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接過了車鑰匙拍了拍我的肩膀嘆了口氣說道:“三弟,工程那邊的事兒,現在就看你自己了,我幫不上忙,如果賠了,哥哥到時候補給你,也別太着急,現在哥哥我也是沒辦法,你自重吧。”
我苦笑着說道:“你看你,說什麼呢,做生意本來就有風險的,再說了,這也不是你的錯,有你給我的20多萬,我還禁得住,你就別管了,賺了有你的份,賠了是我的。現在主要的是你那邊,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說話。”
二哥搖了搖頭說道:“我那邊沒事兒,我就是擔心你受不了這個挫折啊,好了,不說了,自己多注意吧,記住你剛纔說的話,我走了。”說完,拿起包,不帶一絲留戀的走了出去。
我隨着他的屁股走出了店門,看他把車開走,心裡的失落隨着他和車的離去也落了下去,感覺落的很深很深。
我躺在沙發上失眠了,雖然生意的結果已經預料到了,但二哥的這一手卻使我措手不及,讓我痛心,真個叫絕。一個車,能說明什麼,但看我沒用了,馬上把對我的投資全部的收回,人真的很實惠啊。實惠到了轉臉不認人啊。
煩躁使我輾轉到了兩點,無奈之下,只好又翻開了郝燕給我的書,用這個來百試不爽的工具來催眠自己。但也失效了。我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煙。妄圖以這個來麻醉自己。可是除了滿屋子的煙氣,其他的一無所獲。早上,無奈的打起了精神,來應付這一天的瑣碎。不過做的第一件事兒,是跑舊車市場買車。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雖然現在不確定的因素還很多,但這個代步的工具還是要弄來,要不然自己的心裡不舒服。
一邊走着,一邊思考着二哥,由燦爛的陽光一照,也使我想開了,靠天靠地靠老子,不如靠自己。免費的午餐沒了,自己下手做,這樣吃的舒心也不會有人說三道四,而且塌實。有了這種釋然,自己整個人也輕鬆了起來,到在出租車的後坐上哼起了小曲,想象着自己車的模樣,弄的司機以爲我揀到了錢包。
到了哪兒,雖然是舊車市場,但也不乏高級的貨色,我把這些心儀已久的車逐個的溜了一遍,過足了車癮,才蹭到了一邊,根據自己的實力,花了3萬多,在角落裡揀了一輛破車。把一切的手續辦完,也就到了中午。開着這輛外表看上去很新,但內臟卻不怎麼樣的車子,心裡美滋滋的,很有一種成就感,畢竟現在它是屬於我的。
我可勁的開着屬於我的第一輛車,在北京的大街上轉,直到轉的自己都煩了,纔想到了工程,其實我現在對工程的事兒並不着急,手裡拿的錢已經足夠把各項的洞堵嚴實,而且可能還會有贏餘。再說了,真的出了問題,合同的主體是老陳的漢森公司,不是我,我怕什麼。不過我還得跟他們要錢,不能就這麼算了。我一邊開着車,一邊想着這些事情,車卻不由的開到了工地。我心裡暗暗的發笑,看來我還是不能把這個完全放下。
既然來了這裡,我就先了解一下他房子,畢竟後面的錢再跟路總要,難度不會太小,但他經營房子,沒錢,我可以要他的房子啊,反正我現在還沒房子,這樣也省得再去買了。
想到這裡,我推門進了門口的售樓處。四處的瞟着。其實我進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問一下價格,如果真的給我房子,我也沒有挑選的權利。但知道了價格,到時候,自己心裡也算是有數了。
見我進來,美麗而熱情的售樓小姐如同逮住大魚般,高興的迎了上來,標準的說道:“您好,歡迎光臨XXX新村。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我儘量的裝做買房的主顧,老氣的笑了笑說道:“你好,我想了解一下你們這裡的房價,你看有沒有適合一家四口的房子呢?”我這樣問是考慮了我在路總那裡的餘款,70多萬,買兩處房子肯定不是不夠,但一處房子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小姐引導着我來到桌子跟前說道:“我們這裡有三室兩廳的現房,但不是很多了,實用面積是120平米,挺適合你所說的條件的,你可以先看一下樣板房。”說完就要帶我到裡面。
我趕緊的阻止道:“房子不着急看,我想先問一下價格,因爲我家的錢不是很多。”
小姐熱情的說道:“錢不是問題,我們可以幫你辦理貸款購房業務。”
我笑了笑說道:“多少錢一平米呢?如果合適,我家的老人不願意揹着債務過下半輩子。”
小姐拿出了一份報價單說道:“如果你是現錢的話,可以享受更多的優惠。”
我瀏覽了一下上面的價格表,接着問道:“能優惠多少?”
