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十個手電筒的照射下,衆人終於看清楚了下面的情況。下面竟然是個人!
身上穿的衣服被山林中的荊棘劃得幾乎成了布條,直接趴在陷阱裡面,陷阱中那尖銳的竹子貫穿了這人的胸口與腹部。直接把人釘在了地上,這傢伙的手腳還在不斷的抖動。
看到傷了人這些村民頓時有些七手八腳的忙開了,我剛纔看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也是有些詫異。看着這些人想要下去救人,我急忙拉住:“大哥看清楚再往下跳。”
這人反過來倒是把我責怪了一頓:“兄弟,都是你出的主意,讓我們在這裡弄陷阱,現在出了人命,要算誰的事情?”
我倒是沒有反駁這人的話,而是指着下面的人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如果是傷了人的話,應該會有血水。”
衆人聽到這話看到下面那人雙手不斷的撲打着地面,身上卻是沒有鮮血流出,看到這個情況,那原先打算跳下去的人,急忙爬了上來距離這東西遠遠的,踮着腳怯怯的往裡面瞄了一眼:“大,大哥,這究竟是人是鬼?”
是不是鬼我不清楚,反正不是人。我盯着這人抽動了一下鼻子:“要不你下去看看?”
這人嚇得急忙退後了兩步,生怕我推他下去,我呵呵笑了一下:“想知道這東西是人是鬼其實很容易,用幾個繩索拴住這傢伙的四肢擡起來讓我們看看正面不就知道了。”
本來以爲這次掉進陷阱的是一隻大老虎,所以這些人中帶着繩索的不在少數。弄了個套子勾住了這傢伙的四肢,幾個人拽着下面的東西拉了出來。
其實現在村民都看出了有些不對勁,一來是受了這麼重的傷勢,這傢伙非但沒有流血,而且身體還能夠活動,口中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這一切太不正常了,簡直就是有些詭異。
這個人終於拉了出來,但是這傢伙一接觸到地面,村民剛剛放開,這傢伙竟然猛然跳了起來,吼叫着衝進了人羣,那些拉着繩索的村民頓時被這股力道帶倒了。
我手中的斷矛瞬間飛出擊中了這傢伙的脖頸,這傢伙口中發出哦嗚一聲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身體再也不動了。這傢伙是一隻屍煞。
我走過去把斷矛拔出來,看了看這傢伙的裝束,衣衫雖然被劃的四分五裂,但是還是能夠看出材質,是現代服裝,或許是在山裡面遇到了屍煞被咬了之後屍毒攻心,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些人看到屍煞瘋狂的樣子都是睜大了眼睛,如果沒有我的話,這件事情還不知道怎麼處理。都是不好意思的訕笑了兩聲:“張先生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呢。”
我笑着擺了擺手,靈風這小子倒是一臉不屑的看着我。吳峰盯着我的目光發生了一點變化,尤其是看到我手中的斷矛眼神更亮,對於日後的事情好像更加有信心了。
屍煞能夠出現一隻,還有可能出現第二隻,這些村民自然是要小心的躲避。我們註定不會在這裡呆很長時間。
第二天清晨我們就離開了這裡,進入了這茫茫山區,聽吳峰說所去的地方很是危險,倒不是因爲有鬼物,而是那些千奇百怪的事情以及猛然出現的怪獸。吳峰的師父就是倒在了這條路上。
這話讓我十分驚訝,當然了內心還有一點害怕。對付鬼怪什麼的我倒是不怕,因爲我們準備齊全,凡是鬼怪都是害怕那種陽氣濃重的東西,但是讓我們對付這種怪獸,我們唯一的兵器恐怕就只有手中的斷矛了。靈風這小子連一把匕首都沒有帶。
吳峰在前面帶着我們,穿梭在叢林中。白天還好一些最起碼能夠看到點光明。到了晚上,我們的心情就沉悶了起來。
帳篷發出的那微弱的光芒在這黑色的叢林中簡直就是螢火之光,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好似瞬間就會被這漫無邊際的黑暗淹沒。
我們三個人擠在一個帳篷中,枕着蟲鳴聲沉沉入睡。下半夜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了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這聲音虛無縹緲,距離好像很遠,又好像是近在咫尺。那個聲音那個腔調,讓我十分熟悉,睜開眼睛看了看靈風和吳峰還在沉睡中。我先前還以爲是自己的錯覺,但是就在我趴下準備繼續睡的時候,那個聲音卻再次響起:“小強……小強……”聲音拖着奇怪的長腔,帶着詭異的力量,聲聲不絕的鑽進我的耳朵內。這聲調竟然有些像是我二叔!
