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張“龍虎爆煞符”就是鄭娜最後的手段了!
不成功,就危險了……後果難料。
那女厲鬼見她手中掐着的符紙,冷笑連連:“小丫頭,你已經精疲力盡了吧?這張符咒的威力雖大,但還不足以把我擊敗。”
“先別說大話!”
鄭娜也不甘示弱,朝着女厲鬼衝過去。
寬大的漢服在夜色之中隨着她的奔跑飛舞翩躚,顯得非常的美麗。
啪啪啪!
女鬼的舌頭像是鞭子橫空抽打,空氣都發出一陣陣炸裂聲。不過鄭娜騰、挪、閃、移,小小的身軀靈敏若猿猴,時而幾乎貼着地面奔跑、時而高高跳起、時而傾斜着幾乎和地面呈現三十度角……
總之,憑藉着敏捷,躲過了女厲鬼舌頭的攻擊。
然後,她已經靠近了女鬼!居然面對面,相隔不到兩米距離。
“嘿嘿,小丫頭。躲過了老孃的舌頭,嚐嚐老孃的指甲吧!”
女鬼冷笑,雙手往前一探,三尺長的烏黑髮亮手指抓向鄭娜。
鄭娜再次腰一彎、朝着右側躲閃,然後猛地站直身體,往前邁動一步。手直接打向女鬼的喉嚨……
遠處的蓬鬆看到這激烈的廝殺,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直到看見鄭娜已經欺身靠近,馬上就要將符紙打進女鬼喉嚨時,才激動得叫了一聲“太好了”。
然而……
“小丫頭,等的就是你這一下!”
女鬼囂張地哈哈大笑。
右手胳膊居然朝着外側一翻折,鋒利如同鋼刀的指甲,筆直地朝鄭娜胸膛刺了過去。
遠處的蓬鬆陡然一驚,估計是也沒想到這女鬼如此靈敏迅速,當即失聲喊道:“大小姐不好,趕緊躲開啊!”
鄭娜精緻的小臉兒上表情淡定,無悲無喜,眼神凜然。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躲開!
“我等的,也是這一刻!”
她伸出左手,直接抓住了女鬼的指甲——鋒利如刀的指甲!直接把她嬌嫩的左手給割得血肉模糊。
但鄭娜臉上居然沒有疼痛的表情,而且還趁着這一下抓拿,硬生生的將指甲朝旁邊打偏了一些。
下一刻……
噗嗤!
鋒利的指甲刺入她的胸膛,鮮血迸濺。
這一次,她終於皺了皺眉頭,眼睛裡也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但卻並不停留,反而直接往前而去。
噗嗤噗嗤……
鋒利的爪子穿透血肉的聲音響起。女厲鬼的爪子直接把鄭娜的身體穿透了!!!
然而,她整個人此時也已經完全欺近了女鬼,兩人幾乎是面對面。
鄭娜用自己的身體,強行卡住了女鬼的胳膊,然後高高舉起右手——用盡全力直接把手裡的“龍虎爆煞符”塞進了女鬼喉嚨裡。
在對方難以置信的驚恐眼神注視下,鄭娜嘴角一咧,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輕輕吐出一個字。
“爆!”
轟隆!!!
那塞入女鬼喉嚨裡的“龍叔爆煞符”瞬間化爲一個紅色的火球,然後轟然炸開。灼熱的火焰氣息,將四周的陰煞之氣全部都給焚燒乾淨。
女鬼化爲了一團火球,不到一秒鐘的時間,火焰又熄滅了。
她整個身軀變成了類似於灰燼一樣的東西,嘴裡居然還吐出了最後一句話:“好……好狠的小丫頭……”
話音落下,便化爲齏粉潰散了一地。
而穿透鄭娜胸膛的爪子,當然也就消失不見了。
鄭娜的右邊胸膛上,出現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非常恐怖,鮮血跟水一樣嘩啦啦往下流淌。把她身上的漢服都給全部沾染上鮮血。
實際上,剛纔那女厲鬼的爪子是刺向鄭娜的心臟的。所以,她纔會用左手強行把女鬼鋒利的爪子打偏……然後從相對安全的右側胸膛刺進去。
她本身就已經具備了一些微弱的法力和鬼道之力,所以女鬼雖然刺中了她,但暫時也就被限制了行動。鄭娜就趁着這個機會,將對方擊殺!
這,也是她一開始就謀劃好的計策。
蓬鬆已經整個人……哦不對,是整個鬼,石化了一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嘴裡也是喃喃道:“好,好狠啊……”
確實!
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兒,居然能夠打出這樣的戰鬥來。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由此可見,在鄭娜那精緻美麗的柔弱小蘿莉的臉龐之下,隱藏着一顆怎樣堅強、剛毅的內心!典型的外柔內剛啊。
說是暴力蘿莉,絕不爲過!
傅洋的這兩個徒弟,雖然年紀都不大,但已經能看出來:未來絕對都是狠角色!
不過,鄭娜終究還是一個小女孩兒。劇烈的疼痛,讓她的表情都已經扭曲了,渾身顫抖着從漢服貼身處掏出一張符咒來。
是已經畫好的,茅山愈體符!
這也是傅洋之前留給她的。
傅洋自己心裡當然很清楚,顧小樂和鄭娜是個什麼德性——比起他這個性格相對溫和的師父,兩個徒弟那都是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
修煉起來,肯定容易受傷。所以作爲師父,當然留下了很多已經畫好的符咒,以防萬一。雖然兩個徒弟親手教導的時間不多,但傅洋還是很關心他們的。
鄭娜將這張“愈體符”貼在右邊胸膛的傷口處,立刻就止住了血,傷口也迅速癒合起來……
那個恐怖的血洞邊緣,長出細嫩的肉芽,朝着中心延伸,最後凝聚。開始修復鄭娜的傷口。
呼……
她總算長出了一口濁氣。心中暗想:“剛纔這女鬼臨死之前,我已經趁着她虛弱時吸收了她的力量。”
低頭看向右手掌心,一個隱隱約約的獸嘴輪廓,已經浮現了出來!!!
雖然還只是隱約的輪廓,就像是用毛筆沾着淡淡墨汁畫上去的。但終究是出現了。
鄭娜似乎忘記了疼痛一般,激動的小手握了起來:“荒噬……傅洋哥哥。等你回來,說不行小娜已經靠自己的努力覺醒了呢。到時候,一定讓你刮目相看。”
想到自己的傅洋哥哥,小蘿莉又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雖然說已經拜師,但只要在沒有別人在場的時候,鄭娜都不願意叫傅洋師父。傅洋雖然有些無奈,但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大小姐!大小姐你沒事兒吧……剛纔嚇死我了,嗚嗚。”
蓬鬆連滾帶爬的朝鄭娜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