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比武場。
“道兄,你們這比武場......也忒大了點兒吧!”吳窮看着比大殿前廣場還要大好幾倍的比武場,感嘆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葉清玄無奈笑笑:“門內弟子有分歧的時候都是來這裡解決的,所以這裡大一點也實屬正常。”
吳窮表情凝重:“我知道,但......這好像不只是大了一點而已吧......”
“額,大概是因爲本門來此‘交流’的弟子比較多吧。”葉清玄爲了維護師門形象,強行解釋。
“奇怪,爲何在下感覺道兄這幾日與之前性格有些不同?”吳窮好奇。
“大概是因爲回家了吧。”葉清玄溫聲道:“貧道有個師妹,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天天冷着個臉,附近的武林人士閒得無聊還給她取了個綽號叫‘寒梅落雪’,但她實際上卻是個話嘮。”
“貴派弟子果然清新脫俗,與少林寺也有得一拼。”吳窮感嘆道。
他想起了少林寺那羣戲精。
現在想想,玄天宗之所以是正道第一大派,說不定就是因爲佛道魁首太不靠譜的關係。
畢竟司空鐵柱道長與歐陽二狗方丈一個五毒俱全,一個心眼兒小。
“......我還是跟吳兄講講大比流程吧。”葉清玄嘴角微抽,強行轉移話題。
吳窮微微一笑,順着他的話道:“請講。”
葉清玄感激的點點頭,繼續道:“大比場地共分爲‘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個場地,大比初賽每個場地一次出場十名參加者,他們分成兩組進行五對五的戰鬥,最後贏得那個人晉級正賽。”
“等等,在下可能聽錯了。”吳窮打斷他:“五對五的對戰,最後晉級一人?”
“不錯。”葉清玄點頭道:“只有把對方五人全部淘汰之後,自己這方會繼續進行混戰,直到獲勝者出現。”
“若如此,局面會複雜很多啊。”戒色皺眉思考:“在打敗對方五人的瞬間,己方的聯盟不攻自破,這就是說在對戰的時候,每個人都會下意識的留力。”
“不止如此。”李劍詩笑着接話:“若是對自身實力自信之輩,從一開始就會設局下套給隊友,來回控制場上局勢,使雙方實力始終保持平衡,在慢慢削弱雙方戰力之後,一舉出手奠定勝局。”
吳窮默默地開口:“以太清派弟子的風格來看,我覺得你們都想多了......”
葉清玄認同道:“吳兄說的不錯,以過往的門派大比來看,師弟們大概就是全力五打五,之後五人亂戰的時候拳拳到肉,最終還站着的那個晉級。”
“貴派果然清新脫俗。”
“過獎了吳兄。”
“我這是誇獎嗎?”
“......算了,還是先點菜吧。”
“難道不是統一飯菜?”
“小竈。”
“......”
.........
一個時辰後。
比武場上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這些都是不存在的。
比武場整體呈長方形,大概有十個老特拉福德球場那麼大。
賽場共分爲九個,一小八大。
主擂臺呈內凹外凸狀,中間比武場地內凹,周圍是一圈精鋼所制的防護板,防護板外圍是壘高的觀衆席。
八個副擂臺按照乾坤八卦的順序散佈在主擂臺周圍,沒有觀衆席,大家要看的話主要是比身高。
主擂臺之外,吳窮對葉清玄道:“道兄,初賽需要在下全部解說嗎?”
他想的挺好,解說一場十兩銀子,初賽這種大亂斗的形式他只要挑幾場精彩的分析一下,其餘的隨便劃劃水,喊喊六六六就能把錢賺到手。
況且他感覺踏入先天之後,自身五行屬性略微有些不平衡,正好可以在這裡取材,多積攢一些素材,等日後閒了的時候去茶館說上幾場書,到時候瘋狂灌水。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提升水之一道的根基,還能多混點兒說書錢,美滋滋美滋滋。
“不需要。”葉清玄體貼道:“以吳兄的修爲,用來解說初賽實乃大材小用。吳兄只用解說正賽便好。”
“啊?”吳窮震驚。
去茶館說書的話一個章節水兩千多字,這初賽可以水多少字啊!結果你告訴我直接跳過初賽?逗我玩嗎!
“抱歉,吳兄。”葉清玄歉聲道:“這是家師的決定,他認爲好鋼還需用到刀刃上,因此決定吳兄只解說正賽便好。”
其實紫陽真人的原話是:“那小子什麼心思老道怎會不知,想佔太清派的便宜,門都沒有!”
“好吧好吧。”吳窮垂頭喪氣:“那初賽多久比完?”
葉清玄想了想,開口道:“大概要一天的時間,吳兄不若四處逛逛,本門的一些特產也算是遠近聞名,吳兄何不買一些帶給陛下?”
“呵呵。”吳窮乾笑道:“不必了,璇璣她身爲大周皇帝,想來也不缺這麼點特產。”
景區賣的東西都是坑,他前世身經百戰,什麼景區沒去過。想坑他?只能說葉清玄還是太天真了。
而且背後兩個姑娘的目光已經默默的釘在他背上了,他又怎會如此不智?
“不錯,什麼東西不重要,是阿窮你送給朕的才重要。”神奇的海螺發話了。
“......”吳窮幽幽道:“說好的不偷聽呢......”
“哎呀!朕忘記啦!告辭!”
神奇的海螺陷入沉寂。
“咳,本門算命看相也是一絕,吳兄也可以試試,說不定能改變你的財運呢?”大概是第一次幹推銷的活計,葉清玄有些不好意思。
“在下窮又不是因爲運氣......”吳窮反駁他。
葉清玄聞言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別拿這種眼神看我!”吳窮惱羞成怒,然後彷彿泄了氣一般說道:“算了,那道兄帶我們看看吧。”
葉清玄面露爲難之色:“抱歉,貧道還要去主持大比的開幕儀式,請恕貧道無法相陪。”
吳窮奇道:“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是身爲掌教的紫陽真人負責嗎?”
葉清玄尷尬道:“額......師尊他老人家昨日夜宿青樓今早纔回,目前正在屋內補覺。”
“好吧。”吳窮拍拍他的肩膀,同情道:“辛苦你了。”
葉清玄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微微點頭致歉,轉身離開。
“吳兄,現在怎麼辦?”戒色問道。
他沒有去問兩個姑娘,因爲只要吳窮在哪兒,她們倆肯定也在那兒。
“找個算命的,幫我改改財運。”吳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