想到這裡我立刻坐了起來,再次看了看帳篷裡面的靈風和吳峰,這個聲音只有我一個人能夠聽到?是二叔的魂魄在呼喚我,還是孤魂野鬼想要勾去我的魂魄。
推了推躺在我身邊的靈風:“靈風哥,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靈風這小子睡得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睡眼:“什麼聲音,我一點都沒有聽到。”說完之後重新倒在牀上睡了過去。
難道是我的錯覺?我重新躺在牀上但是還沒有等到我閉上眼睛,聲音再次想了起來,是我二叔的聲音沒錯。我想讓靈風這小子跟我一起出去,但是這小子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想跟我出去。想出去的話讓我自己出去看看。
我聽到這話翻了翻眼睛,暗說靈風這小子沒有義氣。但是這叫聲弄得我很煩,當下準備好東西,八卦鏡佛珠斷矛都準備好了,我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大膽,竟然敢冒充我二叔。
掀開帳篷,山間的涼風迎面撲來。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手中拿着斷矛循着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夜間的露珠冰涼入骨我走了沒有幾步褲腿就被露珠浸溼了。小心的往前摸索走了大約有三百米左右。那個聲音乍然而止,我四下打量了一下都沒有看到什麼東西,後面猛然傳來一陣涼風,弄得我的脖子癢癢的,我立刻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個半透明的人形物體出現在我的面前,微微有些禿頭,消瘦的臉頰,炯炯有神的雙眼,這個人和我二叔長得一模一樣。現在正滿臉微笑的叫着我的名字,伸手打算撫摸我的臉龐,在距離我的身體不到五公分的地方,猛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止了。隨即一道金光閃過,直接把這鬼魂打了出去。
在地上翻滾了幾圈落到了地上,我緊盯着眼前這個酷似二叔的魂魄,有些不太相信,二叔的魂魄就算是飄散也絕對不會在這個地方,應該在我們老家。
我讓這鬼魂說說證明身份的證據,這傢伙倒是對我以往的事情說得很詳細,甚至連我和二叔之間的秘密都能夠說出來,讓我不由得不相信,眼前這個靈魂,就是我二叔。當下我的情緒就有些失控,當下激動了叫了一聲:“二叔!”幾個月來的思念化作淚水緩緩流出,我有些痛恨自己,因爲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二叔的真正死因。
二叔打算用手撫摸我的臉頰,不過想到被那金光打的畫面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二叔,你究竟是怎麼死的?”我急忙問了一句,這件事情一直壓在我的心裡,沉積了多年,讓我這麼長時間一直寢食不安。
說道這話二叔的臉上露出奇怪的神情,看上去有什麼難言之隱,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情況,催促了兩聲,二叔好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我說了你小子可不要驚訝,也不要爲我報仇。”
聽到這話我呆了一下沒有想到二叔會說這樣的話,難道是實力強勁的對手麼?我眼睛轉動了一點,重重的點了點頭。二叔從小就待我很好。先哄騙二叔把那人說出來,至於報不報仇那就不是二叔能夠左右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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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嘆了一口氣,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悲痛:“殺我的人是你母親。”
這句話猶如炸雷在我的耳邊炸響,什麼?我母親殺了最疼愛我的小叔?這怎麼可能?我踉踉蹌蹌的晃動了兩步,想要問問二叔事情具體發生的情況。
但是再次擡眼一看,二叔已經不知所蹤,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從我的耳邊響起,一隻斑斕猛虎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張口就向着我的脖子咬了過來,我甚至都聞到了虎口之中的腥臭之氣。當下急忙扭動了一下身體,老虎幾乎是貼着我的身體飛了過去,那尖銳的毛髮劃在我的臉上,弄得我癢癢的。
猛虎一落地立刻回身再次向着我衝了過來,先前的恐慌還沒有來得及壓制下去,這猛虎後續的攻擊竟然又到了。我急忙連滾帶爬的躲避着老虎的攻擊,幾個回合下去,老虎什麼事情沒有,我的衣服都被劃開了,尖銳的爪子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爪印,血水滲出來疼得我齜牙咧嘴的。
老虎呼出一口氣再次向着我撲殺了過來,我幾乎都已經精疲力竭了。看着老虎衝着我撲殺過來,我手中的斷矛瞬間豎了起來,打算在這老虎過來的時候,給這傢伙來致命一擊。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一道黑影閃過,正中那老虎的眼睛,半空中的老虎失去了準頭跌坐在地上,狂嘯了一聲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我扭頭就看到吳峰舉着弩箭還保持着標準的姿勢,靈風這小子急忙跑到我的跟前:“小子命不小,在老虎的口中都能逃生,你說你出來做什麼,給老虎加宵夜麼?”
我沒有理會靈風這小子,對吳峰表示感謝。如果吳峰不來的話,哥們還真是有點玄。武松那打虎英雄還要藉着酒勁,我這種體格就算是藉着酒勁也根本不是老虎的對手。
吳峰和靈風是聽到這邊的動靜纔出來看看的,看到我沒有事情倒是呼出一口氣:“小強,你沒有事情出來做什麼?這原始森林中到處都是危險。”
我把剛纔遇到的情況說了一遍。靈風眼睛轉動了一下說道:“我看你小子是遇到了倀鬼。”
“倀鬼?”我撓了撓腦袋。倀鬼原來是說被老虎吃掉的人的鬼魂做了老虎的奴僕,行爲卑劣,經常化爲各種東西,引誘人過來讓老虎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