小姐笑着說道:“如果是現錢,所有的手續費和稅,你就不用負責了,由我們公司承擔。”
我把價格表裝了起來,對小姐說道:“這個事情得跟老人商量一下,我還做不了主,麻煩你了。”說完不再理會她要我留下電話號碼的要求,直然的出了門。
在恍惚之間,一個月過去了,二哥那裡終於是沒什麼問題的升遷到了副行長的位置,櫥櫃的安裝也接近了尾聲。在這個月裡,我帶着李哲跑了幾次,他終於也有了自己的銷售,而我的業務也算是鞏固了一下。
現在是找路總要錢的時候了,我又開車到了路總的大廈。
前臺的服務小姐打算攔我,可是我沒搭理他那茬直接的向裡面闖去。
前臺小姐在後面追,我在前面跑,好在不是很遠,我推開路總的門,後面的追蹤也進到了裡面。拽住我對路總說道:“對不起這個人硬往這裡闖,是不是叫保安啊。”
路總見是我已經進來了,也只好直面於我,作勢的對後面追來的說道:“這是我三弟,你幹什麼?出去。”
既然他沒跟我來特別的,我也只好裝做是無所謂的說道:“呵呵。路哥,生意興隆啊。”
後面追着我的小姐一看氣色不對,趕緊的溜了出去。
路總走到我跟前,坐在沙發上又開始擺弄他的茶壺,一邊擺弄着一邊說道:“三弟,好長時間不見你了,是不是忘了哥哥啊?”
我也順着他坐了下來說道:“呵呵,怎麼敢啊,只是我二哥說有人匿名的舉報他做你這裡的生意,爲了躲避嫌疑,我才很少上你這裡來。我跟你說啊,路哥,這個匿名信我二哥可是懷疑出在你這裡的,所以他很不舒心,不過他現在到行裡當了副行長,暫時是沒什麼權利了,所以他只好把這個苦嚥到心裡,等他再起來的時候,估計……”說完我盯着他看他的表情。
我一說完,路總停止了手裡的動作,蹭的站了起來氣憤的問道:“誰說的,我他媽的砍了他。”
我拉了拉他的衣服說道:“別這麼激動啊,路哥,坐。”看他坐了下來我接着說道:“這不明擺着嗎,二哥對你的承諾沒有實現,而且他也是在這個時候被人捅的,你說是誰啊?”
路總皺着眉頭說道:“怎麼,二哥懷疑是我?”
我端起他已經填滿水的茶壺,一邊倒水一邊說道:“二哥誰也不懷疑,因爲他現在沒能耐,給誰也辦不了事兒。”
路總把桌子一拍又站了起來說道:“這純粹是放屁,我姓路的就是小人也不至於這樣,是,我是沒拿到貸款,心裡是不痛快,生意上也受了點挫折,但我知道二哥給我費心了,我還分的清楚誰能幫我,誰不能幫我,我告訴你,三弟,要是這樣,算我姓路的不是人。不行,這個事兒,我得找他說清楚了,誰他媽的給我扣這個屎盆子啊,要是讓我知道了,我非做了他不可。”說完拉上我就要往外面走。
我今天過來只不過是激他,讓他把剩下的工程款給我結了,看目的達到,就趕緊的收說道:“路哥,呵呵,是我小人了,二哥跟我說這個事兒的時候,他當時就否定了是你所爲,我今天過來只不過是心裡放不下,再說了我有一羣警察兄弟們老是想弄點外快,聽說你這裡也出了幾回事兒,但都壓住了。”說到這裡我拿眼看了看路總,因爲我不敢確定這裡是不是出過什麼事兒,只是楊春生問過我跟路進財的關係,我**之美的說他是我的鐵哥們,後來就沒下話了。看他沒特別的反應我接着說道:“我也是是願意交你這個可心的哥們,所以今天才過來跟你說這些,要是我真的認定了是路哥你的行爲,我今天來都不來,不就是還有70多萬嗎,也不是什麼大數字,我還能承受的起。不過,路哥,我跟你說啊,二哥現在的疑心確實是有,你知道爲什麼嗎?主要是這個工程做下來,錢回不來。所以二哥老是疑心這個……”
我一說到錢,路總的臉色有點變了,等了一下說道:“三弟,謝謝你給我在楊隊那裡美言,我一直都想找個機會請請你和楊隊,可是一直都抽不出時間。等我忙完了這邊的事情,咱好好的出樂和一下。”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又接着說道:“錢,不是不想給你,本來我打算用二哥的貸款買另一塊生地,可是二哥的錢過不來,我也只好先把這裡的收入打到了那邊。”
我知道他說的不實在,全部的收入打到那邊就能把地買下來,他還貸款幹什麼,於是笑了笑說道:“但二哥並不這麼認爲呢,他不是搞房地產的,所以也不會知道其中的難處,他只是覺得沒把事情辦成,你在記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