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面走,卻突然出現了一個木頭房子,與其說是房屋倒不如說是倉庫。這木屋不知道建造了多長時間,在風雨中侵蝕嚴重,有些地方都已經脫落,只有屋內的幾根柱子支撐着房頂沒有塌陷下來。
門上竟然還被人畫了血符,所謂的血符就是修道之人的精血所畫,蘊含着修道者畢生修爲的元氣。也屬於是修道之人之強大的符咒。這種東西只有在山窮水盡,準備和邪物同歸於盡的時候纔會動用。能把一個修道之人逼迫到這種地步,那裡面的東西肯定是兇狠異常。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草叢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我扭動看到那邊的草叢晃動,一個人影快速的衝出來,正是剛纔的屍煞!
一道銀白色的流光劃過,那屍煞的身體猛然一頓,普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身上的煞氣在斷矛造成的傷口下瘋狂的涌出,這傢伙的身體像泄了氣的皮球,在煞氣泄出去的同時慢慢變得乾癟。
靈風讚賞了一句:“小強現在手越來越快了。”我呵呵一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口中謙虛了兩句:“哪裡哪裡。”
吳峰盯着面前那畫着血咒的門,猛然一下子推開,一股陰寒之氣迎面撲來,我沒有開啓陰眼都看到我們三個人身上的陽火被這股陰寒之氣吹得東搖西晃,眼前竟然出現了眩暈的感覺。火把上的火焰都好像發生了變化,火苗的顏色比之先前好像更紅了。
吳峰交代了一聲小心,率先走了進去。我和靈風緊隨其後,三個人背靠背向着裡面挪動,眼睛眼睛都在地上四周的情況,這裡果然是個倉庫,擺滿了不少的毒氣彈,這些罐口都已經鏽蝕,想要打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整個倉庫靜悄悄的,只有這火把燒的噼裡啪啦作響,再剩下的就是我們的心跳聲。
正對着我們的是一個滿是灰塵的桌案,上面有不少沾惹了塵土的紙張。我們走了兩步卻聽到上方傳來呼的一聲響動,帶動的我們的頭髮都有些晃動,好像是有什麼從房頂掉了下來,此時正懸掛在我們三個人中間。
好像是頭髮沾惹到了我的耳朵,弄得我癢癢的。同時感覺脖頸處傳來一陣陣的涼意。吳峰和靈風兩個人和我一樣感同身受,頭上的冷汗都流了下來。不約而同的扭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個頭顱出現在我們中間,披頭散髮,臉龐已經乾枯,只有雙眼在這黑色的夜中帶着濃郁的血光,口中吐出一口氣黑氣,向着我的扭頭向着我的脖頸就咬了過來,口中的腥臭之氣薰得我頓時一個踉蹌。
靈風這小子反應很快,一zhang陽符伸手打出,那傢伙頓時發出一聲慘叫身上冒起一道白煙,掉落到地上,翻滾身子再次向着我們衝了過來,乾枯的手臂就好像小叉子,前面的阻礙與這手臂一碰頓時支離破碎。
我伸出斷矛刺中了這傢伙的心臟,卻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不怕,被斷矛刺了個透心涼,身體竟然還不斷的往前面拱。那乾枯的手爪幾乎快要抓到了我的臉龐,害得我不得不在這傢伙的肚子上踹一腳,打算藉着這個反震的力道逃開,沒有想到這傢伙的骨頭竟然那麼脆弱在我這一腳之下竟然斷了,關鍵是我的腳被那破碎的骨頭咔住了抽不出來,這次倒好,我距離這東西更近了。
靈風吳峰兩個人頓時過來幫忙抓住乾屍這兩隻不斷揮舞的手爪,我這纔有時間小心的把腳抽出來,不過腳確實被這傢伙的骨頭劃傷,疼痛頓時傳來。
乾屍身上怪力發作,靈風兩人頓時把持不住,被甩在了一邊,這傢伙好像就看中了我,徑直向着我再次衝過來!
