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洋關係不錯的陳強,看氣氛有些尷尬,趕緊打了個“哈哈”準備把這事兒給揭過去。
他摟着傅洋的肩膀,故意嬉皮笑臉地說到:“哎呀呀!傅洋啊傅洋,你開什麼玩笑呢?上次我去京城出差,咱們不還在高鐵上遇到過麼?你說也是公司業務去京城見客戶的呢。那是一等座車廂,你應該職位不算低吧。”
一邊說,陳強還一邊朝傅洋偷偷使眼色。
但沒想到的是,傅洋居然完全不理會他,還露出疑惑的表情說:“陳強同學,你恐怕是認錯人了吧?要麼就是自己給記錯了。我確實從大學畢業之後,就沒有工作過。無業遊民一個,到處閒逛。”
陳強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心裡暗想:“真無語啊!怎麼過了十年,曾經聰明伶俐的傅洋變得這麼笨頭笨腦的啊?而且還是一個自甘墮落的無業遊民了。唉……恐怕這次旅行聚會,他要被諷刺和調侃一路了。”
至於其他人,就是抱着看熱鬧的心理了,都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
哈哈哈!
曾金髮出大笑聲,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的誇張,然後伸手指着傅洋:“天啊!不會吧?我是聽錯了麼?”
他一邊說話,一邊還用手指掏着耳朵。
繼續道:“傅洋啊!我記得你初中的時候,挺厲害的呀?怎麼現在混得這麼慘啊。嘿嘿嘿。如果你需要一份工作,不如來蘇安大哥的公司吧?看在昔日同學的份兒上,我們肯定會給你一份不錯的工作。至少,月薪一萬塊!”
曾金的聲音越來越大。
因爲四周圍攏過來的初中同學,越來越多了……
他們也從彼此的交談中,知道了大約是怎麼一回事兒,都在那兒看熱鬧——其實他們也沒什麼惡意。只不過同學之間,總是有一些小矛盾,鬧一鬧的。大家也樂得看個戲。
那剛纔附和曾金的文力也跟着起鬨,斜着眼睛看傅洋:“傅洋啊,你就別死要面子活受罪了!我看你身上穿的衣服,才一兩百塊錢一件。應該過的不如意吧?你可能不知道,咱們的班長蘇安,現在已經有多厲害了?”
傅洋露出一臉迷茫的模樣,使勁兒搖頭:“不知道。不過應該挺厲害吧?”
文力咧嘴一笑:“呵呵……何止是厲害!是非常厲害。蘇安班長繼承了自己家裡的公司之後,發憤圖強。三年之內就從一家三百人規模的公司發展到三千人。資產幾十億!曾金同學就在蘇安班長的公司裡擔任總監。年薪七十多萬!”
什麼?
蘇安班長居然已經把家裡的企業,發展到這麼巨大的規模了!身價達到幾十億。
而且連曾金同學也在他的家族企業工作?已經做到了總監,年薪七十多萬!
無論是哪一個,在這樣二十幾歲的年紀看來,都非常的了不起了,讓人驚訝。
嘿嘿嘿……
曾金看着周圍已經有十幾個同學圍觀過來了——而且還有一些女同學,大家都用或震驚、或欣賞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覺得心裡非常爽!有一種強烈的滿足感。
呼……
傅洋長出了一口濁氣,輕輕搖了搖頭。然後看着曾金,只是微笑,卻沒再說什麼。
曾金皺着眉頭:“傅洋同學你什麼意思啊?看着我又是發笑又是嘆氣的,你倒是說話啊。要不要我幫你?給你去蘇安班長的公司謀個職位。不管你有沒有工作能力,一個月一萬塊!”
