“誰說我沒有魚餌?”趙俊生說着從懷中拿出一個硬邦邦的蒸餅,把它掰碎了,取下裝酒的牛皮水袋在蒸餅碎屑上淋上一些酒水。
他雙手不停的揉搓淋了酒水的蒸餅碎屑,過了會兒把這些碎屑灑在一片沒有水草的水面上,他再掏出一塊肉乾,撕下一條串在魚鉤上,把魚鉤丟下水中,鳥毛製成的魚漂浮在水面上。
剛開始一盞茶的時間之內,魚漂沒有任何動靜,趙俊生卻不急,慢慢等着。
一盞茶的工夫過後,魚漂劇烈抖動,突然一下沉入水中,趙俊生立即用力向上拉動魚鉤,魚線被拉得緊繃,一條六七兩重的鯽魚被拉起來。
呂玄伯這個沒釣魚的人都看得興奮起來,立即跑過來把魚用樹枝串起來。
自從這次魚餌咬鉤之後,趙俊生幾乎每隔一分鐘就能釣上來一條魚,他知道這是因爲這水塘內魚的數量不少,還因爲他這個釣魚業餘選手的水平還算不錯,其實野生魚是最好釣的,家養魚每天都能吃飽喝足,反而不好釣上來,而且家養魚體型大、力量大,容易掙斷魚線和魚鉤,想要拉上來費時費力。
到了黃昏時分纔過去一個多時辰,趙俊生看見太陽要落山了,問詢:“老呂,有多少魚了?”
呂玄伯扭頭看了看,回答:“估摸着有二十多斤了吧!”
趙俊生一看魚漂又被拉下水面,立即拉桿,一條鮎魚被拉了上來,這傢伙只怕有兩斤多重,他把鮎魚丟給呂玄伯,起身收起長槍和魚線魚鉤:“收工!”
兩人騎馬很快趕回了南天堡,趙俊生親自動手熬了一大鍋魚湯,又煎了一條魚給花木蘭補身體,剩下的魚都給伙伕們熬成魚湯們給兵卒們加菜。
“木蘭,吃晚飯了!”趙俊生端着魚湯和煎魚走進房間輕輕喊道。
房間內漆黑的,趙俊生用火摺子點燃油燈,花木蘭有些虛弱的爬起來披上衣裳看見桌上竟然有魚,有些吃驚道:“俊生哥哥,哪裡來的魚啊?”
趙俊生笑道:“我剛纔去五里外的湖畔釣上的!你和弟兄們都受了傷,需要補充營養,身體才能恢復得快,弟兄們都分了一些,這是給你留下的,快吃吧!”
花木蘭失血過多,身體有些無力,幾乎端不起陶碗,趙俊生立即接過陶碗:“來,我餵你!”
花木蘭狼吞虎嚥的喝着魚湯和麪糊糊,吃着煎魚,趙俊生看了心疼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花木蘭擡頭看見趙俊生的模樣,深深感受到趙俊山對她的情義,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俊生哥哥,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