我正在揉搓着腳,看到這乾屍不依不饒的向着我繼續衝殺過來,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急忙從手中擼下佛珠砸了過去。
這佛珠正好打在乾屍的額頭,好像遭到了重擊慘叫一聲直直的倒了下去,渾身上下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骨頭碎了一地。我抽動了一下鼻子重新撿起佛珠,盯着地上的骨頭,輕啐了一聲:“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哇。”
靈風和吳峰看了看地上的骨頭,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靈風對於我重新帶在手上的佛珠很是感興趣,問了一句:“小強,你手上的佛珠陽氣精純,好像是被佛家高手溫養多年,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我對這佛珠很滿意,比那金剛經的拓本可是容易掌控多了,這傢伙到了用的時候,就從手臂上摘下來,想砸誰就砸誰。隨意的說了一句:“沒有什麼,不過是用金剛經的拓本換過來的,這威力還算不錯。”
靈風抽動了一下鼻子,撇了撇嘴沒有在說什麼話,但是眉目中的嫉妒之色我還是很清楚的看到了。
吳峰這小子說這邊還有一個暗道,我們跟過去小心地看了看,是人工開掘出來的一個通道。探頭往裡面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吳峰卻是說自己的師父就死在了裡面的地方,這讓我心頓時緊了兩下。
這通道應該不是玄門中人弄得,或許是當年的士兵,我瞟了一眼那桌案,走過去,抖落了一下紙張上面的灰塵。是一張地圖,上面畫的中緬地圖,估計是當年行軍打仗的時候用的,但是在這張地圖下我卻是看到了一個日記本,隨意的翻看一看,上面只是簡單的記述了一些當年行軍打仗的事情,最後幾頁卻是吸引到了我。
上面記載的就是繳獲這些毒氣彈之後的事情,正如我所想的,這些人把毒氣彈放在這裡是爲了封存,不讓有心人利用。
上面說本來是想在這藍池峪的山壁中開鑿一個山洞把毒氣彈扔進去。之後再把洞口封住,那樣子就算是毒氣爆炸也危害不到居民。我心說這倒是最好的辦法,上面說先前的開鑿很順利,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在三天之後,卻是發生了一件怪事。
我剛打算看看那奇怪的事情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桌案發生了一絲晃動,我挑眼一看,就看到桌面頓時支離破碎,一雙發黑的手臂從下面伸出,向着我的脖子抓了過來。我急忙後退了兩步,就看到一個人影從桌案下竄了出來!
這人身形魁梧,身着軍綠色服裝,渾身上下就好像塗抹了黑炭似的,看不清楚相貌,一雙眼睛卻是在這黑暗的環境中綻放着綠色的光芒,一看到生人二話不說,泛着黑光的手臂向着我的脖子就抓了過來。口中那對尖銳的獠牙刺激的我心跳都快了幾分,那指甲幾乎是擦着我的脖子劃了過去,錯身而過這傢伙並沒有繼續往前奔跑,而是在瞬間猛然停下,一個猝不及防的肩撞就把我撞得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好幾步,再後退的過程中我撞碎了好幾張桌子,重重的撞擊到那毒氣罐上面纔算是停了下來,五臟六腑頓時一陣疼痛。
毒氣罐在我猛烈撞擊之下發出一聲沉悶的響動,晃盪着往下倒去,往這邊衝過來的吳峰和靈風都頓住了腳步,我也緊張兮兮的看着那落下的毒氣罐,這傢伙如果炸開,毒氣翻涌,會有每秒鐘數十米的速度擴散,我們根本就沒有逃命的機會。
“鐺鐺鐺”沉悶的金屬撞擊聲響起,我們都緊張的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毒氣罐滴溜溜的在地上轉動了兩下,沒有了動靜,下意識的深深呼出一口氣,還沒有來得及高興,那具屍煞就已經衝到了我的面前,黑黑的爪子向着我的胸口就戳了過來,打算給我一個透明窟窿。我緊緊抓住這傢伙的手臂,想要阻擋一下這傢伙的進攻速度,爲過來幫我的靈風和吳峰爭取一點時間,但是沒有想到,這屍煞竟然反手抓住我的手臂,身體一轉,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凌空飛了起來。隨即重重的落在地上,摔得我是屁股生疼。在這個屍煞快要在動手的時候,靈風和吳峰這兩個傢伙總算是趕到了,用陽符把屍煞驅趕了過去,靈風這小子一把桃木劍把屍煞罩住,還扭頭對我笑了一下,嘲笑的氣息很濃,而就在這個時候,靈風這傢伙一個沒有注意被這屍煞抓住了手臂,一個利落的過肩摔,靈風就趴在了地上,手中的桃木劍與堅硬的地面一接觸,頓時發出“咔”的一聲脆響斷成了兩節。
那雙黑手趁機向着靈風的脖頸就掏了過去,吳峰在這個時候出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出現了兩隻小丑,眨眼之間就到了那屍煞的身上,咬的那屍煞在地上打滾,渾身都流出黑色的粘稠汁液,腥臭之氣快速的瀰漫開來。
靈風這小子拄着桃木劍不好意思的走過來,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屍煞會武術,誰也擋不住。”
這屍煞好像是一個軍官,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變成了屍煞,也不知道爲什麼屍體會在這桌案下面。
吳峰那小子搞出來的是什麼蟲子我也不清楚,只看到那屍煞在蟲子的噬咬下,動作越來越慢。三分鐘後屍煞終於一動不動。我就看到從這屍煞的胸口鑽出兩隻小蟲子,重新回到了吳峰的手中。而那屍煞沉積多年的煞氣,也從那個小口呼呼的往外冒。
靈風看到吳峰這傢伙三下兩下就把屍煞解決掉了,自己則是被屍煞摔得屁股腫大,當下撇了撇嘴:“吳峰既然你有這麼好的東西,爲什麼不早點出手?”如果吳峰早點動手,靈風就不會在我面前出醜。現在靈風都懷疑吳峰這傢伙是不是故意的。
吳峰收起小蟲淡然一笑:“誰讓你們兄弟情深意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