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用非常嫌棄和輕蔑的眼神看着傅洋:“我記得……你的家境很一般吧?最多也就是城市小康家庭罷了。不是我看不起你啊,但是傅洋。你真的能消費得起這文華東方酒店?你知不知道自己吃的這頓飯多貴?可別打腫臉充胖子,到時候沒法離開哦。”
趙正表情輕蔑,似乎在嘲笑傅洋是個窮逼。
“我消不消費得起,就不勞煩你這個娘娘腔費心了。你還是趕緊滾蛋吧。小爺不喜歡看到你這種娘炮在面前晃悠,飯都吃不下了。”傅洋表情淡漠,冷冷迴應。
趙正有些怒了:“傅洋你……不識好歹!哼。本來你如果說幾句軟話,本少爺還打算看在老校友的份兒上,帶你上我的私人遊艇遊玩一下湄南河呢。而且這頓飯錢也可以幫你付了,你真是夠可以的啊。”
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這兒針鋒相對。
旁邊各個不同國家的客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威猜聽不太懂中文,但是看傅洋和趙正的表情,就知道兩人肯定不可能是老朋友。應該是老敵人才對!
自己想巴結的靈異強者居然被一個普通富二代給嗆聲了,他哪裡受得了?
像誰不是富二代似的呢!
雖然說這個趙正看起來應該比自己有錢很多,但威猜也不想給傅洋弱了面子。
當即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說到:“這位先生,請不要打擾尊貴的傅先生吃飯。否則的話,我會立刻讓酒店的安保人員請你出去。我威猜的名號,在曼谷的某些地方,還是有點小小用處的。”
他當然說的也很裝逼。
一副“我是地頭蛇富二代我怕誰”的模樣。
趙正愣住了。
盯着威猜看了一會兒,才仰頭哈哈大笑,然後氣不打一處來的指着他,同樣用英文說到:“死胖子,小爺看你是活膩歪了吧。你敢威脅我?你以爲,這裡是泰國,我這個華夏人就沒有勢力了麼?”
說到這裡,趙正顯得特別的自信!
因爲,他這次來曼谷,就是商量對這家文華東方酒店進行持股的。他家在華夏的渝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算得上是富商巨賈了。
這幾年流行海外投資,於是就找關係和這家曼谷的文華東方酒店搭上了關係。今天晚上,還是酒店的總經理主動宴請他呢!
所以,趙正纔敢如此的有恃無恐——老子都要成這家酒店的股東了,欺負欺負你一個窮逼又能怎麼樣呢?
至於威猜……
趙正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這個死胖子應該是屬於那種沒落了的富二代。就算是曼谷的地頭蛇,又怎麼鬥得過他呢?
至於威猜,本來以爲自己能夠壓住場子,讓傅洋對自己刮目相看。沒想到自己也被對方一頓搶白羞辱,心裡也是怒氣衝衝。
“服務員!服務員!保安。過來把這個無理取鬧的傢伙趕出去。你們酒店是高大上的地方,是有素質的人才能來的。這種紈絝子弟,難道不趕出去麼?”
威猜大聲喊道。
指示服務自己這一桌的人去把這可惡的趙正給哄走。
沒想到的是……
酒店的總經理居然很快就過來了!
他先是張開雙臂擁抱了一下趙正,說到:“趙少,何必和一般的普通客人起衝突呢?你看是我們最尊貴的股東啊。”
看到這一幕,威猜和卡娜等人心裡都是咯噔一下。
頓時覺得事情不妙啊!
尤其是卡娜和她母親,再次有些手足無措了,她們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
至於傅洋,則是雲淡風輕,一邊喝着紅酒,一邊靜靜地看着趙正裝逼。
“阮經理,這個傢伙,不但羞辱我尊貴的客人。還打擾我們吃飯。這事怎麼辦?”
胖子威猜怒氣衝衝,朝着酒店總經理抱怨到。
沒想到的是,這個阮經理居然看着他,面無表情。用非常淡漠的語氣說到:“威猜,我是看在你父親生前的關係上,纔給你安排了一桌位置很好靠近湄南河的vip餐桌。這本來就超出了你現在的身份地位,算是我很給你面子了。你可別給臉不要臉,衝撞了趙少啊。”
此話一出,情況很明顯了。
這個總經理,是向着趙正的。
“哼!果然是一丘之貉啊。”傅洋嘴角一彎,浮現出一絲冷笑。默不作聲的把手裡高腳杯中的高級紅酒一飲而盡。
至於威猜,已經氣得站起身來,胖乎乎的雙手砰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引得四周的客人都注目過來。
趙正朝這個總經理使了個眼色,對方表情就變得有些猙獰。看着威猜道:“現在,我們酒店不歡迎你了。你飯也吃完了,趕緊帶着你的這些窮朋友給我滾蛋吧!你父親的那點兒關係,你也用完了吧?小胖子。”
威猜露出震驚的神色。
他怎麼也想不到,最後居然是這樣一個結果。自己不但沒有能夠幫上傅洋的忙,連自己也被酒店的總經理羞辱了?居然還要趕出去!
還有沒有天理了。
更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把事情給辦砸了……
也許進入讓尊貴的“傅先生”一整天的好心情好體驗都泡湯了。對威猜來說,這是難以接受的!
所以他瞬間進入暴怒模式,準備不顧一切的和這阮經理還有趙正狂懟了。
畢竟自己是本地人,也算是地頭蛇,管他孃的破事兒!
“法克!我草尼瑪……”
可威猜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洋給攔住了。
“不必如此。死胖子。好好坐着。既然這些傢伙給臉不要臉,我也不介意對我的老校友來一點……”
同樣的,傅洋話也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諸位,何事如此爭執?不如靜下心來,方可見諸佛,可得大歡喜。”
正準備要小小施展一些茅山道術讓趙正和這個經理“好看”的傅洋,也暫時停下了動作。心中暗想:“這種說話的方式……很像是佛門的那些傢伙啊?但說的是泰國話?”
傅洋回頭一看。
果然就發現一個身穿土黃色東南亞僧侶袍的僧侶,站在不遠的地方。雙手合十,對着他們幾人說話。(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