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就看到二十米之外的草叢一陣晃動,那個中年人竟然從裡面爬了出來,但是這傢伙還沒有來得及站直身體往前面跑,我就看到一道光芒閃過,子彈瞬間擊穿了這傢伙的腦袋,帶出一團鮮血,從另外一邊飛了出來。中年人都沒有看清楚是誰打得子彈,身體搖晃了兩下頓時倒在了地上。
我們跑到那裡的時候,看到這中年的身體還在不住的抽搐,幾個隊員衝上去立刻在這人的胸口再來幾槍,腦袋都被打得稀巴爛。
孟晨看到這種情況竟然沒有絲毫阻止的表情,我問了一句,孟晨說,這傢伙殺了這麼多人,就那麼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我苦笑了一下:“怎麼,咱們的孟大警官,難道想要給這人來一個滿清十大酷刑麼?”
沒有想到孟晨竟然很鄭重的點了點頭,扭頭奇怪的問了我一聲:“你怎麼知道我內心的想法?”
這中年人已經死了,這件事情也算是有了交代,經過這件事情孟晨對這養屍人,可是十分忌憚,這種人眼中沒有絲毫的道德之心,完全就是以自己的爲中心,任意的殘殺人類,對於這種事情,我們要堅決的抵制。
“這養屍人的危害實在是太大了,我看比厲鬼的危害更加嚴重。”孟晨在回來的路上若有所思的說。
這人豢養的兇屍確實十分厲害,比之一般的屍煞不知道厲害了多少倍,這倒不是最恐怖,這傢伙煞氣太重,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養屍人是運用人類的精元鍛造的煞氣,一具兇屍從開始到成形,不知道需要多少精元,看樣子要想等級高了。需要的精元就會越多,精元代表的就是人類,說明這傢伙不知道要殺死多少人才會罷手。從這一點上看,這傢伙的危害比厲鬼可是厲害多了。
厲鬼雖然也殺人,但是厲鬼殺人是有目的性的報復,殺了一定的人之後就會收手。但是這養屍卻是不同,只要是有能力,更讓屍身的等級高一點就高一點。除非是達到這養屍高手的滿意,滿意這個詞說說容易,身體力行又何其艱難。
孟晨再回來的時候說了一點意思,就是希望我在和高飛做事的時候,能夠學點東西,不求我能把那個養屍之術學到手,只要是能把那尋找兇屍的辦法學到手就行。
這丫頭說話挺容易的,但是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就算是有的話我也不想學,先前高飛那樣子可是嚇着我了,這可是完全在用生命在做事,說實話我沒有這麼高尚,所以我不想學,因爲愛惜生命,我在答應幫高飛做事的時候就說過如果形勢不對勁,我可以先跑。孟晨這丫頭現在卻是讓我去學這東西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面逼麼?
但是看到孟晨那憂國憂民的樣子,我還真是有些不忍心拒絕。當下只有敷衍着說:“這件事情我會做的,但是我希望你要有心理準備,這種東西可能學不了。你剛纔不是沒有看到,那高飛弄這東西的時候,一直都是藏着掖着的,根本就不讓我們看。”那傢伙說那東西是秘術,不能傳給外人。孟晨剛纔也是親眼看到了。我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絲微笑,暗說這樣子多好,人家不教給我,並不是我不想學。這是多麼無奈的事情。想到這裡我臉上露出一抹愁容。裝出苦大仇深的樣子,不斷的嘆息。
孟晨聽到這話理解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當初在我們學校教學的老師,就是這種情況,我跟你呆在一起學到的東西,比在學校裡面學到的多多了。能不能學到再說吧,”接着眼睛緊緊的盯着我:“答應我你一定要盡力好麼?”
聽到這話我立刻拍了拍胸脯:“這件事情你教給我就放心吧,我會做好的。”
高飛這傢伙因爲先前運用秘書的原因,導致現在的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臉色蒼白,看到我回來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你們搞出來的動靜還真是不小,在這裡那槍彈聲都能聽到,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是在和境外勢力火併呢。”
我苦笑了一下:“國家做事就是這樣,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什麼,對了,雷厲風行。”
高飛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大哥,雷厲風行是形容做事幹脆,不是說這件事情動靜大好麼?”
