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列者士街四十四號別墅。
年代十分久遠!
甚至幾乎和這條古怪詭異的街道本身一樣古老。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
最開始的時候,是一位從倫敦來港的英國貴族的居所——因此纔會呈現出一種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式莊園風格。
後來他因故返回英國,就把別墅賣給了當地一個富裕的華商。華商死後,別墅再次幾經易手。到了日佔時期,又成了日國士兵的軍營……
其實一直到這裡,都沒有發現什麼太有價值的線索。
只是和必列者士街其他門牌號的建築不同的是,這座四十四號別墅從抗戰勝利之後,居然就一直沒有主人!
一直是處於空置狀態的。
所以被當時的港英政府象徵性的接管,還別列爲“文化保護建築”。直接保護起來,也不住人,也不對外開放……
在這些沒什麼價值的線索都看過之後,傅洋終於發現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朱小小給到的檔案資料顯示:三十年前——也就是一九八一年。這棟別墅曾經發生過一場火災。
看到這裡,傅洋頓時精神大振!
直覺告訴他,重要的線索來了……
他指着這一行文字記錄對旁邊的阿黃和熊爺說到:“嗯?奇怪了!既然從抗戰勝利之後這棟別墅就沒有人居住了,怎麼會發生火災呢?!”
“我草這房子厲害!可以自燃?”
不靠譜的死胖貓完全沒經過腦子,脫口而出。
當然迎接它的是傅洋的連環三巴掌了……
阿黃則是一眼就看到了下方一行小字備註:因意外引起的火情,後因有目擊者主動報警而撲滅。
當他的目光挪動到報警人姓名備註那一欄時,頓時渾身一震,整個人心裡涌起一股狂喜。
“這這這……這裡!小洋子你看!你快看。”
傅洋和熊爺都被這傢伙突然的激動情緒給嚇了一大跳。
旁邊本來就有點兒還沒從剛纔劉署長突然變成“人炸彈”的事兒裡面回過神來,這傢伙又吱哇亂叫的,差點兒沒嚇得直接癱桌子下面去……
“阿黃你這也太激動過頭了吧。難道……我草!我勒個大草!居然真的有關係。”
傅洋本來還在吐槽阿黃,結果看到阿黃手指的那個地方的報警人名字,頓時也脫口而出的叫出聲來了。
因爲那裡赫然寫着:李金羽!!!
三十年之前,必列者士街四十四號別墅發生過一起重大火災。
而當時的目擊者和報警人,都是李怡然的父親——李金羽!
無論如何,這就已經和他徹底關聯到了一起了。
傅洋和阿黃激動得發抖,繼續往下看……
結果,下面沒了!
“我草下面沒了啊?這是太監麼。”阿黃急得都爆了粗口。
兩個人眼睛裡頓時都射出綠幽幽的光芒,射向旁邊的朱小小……
可憐的朱警官只覺得菊花一緊,趕緊嗖的一下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快速解釋道:“因爲之前傅專員只是讓我搜集整理和四十四號別墅有關聯的資料,這個三十年前的火災案件詳情沒有收錄。需要的話,我現在立刻帶你們去中環的港島警方本部的總檔案室裡面查。”
傅洋想了想,說到:“不必麻煩了!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去查吧。朱警官,劉署長的死,這事兒你自己處理一下吧。”
說完,他就準備和阿黃、熊爺趕緊前往中環的港島警方本部。
“傅專員……這……你們都是有法術的人。我一個普通人,怎麼處理啊?”
朱小小哭喪着臉,表示自己無能爲力。
畢竟剛纔劉署長直接整個人爆炸成了肉泥,還被維可的一招“陰陽割昏曉”直接給湮滅得渣渣都不剩。這事兒咋說啊?
傅洋直接甩出去一張卡片。
“打上面的電話!聯繫你們港市的零組,把剛纔的情況說一下,順便報我的名字。讓他們來擦屁股!這本來也是他們的失職。”
傅洋雷令風行,交代了朱小小几句就往外衝。
結果卻遇到趕回來的維可。
“傅洋,港市的零組被萬神教滲透了!我剛纔對那個傢伙搜魂,得到的信息是至少負責港島中西區的一個高級調查員其實是萬神教的人。就是他指派剛纔端咖啡的傢伙從兩年前就潛伏在上環警署,結果剛纔恰好就遇到你了。所以就用零組提供的微型烈性炸彈,想要炸死你!”
維可言簡意賅,迅速把情況說明了一下。
傅洋就知道,港市的零組裡果然有萬神教的人!
而且已經確定了一個負責上環地區的高級調查員的間諜身份。
“好啊!該死的。居然想用零組的武器來對付我這個零組的成員。”
他覺得有些氣憤。
但這個時候,最重要的事情是先趕緊去中環港島警方總檔案局,調出三十年前的必列者士街四十四號別墅的火災案底來看!
所以傅洋便又讓朱小小暫時不用聯繫零組上報劉署長的事情,等他們去了中環總檔案室出來之後,會親自前往零組解決滲透者的事兒……
出了上環警署大門,傅洋鑽進警車,直接還拉響了警報器!
讓馬路上的其他車輛讓步,用最快的速度朝着總檔案室而去。
只用了半個小時,就抵達了!
傅洋有國安局零組的高級成員證件,很輕易就進去了,開始分門別類的尋找案底。
港市其實一共分爲港島、九龍、新界三個大分區,加起來一共是十八個行政區劃。除了港市警察總局之外,三個大區還各有一個分局。
港島分局的總部就位於中環!
這也是香港最繁華的商業地帶之一……
傅洋他們要找的是三十年之前的案底。
那時候還沒有電腦這種科技設備,都是以純紙質檔案進行分門別類的備案留底。後來有了電腦,也因爲工作量極其巨大,並沒有全部錄入進去。還是以紙質卷宗的形式,存放在港島分局總部的地下!
“傅專員,這裡就是總檔案室。要找三十年前的火災檔案的話,應該不算難。”
一個負責陪同的當局警員,邊走邊對傅洋說到。(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