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所有的事情都走的這麼順利,我也揣起了好心情,哼着曲子從老陳哪兒出來。打開了音樂,沉浸在了對音樂的感受裡。彷彿正走在一條鋪滿金磚的天國世界。
房東姐姐伸手把音樂的聲音關小了,然後一臉曖昧的問我道:“小弟,劉丫這丫頭怎麼樣?”
我不滿她的這個動作,但也無可奈何的裝着糊塗問道:“什麼怎麼樣?”
房東姐姐斜了身子,對我笑着說道:“別不好意思,聽她媽說你們這段時間接觸的挺頻繁的啊。”
我暗自的罵着這個劉丫,舉我的旗幟,擺我一道。不過還是要顧及她的面子,畢竟選擇什麼樣的生活是她的事情,於是對房東姐姐無賴的說道:“還行吧,如果姐姐還有好的,一定要接着介紹給我啊。”
房東姐姐不屑於我的說道:“行了,小子,別吃着碗裡的還看鍋裡的,這可不好。”
我呵呵的一笑說道:“什麼叫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啊,娶媳婦還不就是碰嗎,碰到好的了馬上換掉,沒碰到好的之前,就先這麼湊合着唄。”
房東姐姐很不爲然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小子,別太花心了,小心雞飛蛋打。”
我只是笑着,雞是別人的雞,蛋打不打又關我什麼鳥事兒。不過也不能說明這些,畢竟我是答應劉丫冒充她男朋友的,而且也是爲了自己,拿她當擋箭牌,讓房東姐姐歇了這個給我找對象的心。
房東姐姐見我不說話,也就不在這個方面追問了,轉變了一下話題說道:“現在咱們櫃上錢可是不多了,你看看是不是能找點啊?”
有大哥和乾媽那兒,我從來沒覺得這還是個難題,於是隨着音樂胡亂的點了點頭,根本就沒把這話聽到耳朵裡,只是想着,回去之後該怎麼跟郝燕聊天。
房東姐姐見我無所謂的架勢,隨手把音樂又開大了,倒在椅子上假寐了起來。
送了房東姐姐回家,天色也就暗了下來,我急切的打開了電腦,期盼着早已經背熟悉了的號碼能在線上。
輸入號碼,查尋。一搜之下,竟然真看到亮了的小女孩頭像,呢稱叫燕子,其他的信息都是空白。想來不會錯了。我開始激動了,宛如見到了失散多年的初戀戀人,用興奮的都有點顫抖的手打了個“你好”,點了發送,懷了忐忑的心情等待着。
我死死的盯着QQ的信息,等着那個小喇叭跳動,可是等了半天卻等回了對方拒絕加你爲好友的信息。我一下子沮喪了,難道在這個網絡世界裡也有文化高低嗎!我不甘心。於是又笨拙的打了一句:“你好,可以認識你嗎?”
我依舊是懷着渴望的心情看小喇叭。可又是如石沉大海,不起一絲的漣漪。
我把鍵盤往前面一推,衝着她的頭像恨恨的罵道:“你牛什麼牛,老子不待見你。”真有點阿Q罵假洋鬼子子的快意。伸手抓起了煙盒,拽了一根菸,使勁抽了兩口,故意不看屏幕一眼。
可是煙還沒抽完,我就又發起賤來:“是不是剛纔她沒在電腦跟前啊,我再加一次,如果再不加我,我就關機。”我如是的想着。隨手打道:“你好,人生到處都是緣分,在網上能遇到你,也算是一種緣分吧。我很苦悶,可這些苦悶又不能跟我的朋友說,所以只想在網上找個人聊聊,聊過就算了,可以聽我牢騷嗎?”
打完後,我又看了一遍,覺得這個謊言編的還算是圓滿,即表明了聊天的目的,也能勾起她的興趣。我又開始了等待。
可是等來的又是失望。我望着她的頭像,心裡又自卑了起來,說是自卑還不如說是起了好勝心,讓你不搭理我。我開始憋壞詞了:“你好。”
然後不等她給我做出反應,我又接着打道:“你好,請加我。”
爲什麼不加我。
再不加我,我可要**你了。
加不加,別逼我犯錯誤。
我可真**了。
我過去了。
靠,寧可被**也不加是吧。
你是不是特渴望被**啊。
那你一定長的很醜。要不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你真的很醜嗎?
醜到什麼程度呢?
