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總把茶壺拿了過去,燙了杯子又倒上水,端起來喝了一口好象是在沉思間隨意的說道:“這麼回事兒啊。”等把杯子放下後卻笑着說道:“呵呵,三弟,這可不象你的性格。”
我把杯子捧在手裡淡淡的說道:“那路哥,我應該是個什麼樣的性格啊?”
路總呵呵的一笑說道:“還沒見你這麼上心過,怎麼,就那麼想得到這個工程,不記利潤也要得到?”
我嚴肅的說道:“寧可不賺錢也要得到。可現在我又沒這個信心!”
路總望着前方慢慢的說道:“隨遇而安唄,怕什麼,以前大家都是跟二哥混飯吃的,以後恐怕就更加要仰仗於二哥了。”
我無法聽出他話裡是諷刺還是主意,只是胡亂的點了點頭。要說是諷刺,看他嚴肅的神情,到也不象。要說是主意,我看這個主意實在是不怎麼樣,二哥現在是一隻病老虎,雖有大志,但現在爬起來都困難,何來威勢啊。把捧在手裡的茶水一口喝了下去,接着說道:“路哥,你也知道二哥現在的處境,所以這次是我自己乾的,跟二哥攙和不上,而且我也不想讓他攙和,你經的事兒多,你看我該怎麼辦呢?”
路總依舊是笑着說道:“哎呀,這個讓我怎麼說呢,你也知道我們接觸,也僅僅的面子上的接觸,沒什麼深交,這還真不好說,還是那句話,隨遇而安吧,你說呢?”
本來我是打算在他這裡得到一些關於趙總那裡的情況,可看他的嘴臉,我失望的站起來說道:“路總,你挺忙的,我就不多打攪了。有時間到我那兒歇會兒去。”說完就想向外面走去。
路總也站了起來虛情假意的說道:“一會兒一塊吃個飯吧。”
我頭也沒回的向外走去。
我一邊開車一邊琢磨着該怎麼辦,這個工程對我太重要了,雖然我也算是猜測了潭永華的心思,但這些都是閉門造車的猜測,沒個準確的信息,我怎麼能安心呢。可是我又不能真的向前衝,如果衝,只能成爲衆矢之的,最先倒下的那個肯定是我。這可怎麼辦啊?
坐在辦公室裡把自己深深的鎖了住,想想出一個完全的對策來,可卻是越想越亂。很明顯很多事情不是靠想就能想的到的。最終乾脆把所有的想法都關閉了,等,等着看他老潭到時候什麼表現吧。
想到了這裡,心也就放了下來。看了看桌子上的檯曆,這才知道今天是星期五,這個時候郝燕她們應該是休息了吧。我記得她以前告訴過我星期五下午沒課的。想到她,我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衝動了,我該跟她攤牌了。
收拾了一下,我又坐回到車裡,給郝燕打電話,響了很長時間,郝燕才接,我滿懷熱情的說道:“燕子,幹嘛呢,想我了嗎?”
郝燕好象是猶豫了一下說道:“有什麼事兒嗎?”
我到也直白,奔着主題就說道:“我想你了,想見見你。”
郝燕聽我說的認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有了幽默感,撲哧的一笑說道:“得了吧,就會開我的玩笑,你這個大忙人,什麼時候想過誰啊,說吧,什麼事兒。”
我臉一下子熱了起來,她說的是實話,我從來沒主動的給那個女孩子打過電話,當然除了業務關係外,我趕緊的說道:“我想請你吃個飯,真有點事兒給你說。”我先把她騙出來再說。
郝燕猶豫了一下說道:“吃什麼時候的飯啊,中午飯我們已經吃過了,晚飯還沒到時間呢,說吧,有什麼事兒。”
我聽她說“我們已經吃過了,”心裡不由的一疼,看來他們也加入了那個情侶食堂。疼歸疼,但爲了不疼,我的計劃還得實施,於是強裝起了笑臉,接着說道:“我早飯和中午飯都沒吃呢,你算是陪我吃吧,咱一邊吃一邊談,你看怎麼樣?”
我這麼一說,郝燕好象是捂住了話筒跟旁邊的人說了點什麼,等了好一會兒纔對我說道:“行啊,去哪兒吧?”
我看她答應了趕緊的說道:“你在哪兒啊,我過去接你。”
郝燕說道:“我現在在學校,要不這樣吧,就在我們學校附近吃,XXX飯店,你知道嗎?”