我沒有再說什麼話,也沒有解釋什麼,只是說了一句:“我現在事情太多,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聽到說起事情,高飛的眼睛頓時一亮,剛纔嬉笑的表情頓時消失不見,眼睛變得有些嚴肅:“當然是越快越好,解決了這件事情,我也能夠安心了。”這傢伙口中說的安心了,恐怕是自己就可以安心的煉製屍身了。
這傢伙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走路都有些費力,還怎麼處理事情,難道這傢伙想指望我自己,那怎麼行。
高飛的意思是明天就出發,今天晚上自然是坐着警車回到市裡。說明天清晨的車票早就已經訂好了。在我們進入市裡的時候,高飛要我今天晚上和他出去一下,說是有事情要處理。
我當時就說:“老哥你現在都已經傷成這個樣子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恢復元氣,有什麼事情等到元氣恢復了再說。”這傢伙也不知道動用了什麼秘術,竟然搞得現在身上的陽火極爲虛弱,這個樣子只要是有一點點陰氣衝擊,這傢伙估計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這個時候出去不是找死麼。
誰知道這高飛呵呵一笑:“你說的還真是對,我就是爲了恢復元氣,所以才讓你跟我去做事的。”
我問這傢伙要去做什麼事情,高飛看了一眼豎着耳朵聽的孟晨一眼,說了一句:“到時候你就會知道。”
這傢伙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我翻了翻眼睛,平時我是最討厭這種人了。
高飛和我早早地就下了車子,高飛說是要去亂葬崗。我說現在都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不是七八十年代那種人死在哪裡就地掩埋的時代了。別說是亂葬崗了,就算是現在土葬的屍身恐怕都不容易找到。
高飛這小子還非要去,不去的話不行。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有給孟晨打電話問問知不知道這個城市以前有沒有什麼亂葬崗。
孟晨那邊愣了愣,看樣子也是有些其奇怪爲什麼要問這件事情,說幫我們問一下,等會給我們回覆。
沒有五分鐘的時間孟晨的電話就再次打了過來,說是在城南有一個土丘,原來解放戰爭的時候國民黨死了不少人都葬在那個地方了。
聽到這話高飛來了精神,立刻招呼我快點過去。這個地方距離我們可是不近,好不容易打了個車子,但是一聽說要去那個土丘,這些司機都不敢拉。那個地方死氣太重,這些司機都知道那裡的事情,寧願不掙這些錢也沒有敢去的。
我苦笑了一下這些人都是很正常的反應,只有像我們這種專業人士纔會想去那種地方,畢竟那個地方埋了不少的死人,這些人害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聽一個司機說,當年解放戰爭的時候,這裡可是激戰了四五天,死了要有上萬人,那土丘裡面埋葬的不只有國軍,埋葬的*也不在少數。
據說夜晚行走的人在其中竟然還能夠聽到喊殺聲,說是那些人的英靈沒有超脫。這也是爲什麼這麼多人不想去的原因,那傢伙可不是普通的鬼怪而是戰爭留下來的,恐怖非常。
我心說我這個專門抓鬼的人都沒有說話呢,這些人是怎麼知道戰場上的魂魄比之普通的魂魄要厲害呢?
高飛聽到這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我要找的就是這種地方。”這些人都是戰士,想必魂體本身就具備一點鐵血的特性。這種是高飛需要的。
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不得不提醒高飛一句:“大哥,你這是去恢復元氣,還是去尋找養屍原料?”那亂葬崗中滿是蜂擁的陰氣,這傢伙都快要死了,竟然還有時間尋找這煉製屍身的東西真是有些不知道死活。
高飛抽動了一下鼻子說了一句:“你不要擔心,跟着我走就成了。”但是現在關鍵的是我根本不知道那亂葬崗在什麼地方,無奈之下再次給孟晨打了個電話。問清楚了這個地方的地址。
這次倒是打着車子了,因爲我說的不是那個土丘,而是距離那土丘比較近的地方。司機什麼的也沒有懷疑,收了錢之後立刻揚長而去。
我則是扶着高飛的身體,往不遠處的土丘走去。這裡距離土丘差不多還有三百米,但是除了道路兩旁的房間,越往裡面走越是荒涼,越是看不見人煙。這邊的雜草已經長得很高了,竟然都已經超過了膝蓋,看着不遠處那高不過一百米的土丘,我和高飛的臉色頓時變化了一下。
這土丘上面滿是挺拔的樹木,只是因爲現在是在晚上,翠綠的樹木好像也被這夜色染黑了,造成一股沉重的氣氛,沉甸甸的壓在我的心底。
高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這土丘一眼,眼中頓時露出驚喜的表情:“這個地方陰氣濃郁,是個不錯的地方,如果能夠彙集這裡的陰氣,鐵定能夠煉製出不可思議的東西。”
到了這土丘的面前,我就看到這土丘上面霧氣濛濛,偶爾有幾道煞氣吹過,令我身體有些發寒,跟隨着高飛往前面走去,眼睛在不停的四下的打量着周圍那一已經和黑暗融爲一體的樹木。
這裡陰氣濃郁而且其中還夾雜着煞氣,雖說沒有像那些人說的一樣,有什麼特別的響動,但是從這濃郁的煞氣也可以看出這裡確實埋了不少的人。
夜風在這樹木中穿梭,發出尖銳的聲音。耳邊隱約傳來陣陣響動,好像還真有些那種在萬鬼之中的感覺。不過我倒是沒有絲毫的擔心,因爲的我的身上有不少的東西,八卦鏡就能夠很好的把那些鬼魂阻擋在外面。
高飛眯着眼睛觀看着遠方,瞥了我一眼:“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防身的東西,我看到這煞氣竟然無法衝擊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