我正自己鼓搗的起勁呢,再看原先還亮着的QQ突然間黑了下去。我心裡一陣的惘然。看來郝燕對聊天沒興趣,或者是與陌生人聊天沒興趣。本來還是失望,但後來想了想也就放開了。如果真是與我天南海北的聊,沒兩句就親啊愛的,我還就看輕她了。這樣也好,今天不行,還有明天呢。反正我要把她的想法給套出來。想到這裡,我也就安然的睡了下。
第二天,我把幾個業務員找到了辦公室。按着自己的想法給他們分配起了任務:“今天叫你們來就是分配一個任務,在分配這個任務之前,我想先表揚一下週重,是他給我們公司爭取了一個工程,進而呢,使得我們這個新廠才能在這個淡季裡掙得了喘息的機會。你們別小看這個工程,可是爲我們可愛的周重贏得了將近萬元的提成。”
我這麼一說把幾個小子驚的齊着轉頭看羞澀的周重,周重只是擡了頭自得的說道:“都是丁經理的功勞。”
我擺了擺手說道:“其實在座的各位,恐怕都比我和周重理論水平要高一點,昨天,對,就是昨天,我爲了泡一個妹妹,還讓孫明教我上網呢,呵呵。”
他們幾個“哄”的一聲都笑了起來。惟有劉麗麗拿一種異樣的眼神看着我這裡。那是鄙視,還是……我也無暇去思考這些了,反正現在是給予他們信心,給他們打氣呢。
我接着說道:“所以,大家以後應該多注意一下工程,具體的該怎麼注意,下去了,你們應該多跟周重聊聊,我再這裡再重申一下,如果大家有什麼困難,我還會接着幫忙,別害怕,提成還是你們的。”
我看了看他們的神情,可能是由於我說了周重將要得到萬八塊的提成,都來了興致,確實也是這樣,在我們這個沒什麼背景和企業文化的小公司裡,只能是靠錢和哥們關係來維繫日常的運轉。
我接着說道:“當然工程是重要的,但大家也不能忽略了走散貨,北京有多少戶人家,你們知道嗎?”說到這裡,我拿眼神看着他們,想看看他們有沒有人能給出答案,但讓我失望了。
我笑了笑接着說道:“這個準確的數字我也不知道,但我想,有了櫥櫃的家庭恐怕不是很多吧。所以,在沒有工程可做的時候我們就要在散貨上下點工夫,前幾天孫明給我提了一個提議,我自己拿不準主意,今天呢,我把這個提議拿到桌面上來,讓各位議議。這個提議就是給下邊的營業員更大的提成。你們說說你們的意見。”
我說完後,他們幾個都低下了頭。或許是在思考吧。惟有孫明依舊保持的笑容。好象是有闡述自己思想的意思。但我沒有讓他說,因爲他現在說了,就會讓別的業務員的思想停止思考,而順着他的思想爬上去。這可能就是人的惰性吧。
我說道:“周重,你是這次的功臣,說說吧。”
周重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他說到這裡四周的看了一下,可能是對自己沒什麼信心吧。
我微笑着看他,目光裡滿含着鼓勵。
周重好象也是受到了鼓勵,接着說道:“經銷商那一塊很重要,但我們的銷售渠道不應該只是看在那兒,這幾天,我就琢磨着這個事情,能不能把我們的東西擺在小區的門口,讓更多的人瞭解我們的櫥櫃呢?比如弄上一輛車,把我們的櫥櫃擺在車上,然後找一個家庭主婦模樣的人在裡面操作,下邊呢,找上幾個人,撒一撒傳單,讓他們明白櫥櫃的好處,還可以增加一下我們的知名度。增加潛在的購買人羣。”
我搖了搖手說道:“今天我們的議題是該不該增加對售貨員的提成,我不是說過讓大家在熟悉了業務後都給我一個銷售建議嘛,你這個東西,回頭行成書面的東西交給我。可不可行咱再議。”
說到這裡我拿眼盯了林伯正說道:“小林子,草,怎麼覺得這語氣跟叫笑熬江湖裡的某個人一樣啊。”
大家又是一樂,林伯正的臉紅了起來,可能是羞澀,但更多的可能就是對我玩笑的憤怒。
我看景色不對趕緊的接着說道:“我總覺得大家不拿我當朋友,見了我就拘謹。毛主席他老人家不是教導我們嘛,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什麼叫反動派啊?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都屬於吧。我呢,現在也算一個小資產階級了吧,所以見了我有什麼可拘束的,你們不革我的命我就知足了。”
幾個人又是一陣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