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俊生這次總算領教了萬語桐纏人的功夫,他擔心被人看見他跟她拉拉扯扯糾纏不清,如果被人告發到萬度歸那裡,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這位爺可是一位狠人,誰要是禍害他女兒不讓她去做皇妃,他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爲了不讓這小娘皮繼續糾纏,趙俊生只好答應,讓她每隔三五天去一趟趙記製衣鋪子,他每次傳授她一些刺繡縫紉的技法。
趙俊生回家途中買了一些禮品,準備去花家堡看望便宜老丈人,他騎着馬回到製衣鋪子時,風三和馬二正在擺弄着店鋪裡的布料。
“喂、喂,風三哥!”馬二看見趙俊生從馬背上下來,手裡提着禮品和官服,立即推了推風三。
風三一邊忙碌一邊道:“何事?”
“母豬上樹了!”馬二呆呆的看着趙俊生走進來說道。
“啥?”風三轉過身來,看見趙俊生手裡拿着的官服,愣了愣叫道:“還真是母豬上樹了?姑爺,你怎麼就當上官了呢?這不正常啊!”
趙俊生伸手向風三腦袋上招呼,一邊打一邊罵道:“什麼不正常?什麼叫正常?你姑爺我當官了怎麼就不正常了?”
“別打別打!不是啊,姑爺,你是一介商賈,你怎麼能做官呢?那萬將軍難道瞎了眼?”風三叫道。
“萬將軍眼睛好得很!我趙俊生又不是生出來就是商賈,我可是一個讀書人!風三啊,爲了不給人留下話柄,從現在開始,店鋪的生意和製衣作坊的事情就都全部交給你了,我估計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製衣作坊那邊還要請幾個可靠之人管着,要不然非出岔子不可!另外,鋪子這邊顧客定製的衣裳,我最多隻能再做半個月,你得馬上找到一兩個手藝好的裁縫接手,而且要可靠的!總之,你幹活,我發財!”
風三哭喪着臉:“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趙俊生不理會風三搞怪,對馬二說道:“馬二哥你去準備一下,我們去一趟花家堡!”
“是,姑爺!”馬二答應一聲,就去後院準備。
五匹馬,其中一匹馬馱載着禮品,趙俊生和馬二一路上快馬加鞭,中途換了一次馬,猛跑了一個時辰,在中午時分趕到了花家堡。
離着花家堡還是七八里,趙俊生就看見草場上成羣結隊的牛羊馬匹悠閒的吃着草,周圍視野開闊,一眼能看到天盡頭,附近有河流和清晰可見的山巒,這景緻讓人不由心曠神怡。
“這牛羊馬匹還不少啊!”趙俊生一邊策馬飛奔一邊高聲叫道。
馬二說道:“成年羊已經賣給駐軍了,現在剩下的都是羊羔和母羊,公羊數量較少,其他剩下的都是牛,馬也不多了,都是母馬和小馬駒,只有很少的公馬!”
放牧的人認識馬二,紛紛舉着馬鞭向他打招呼:“馬二哥,怎麼回來了?”
馬二叫道:“姑爺來看望堡主,我給姑爺帶個路!”
牧人們紛紛露出笑顏向趙俊生打招呼:“姑爺好!”
趙俊生笑着拱手回禮高聲道:“你們也好!”
經過這批吃草的牛羊馬匹之後,趙俊生問道:“馬二,堡裡現在有多少人啊?有多少堡丁?”
馬二道:“堡內一共有二百三十多人,有堡丁五十多人!平日裡,堡丁們一半放牧,另一半在堡內外已經牧場周圍巡邏,其他老弱婦孺們負責收割草料、蘆葦、收集牲畜糞便······”
經過馬二的一番介紹,趙俊生總算對花家堡內部的情況有了一些瞭解,這花家堡內的二百多人,幾十戶全部都是靠放牧爲生,只在河邊種植蘆葦用於餵養牲口,不從事其他農作物的種植,各人都有明確的分工。
“姑爺,前面就到了,你看那高聳的尖塔就是堡中間的望樓!”馬二用馬鞭指着前方叫道。
趙俊生向前方看去,只見一座堡壘般的建築聳立在前方地勢稍高之處,這就是一座加強版的塢堡,它的堡門城樓上和堡中間聳立的望樓頂端都掛着花字旗,四方城牆把堡丁堡民們保護在其中,在這塢堡的四隅各修建有箭樓,城門和四隅的箭樓之間的城牆上有防禦性女牆,它除了佔地面積沒有縣城大之外,其形狀其實跟城池已經沒什麼兩樣了。
打馬跑到堡門前,趙俊生髮現塢堡牆壁外有一條壕溝,壕溝內有水,不知有多深,但寬卻達三丈以上。
堡門是開着的,馬二一邊策馬跑動一邊高喊:“快去稟報小姐,姑爺來了,姑爺來看完堡主了!”
堡門城樓上的堡丁們立即扭頭向堡內喊話,堡內頓時一連串的大叫聲傳出去:“姑爺來了,姑爺來了!”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等趙俊生和馬二策馬走進堡內,堡民們紛紛匆匆家中跑出來看熱鬧看稀奇。
一個個對馬背上的趙俊生指指點點:“哇,這就是姑爺啊,你看他長得多細皮嫩肉的,小姐喜歡這種奶油小生?”
“他會放牧嗎?”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開弓射箭!”
趙俊生聽令很好,對聲音很敏感,這些大熱天還穿着羊皮衣裳的牧人們對他的議論聲全部都被他聽到了,他臉上的肌肉抖了抖,裝着若無其事的與馬二並排向前走去。
沒過一會兒,趙俊生就看見扎着麻花辮子、穿着女裝的花木蘭從前面跑過來,氣喘吁吁的,胸脯還不停聳動,極爲動人。
趙俊生露出了笑容,勒馬停下,從馬背上跳下來迎向花木蘭。
花木蘭紅着臉停在趙俊生面前,雙手捏着衣角,羞怯的叫道:“俊生哥哥你來了?”
趙俊生笑道:“我帶了一些上號的藥材過來看看我那老丈人!”
旁邊有壯實的小夥子發出怪叫聲:“噢、噢、噢!”
“哈哈哈······”其他人反應過來,大笑起來,很快也跟着怪叫:“噢、噢、噢······”
花木蘭羞得臉色通紅,有點惱羞成怒,一跺腳叫道:“都給我閉嘴,該幹嘛幹嘛去!”
堡民們懾於花木蘭的“淫威”,頓時一鬨而散,紛紛大笑着跑了開去,各忙各的了。
花木蘭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趙俊生說道:“俊生哥哥,咱們走吧,剛纔阿爺聽說你來了,很是高興呢,還想出來迎你,不過他腿腳不便,只能在屋裡等着!”
“那還等什麼,咱們走吧!”
豈知從花木蘭背後閃出一個熊孩子對趙俊生叫道:“你就是我的便宜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