“沒錯!什麼都不用幹,一個月一萬塊工資。已經很不錯了!畢竟蘇安班長,還是很照顧同學的。傅洋同學,你現在沒有工作和經濟來源,就別挑剔了啊。”文力也在旁邊跟着幫腔。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旁邊圍觀的其他初中同學也都勸傅洋。別死要面子活受罪了,現在找一份工作不容易……
“謝謝好意了。不過啊,我雖然是無業遊民,可沒說我沒錢啊?”
說完這句話,傅洋就回過頭去。
他對前臺辦理入住的酒店工作人員說到:“別人幫我預定的那個房間,我不要了。我自己出錢,換一個房間吧。”
嗯?什麼情況?!
傅洋說話的聲音雖然很輕柔,沒有刻意很大聲。但這已經到酒店的十幾個同學們都圍在旁邊、距離很近,所以大部分都聽見了。
尤其是曾金和文力,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困惑。
這傅洋穿得這麼一般,還是沒有工作和經濟來源的無業遊民!居然敢拒絕蘇安班長的好意,自己重新定酒店房間?
要知道,這可是貨真價實的五星級大酒店啊!
呵呵呵……
曾金露出了嘲諷的微笑,心想:“這傢伙肯定是在裝逼。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他還以爲是初中時候呢?現在大家都是出身社會的人了。”
而負責辦理登記入住的酒店前臺人員,看着傅洋也有些尷尬。畢竟之前蘇安已經來付過錢了,幫所有來參加聚會的同學都訂好了房間。
“傅洋先生,您……真的要換房間麼?”
傅洋笑着點點頭:“當然要換啊!你沒聽見我說的話?畢竟,蘇安給大家預定的都是最普通的基礎客房。才四十多平米,太小了,而且設施很一般,我住着不舒服。所以不如不要,我自己出錢換一個。”
說話的同時,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黑色的信用卡,放在了面前的臺子上。說到:“這樣吧,就換你們酒店裡最好的那間總統套房!我記得有四百多平米吧?而且裝潢設計都是國際知名工作室弄的。”
什麼?!
他不要蘇安班長定的房間,嫌棄太差了。要自己花錢住總統套房!!!
傅洋此言一出,四周所有人全部呆住了。嘴巴大張,呆若木雞,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四周突然就變得非常安靜,好像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最後,還是那和傅洋關係不錯的陳強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尷尬的笑了兩聲,伸手拍拍傅洋肩膀:“傅洋同學,這個……這江邊大酒店的總統套房住一個晚上要七八萬呢!你都沒工作,哪兒來這麼多錢啊?別開玩笑了,這樣開玩笑不好。而且也讓酒店工作人員爲難的……我草!你,你這是什麼信用卡?”
陳強本來是覺得傅洋在故意裝逼,待會被曾金和文力拆穿,那就比現在尷尬十倍!大家都是同學,沒必要這麼搞。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了傅洋剛纔從口袋裡掏出來、放在前臺桌上的這張黑色的信用卡。
整個人再次驚訝的渾身顫抖,瞪圓了眼睛。
“這這這……傅洋,你這難道是美利堅的運通百夫長黑金卡?”
作爲一個經常出差的公司高級白領,陳強對這些還是有一定研究。畢竟,他公司的總裁,也有一張運通百夫長黑金卡,之前曾經有幸見過一眼。
和傅洋這張,一模一樣!而且總裁那張黑卡上的號碼,比傅洋的差太多了。
“沒錯啊。這就是運通的百夫長黑金卡,我平日就這麼一張卡。現在刷一下總統套房,也還算比較合適。呵呵呵。”傅洋笑着拍了拍陳強的肩膀,似乎沒什麼大不了的。
實際上,這張卡就是最早他在零組身居高位時辦的。雖然現在零組解散,傅洋已經沒有了上面發的“固定”工資。但黑卡還是沒有收回去的……
只不過沒有了一年一千萬的額度,也削減了一些特權。但偶爾用來裝裝逼,還是很好使的。更何況,熊爺之前“坑”了那司徒天霜一個億的現金支票呢。
完全可以用來還這種黑金卡的消費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