我想了想,但沒印象,不過既然在她們學校附近,應該不難找的,於是說了一句:“好的。”說完發動車向那裡跑了去。沒用三十分鐘,就到達了她所說的地方。推門進去,本來還笑着的臉馬上沉了下來。
大廳裡惟有兩個客人,突兀的在一個角落裡坐着,喝茶水。低頭竊竊私語着,顯得很是親密,而我的進來,馬上打破了這種溫馨和恬靜。
郝燕看我進來,馬上站起來笑着說道:“來了,等你好半天了。”
而他的那個男朋友卻是安穩的坐在那裡,好象我就是一股透明的空氣。依舊是喝他的茶水,看都不看這裡一眼。
我只好擠出了一絲笑說道:“是啊,路上堵車,你們還沒要東西?”
郝燕笑了笑說道:“我們吃過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陳超。”說到這裡她回頭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陳超,用腳輕輕的踢了踢他。
這時候帥氣的陳超才放下了茶杯,翻着白眼看了我一下說道:“見過了。”
看這個樣子是郝燕拉他來這裡的,我只好笑了笑說道:“是啊,我們見過面,就不用介紹了。服務員,服務員,過來。”說着我也順勢的坐在了他們的對面沉默了起來。
我該怎麼辦呢?現在就跟郝燕說我喜歡她,看這樣子,郝燕叫他來就是爲了避免這樣的尷尬,我說了只能是把事情搞壞,進而使郝燕牴觸與我的接觸。
可是不說又能怎麼着呢?難道就這麼放棄。
不能放棄,我對自己的目標是從來不放棄的,無論是耍什麼手段,都要實現這個目標。
我現在跟陳超說我曾經買了郝燕當老婆?這也不行,即使這樣會刺激陳超,但對我也沒什麼好處,只能讓郝燕說我不地道。
看來我得創造與郝燕接觸的機會,單獨的跟她說,這樣第一她不尷尬,第二也顯得我有誠意。
可是找什麼機會啊?郝燕是學計算機的,我乾的那個行業又跟計算機沒什麼聯繫,怎麼創造這個機會啊?我正苦苦的思索着,服務員過來了。
我把菜單遞給了他們說道:“你看你們吃點什麼,隨便要,別替我省着,呵呵。”
郝燕又把菜單推給了我,說道:“我們都吃飯了,你要吧。”
這個時候,陳超到是不客氣了起來,攔住了郝燕的手,把菜單拿了過去,隨口的念着菜單第一頁上的菜。服務員臉上樂了起來,郝燕趕緊的阻攔道:“行了,你餓啊。”說完把陳超手裡的菜單搶了過來。回頭對服務員說道:“這些菜我們不要的。”然後又接着對我說道:“你要吧,我們不餓。”
看郝燕的模樣,我的心裡又疼了起來,她這是跟我生分了。不過我這個時候還是不忘了煽風點火,接過話頭笑着說道:“恩,還是燕子心疼我啊,呵呵。”然後轉頭對正鼓着嘴的服務員說道:“就要剛纔的那些吧,你們喝點什麼?”
郝燕趕忙說道:“喝水就行了。”
陳超卻說道:“你們這裡什麼酒最貴啊?”
服務員也看出了今天的架勢,趕忙笑着說道:“洋酒還是國酒啊?”
陳超面無表情的說道:“什麼酒最貴?”
郝燕趕緊的說道:“陳超,你怎麼這樣啊。”說的時候臉上帶着怒容。
看來這小子就是想糟我,酒的價格要是高可就高的沒譜了,這個不能隨他了,我壓了一下自己的火氣,笑着對服務員說道:“來兩瓶啤酒吧。”
服務員沒說話,在本子上劃了兩筆,轉身走了。
酒菜很快的上來了,我隨口的品嚐着上來的幾個只宰冤大頭的菜,不過說心裡話,菜的味道不錯。
他們兩個到是沒吃,只有陳超喝着啤酒。期間誰也不說話。郝燕見我吃的差不多了,問道:“念然,有什麼事兒嗎?”
剛纔我倒啤酒的時候,看到啤酒的商標上印刷着一個網址,所以也就有了計較,聽她這麼一說,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說道:“燕子,弄一個網站需要投多少錢啊?”
郝燕不解的看着我,顯得很是驚訝的說道:“你打算搞網站?”
我笑了笑說道:“不是想搞網站,而是想爲我們的廠子弄一個網頁,我想把它做成一個宣傳我們企業和與消費者交流的平臺,但我沒這個技術,也不知道搞一個這樣的網站需要多少錢。所以想問問你。”
陳超在一邊譏諷的說道:“你不是有能耐嗎,自己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