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
卻說熊爺召喚出“妖王真身”之後,都不用動手。光是靠自身氣息就威懾這一片小水窪裡的闇界生靈臣服或是紛紛逃竄……
死胖貓可不會好心地寬恕攻擊過自己的大蛤蟆。直接上的前去,幾巴掌就給拍死了。
然後環視四周,心頭猛然一喜!高興地直拍肚皮:“闊以闊以!沒想到,這闇界裡也有鮎魚啊?闇界純天然野生大鮎魚,爽到飛起。”
原來,熊爺居然看到水窪邊緣處有一條差不多一米多長的黑色大魚在瘋狂扭動,害怕得想要上岸。也不知道這玩意兒究竟是不是鮎魚,畢竟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但至少從形狀上看,倒確實和外面世界的鮎魚一模一樣的……
所以死胖貓也就來者不拒,撲上去就又是幾巴掌。把這條大鮎魚給打死了,可以說是非常的兇殘了。
“哇咔咔!爺是兇殘無比的闇界大佬。”
熊爺站在水窪邊兒上,雙手叉腰,仰天大笑。表情十分得瑟,十分欠揍。
不過它自己心裡還是很有逼數的。弄死了大蛤蟆和大鮎魚之後,便受起了妖王真身,收斂了妖氣。
畢竟從熊爺的言行來看,天惶巨妖就算自持身份高貴,不太可能像它這樣的無節操無廉恥無底限。但應該也不是啥太正經的大佬。
想必無論是在外面的世界還是這闇界之中,都應該是結仇不少的!
所以現在熊爺雖然表面上各種裝逼,但心裡清楚:在闇界自己還是一隻“小貓咪”一樣的。或許靠着一絲天惶巨妖的氣息威壓,能夠讓和自己實力層次相仿、或者低一些的闇界生靈直接臣服。
但萬一要是遇到強大一些的……或者再倒黴一點,直接遇到當年天惶巨妖在闇界的敵人!
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咯。
“不過,爺稍微恢復的一些記憶裡。似乎當年這闇界出了一場天大的神秘變故,真正頂尖兒強大的存在,都不在了。剩下一些,應該也都藏起來了?遇到天惶那傢伙仇人的可能性不大。”
熊爺一邊琢磨着,一邊兩隻爪子分別拎着那大蛤蟆和大鮎魚上了岸。“啪嘰”一聲,扔在了旁邊的草叢裡。
“渾身都溼透了,先跳個舞把毛弄乾吧。”
說着,這死胖貓又開始跳起了它最喜歡的“邁克爾·傑克遜”的霹靂舞了。在陰沉沉的黑色天空下,黑色的遼闊荒原上,一隻熊貓似的大胖貓咪在跳舞!
這畫面,太美不敢看啊……實在太鬼畜了有木有?
無論如何,跳完舞之後,熊爺便四處找來一些枯枝敗葉和乾枯的荒草。然後準備升起一堆篝火,用來照明取暖的同時,燒烤這蛤蟆和鮎魚。
和傅洋、維可的法術被闇界壓制得厲害不同,熊爺在自己的“老家”可以說是如魚得水,非常舒服。
啪嗒!
熊爺打了個響指,虛空中立刻跳躍着一團紅色的妖火。
它伸手一推,那火焰便朝着前方一處空地飛了過去——把已經放在那兒的枯枝敗葉給點燃了。紅色的火焰,燃燒着黑色的樹枝枯草。
“燒烤鮎魚,爺喜歡吃!燒烤蛤蟆,爺也喜歡吃……”
熊爺一邊唱着歌,一邊用一根削尖了的樹枝把那闇界大鮎魚串了起來,架在篝火上燒烤着。聞着香味,嘴角都在流口水。
同時心裡一邊想着:“唉,傅小子這時候不知道醒過來沒有啊?如果他沒有倒黴到家被爺老家這兒的什麼怪物吃掉的話,這時候應該也在艱難的荒野求生吧?他那麼笨,估計就算能捕獵到食物,沒有火也只能吃生肉。可憐的傅小子啊……爺咋有點兒高興呢?”
嘿嘿嘿。
熊爺一邊幻想着傅洋吃生肉的悲慘模樣,一邊吃着烤熟的闇界鮎魚和蛤蟆,笑得更猥瑣了。
與此同時,在距離熊爺幾十裡之外的萬米高山山腳洞窟中。
“烤雞翅膀,我喜歡吃……阿嚏!阿嚏!”
本來和熊爺那死胖貓唱着同一首歌改變的小曲兒的傅洋,突然連續打了兩個噴嚏,然後用手背很不講究很吊絲地擦了擦,心中默默嘀咕着:“都說打噴嚏是一念二罵三叨咕,連續打了兩個噴嚏。這是哪個二貨在罵我啊?一定要找一個出來的話,肯定是熊爺那死胖貓沒跑了。”
不得不說,這兩個傢伙還真是有意思。隔空互黑啊!
“唉,也不知道我在那五行仙花洞窟裡昏迷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是怎麼來到闇界的呢?維可和熊爺,還有其他人都是什麼情況了?真是抓瞎啊。”
他一邊想着,一邊翻轉着手裡的千幻劍。
劍身上串着兩隻野雞一樣的闇界生靈——實力差不多是妖王中後期左右。這是傅洋今天捕獵到的全部食物,有點兒少,但勝在肉質好。
畢竟雞肉嘛,烤雞很好吃的。
咕嚕嚕,咕嚕嚕……
傅洋的肚子在叫,他揉了揉:“大吉大利,今晚吃**!哦不對,說雞不說吧,文明你我他。”
他看着兩隻闇界野雞烤熟了,已經散發出迷人的香味,流淌着油脂。擔心怕再烤就烤糊了,趕緊從篝火上取了下來,拽下了一個雞翅膀,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吃完之後,他就直接拍着肚子,準備美美地睡上一覺。
閉上眼睛之前,傅洋心中想到:“現在我已經探索到這山洞附近方圓三千米的距離了。等明天之後,我就可以再往外走走。看還能不能找到一些地煞妖帝巔峰或者天罡妖帝初期的闇界生靈。”
“如果不是很危險的話,嘗試獵殺一隻回來。吃了之後,應該能夠繼續往鬼道第六次覺醒邁進吧?哎呀,真是美滋滋哦。”
傅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然後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之中。
在夢裡,他夢見了許久不見的維可。夫妻兩人相見,都是喜極而泣,擁抱之後自然是一番牀笫激戰,一夜七次郎,嗨皮到飛起……
美滋滋啊!
第二天一大早。
傅洋醒了過來。
發現自己是臉朝下、趴在地上睡的。下面硬邦邦的,好像頂着什麼東西還有點兒疼。仔細一看,發現原來是自己懷裡正抱着一根胳膊那麼粗、人來長的漆黑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