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懲罰,茅山掌教笑道:“好了小玄子,走吧。跟本掌教一起去看看你小葉子師叔怎麼樣了。”
玄霸大長老抱拳道:“是,師尊!”
於是茅山掌教騰空而起,化作一道清光,騰雲駕霧般朝着茅山派的後山而去。
玄霸大長老則是皺眉吩咐道:“來人啊!把這個人逐出茅山派,真是丟臉。這樣心性不正的惡人,怎麼拜入我茅山派的?哼!”
說完,也騰空而起,追着茅山掌教而去了……
留下在場的一衆新入門的弟子,面面相覷,呆呆發愣了好久。
茅山派,積金峰北山腰處。
積金峰險峻陡峭,危險無比,終日雲霧繚繞、難見真容。而茅山派最重要的兩座道觀“天宮”之一的元符萬寧宮,就坐落在這陡峭的積金峰的南面。而山峰的北面,則是壁立千仞,陡峭無比。
北面的山腰處,卻有一個人爲製造出的懸崖平臺——這絕對只能是法術而成,凡人之力,根本連想都不敢想。
在這不大的懸崖平臺和山崖壁交界處,則是一個人多高的洞穴,黑黝黝的。顯然內部極深,通往這高聳的積金峰山體的內部。
此時此刻,一團白雲從遠處朝着這邊過來了。速度很快,明顯不是正常的雲朵。
雲朵之上,站着兩個人——正是剛纔的茅山掌教和玄霸大長老。兩人還在一邊交談着。
“掌教師尊,小師叔他天賦強絕、可謂當世無敵,爲什麼之前故意遲遲不肯突破到七籙真人的境界呢?”
玄霸大長老口中的“小叔叔”當然就是茅山掌教的小師弟,號稱“玄雷真君”的吳濱葉了!
茅山掌教嘿嘿一笑,拍了拍玄霸的肩膀:“乖徒兒,這件事情,其中確實有些隱秘!但現在卻不能說與你聽,時機尚未成熟。你小師叔,心裡是有顧忌的……不過,就算如此,小葉子的修道天賦也還算不上是當世無敵。有一個人,比他還厲害哦。”
什麼?!
玄霸大長老瞪圓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比吳濱葉修道天賦還要強大的妖孽麼?
是啊……
茅山掌教點點頭:“至少已知超過小葉子的人,就有一個。而和他並駕齊驅的,也有幾個。”
“怎麼可能?”
玄霸大長老很驚訝。
能夠修煉到他這樣的地步,也絕對是天之驕子、人中豪傑。一百多年前,玄霸還是靈異界年輕一輩時,那也是號稱絕世天才!
但他自認爲,同樣的年紀,吳濱葉比他強。沒想到,還有比吳濱葉更強的?
更重要的是……天地靈氣的在不斷衰減的!尤其是最近百年,衰減的遊戲迅速。也就是說,現在這個時代的修煉條件,比起當初玄霸成長的清朝末年,差了許多。同等天賦的修煉者,在一百年前應該比現代會走的更遠、達到更高境界的可能性更大。
茅山掌教眼睛一瞪:“咋了?爲師還能騙你不成?質疑本掌教,小心給你來個掛樹思過啊……”
玄霸大長老連聲說“弟子不敢”,生怕被掛在樹上。
唉……
茅山掌教輕輕嘆了一口氣:“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因爲,事出反常必有妖!現在這個天地靈氣衰竭的時代,本應該是擁有超強修煉天賦的修煉者數量減少纔對。可現在越來越多,不太妙啊。”
嗯?
玄霸眉頭一皺:“師尊的意思是……天地大劫?!”
“沒錯!只有那傳說中的天地大劫即將來臨,天地纔會發生各種變化、體現出徵兆。各種各樣的天才、妖孽都會出現,讓本應該是一團死水般平靜的靈異界,風雲再起。”
“不過,也不必太擔心。天道之下,命數無定。冥冥之中的玄機,連我這個境界都不能完全參透。那麼,只能盡人事而已。”
茅山掌教似乎不想在這個時候多說什麼。
承載着兩人的白雲,終於來到了積金峰陡峭北壁的那個懸崖平臺上。
噗嗤,一聲輕響。
白雲散開,茅山掌教和玄霸大長老落在了石臺上。
施施然走進山洞。
一條懸浮在黑暗中的羊腸小道,呈螺旋狀下降,通往幽深的山腹位置。此時此刻,茅山掌教和玄霸大長老兩人就像是走在一條懸浮在空中的羊腸小道上。四周都是無窮無盡的黑暗,給人一種如同行走在宇宙混沌初開時的錯覺。
沒多長時間,黑暗散去,前方出現了四盞磨盤大小的白玉燈。
燈盤全都以整塊羊脂白玉雕琢,美輪美奐。上方有橘黃色的火焰燃燒,而那火焰,居然是好像一棵樹的形狀,非常神奇,照亮了挺大一片範圍。
四盞巨大的白玉燈都是沒有底座的,就那麼懸浮在幽寂黑暗的虛空中。每一盞相隔十丈,一字並列排開。
每一盞燈後面,都有一扇石門!!!
石門上方篆刻着密密麻麻的上古蝌蚪文,如同符咒,古樸神秘,難以辨認。下方更是有日月星辰、山川河流、黎民百姓、妖魔鬼怪等各種生靈的浮雕。
這是茅山派的四處修煉秘境——分別是地、風、陰、雷!這就類似於零組的“萬象無隱界”一樣,大部分宗派和靈異世家都有自己專屬的修煉秘境。
玄霸大長老看着前方的修煉秘境,開口說到。
“師尊,弟子之前就來這兒看過。小師叔,他一直都在雷門之中。按理說我茅山的雷部,其實是相對比較弱勢的。是地、風、陰、雷四大部之中,最弱的一個。不知道爲什麼小師叔如此鍾情雷部呢?”
“雷法的話,還是龍虎山他們比較強。畢竟他們纔是雷法正宗傳承……我們茅山派還是強在地和陰。”
茅山掌教擺擺手:“小玄子你就別管啦!或許人各有志吧。你小師叔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肆無忌憚、我行我素,誰的話都不聽。我也沒轍。雷法就雷法吧,反正都看他自己喜歡了。”
玄霸大長老聳聳肩,眼神有些無奈。心中也有些委屈:“師尊對他這個小師弟,比對我這個唯一的徒弟還要寵溺很多啊!按理說,不是我這個徒兒更親近的麼?算了算了,我都已經一百好幾十歲的人了,還吃師叔的醋。”(今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