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玲說的驚喜。
徐楊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
重生前就有過一次。
按說吧，不應該再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可和沖繩這碼事兒結合在一塊，偏偏讓他頗爲期待。
所以，徐楊非常認真的跑去做了個造型。
從頭到腳好好捯飭一番，還專門配了一款香水，加上衣服鞋子啥的，總共花了小五萬塊錢。
胡楊有些吃醋，“這是要去見哪個小妖精？”
徐楊笑眯眯的說道：“你家皇后娘娘。”
胡楊一下子嘟起嘴吧，卻沒有再抱怨什麼，反而幫着徐楊挑選鞋子顏色，還很認真，像極了委委屈屈的小丫鬟。
第二天，到公司。
張曉穎也看出來了，“這是，特意鼓搗一番？這麼看重小李子？”
好吧，這位果然是個幾乎沒有感情史的鐵血女強人，看到男人打扮，第一反應竟然是爲了工作。
活該單身。
徐楊腹誹中笑道：“這還是我第一次出席這麼正式和高大上的場合，當然要認真一點。”
“不對啊，前天還一臉滿不在乎的。”
“那不是不懂事兒嘛，昨天被人點撥過後才知道統戰這塊還是很有分量的，所以……”
“算你懂事兒，行，就這麼去吧，認真點，我幫你約好了，人親自開車來公司接你。”
“我自個兒開車沒問題吧。”
“當然，但也需要個領路人啊。”
“也對。”
“好好表現，和小李子好好交流交流，那個人很受重視，被上上下下視爲互聯網世界的改革先鋒，咱們的業務跟他暫時也沒太大的重合，相反，還有機會合作，雖然你一直說互聯網企業的最終結局一定是寡頭化，但也沒必要這麼早就四面樹敵，對吧？”
“對對對，我一定好好跟小李子聊聊，人家是真正的前輩。”
徐楊像個離家的小弟弟，帶着點不耐煩的小情緒耐着性子聽着大姐的敦敦教導。
直到商秘書趕到。
商秘書個頭不高，很嬌小一個娃娃臉，猛一看跟周欣欣有那麼點相似，但身材比周欣欣更好，眼神也更嫵媚，穿着打扮也更加成熟。
也正常。
畢竟是和張曉穎一個年齡段的女人，和周欣欣這種差了一輩呢。
在03年的國內，年齡差五歲以上，那就是兩輩人了。
商秘書和張曉穎同齡。
徐楊周欣欣同齡。
相互之間差了八歲之多，在外人眼裡，真的是兩輩人，不管是處事理念還是身材容貌都一樣差別很大。
這個時候，女人們化妝都不多，就算化妝，也就是簡單地塗點潤膚霜或者遮瑕膏之類，對容貌的遮掩和改變並不大，化妝技術還沒二十年後那麼出神入化，二十年後別說女人，就是男人，化個妝都能變成美女。
現在的人，無論男女出門都是真人臉。
所以，這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和二十六七歲的小女人，看起來還真就是兩輩人。
而且這個時候的女人吧，穿着打扮在徐楊看來，真的有點土。
說質樸也可以。
但偏偏，他這個重生的老傢伙眼裡，商秘書這個年齡段的女人也是別有一番韻味的。
所以，目光在穿着白襯衫小皮鞋和西褲的商秘書身上多轉了兩圈。
一旁的張曉穎不動聲色的在徐楊大腿上掐了一下，然後咳嗽一聲大聲道：“商秘書，歡迎歡迎，這就是我們的徐董，還不快過來拜見。”
商秘書“咯咯”嬌笑着款款走近：“張大總經理，這下子威風了啊，滿京城都知道羚羊科技有你這麼個女強人，了不起，”然後才朝徐楊伸手，“徐董，我和張總是老相識，您別介意啊。”
徐楊微笑着點頭，在崩的緊緊的白襯衫上掃了兩眼，有點擔心這年頭的襯衫質量問題，生怕看起來很不靠譜的鈕釦會隨時崩開。
想到那樣的畫面，心裡竟然有那麼一點點的期盼。
嘴上卻道：“那以後一定要多多交流，歡迎商秘書隨時來我們公司指點業務。”
“在你這個商業天才面前，哪有我這麼個小秘書指點江山的份兒，我啊，也就能做點跑腿的活兒，徐董，時間緊，咱們出發吧？”商秘書說完朝張曉穎挑眉：“張總，人我帶走了，放心，一定給你原封不動的換回來。”
張曉穎不甘示弱：“有本事你就把他留在你們單位。”
“這麼說，我可就不客氣了，”商秘書咯咯笑完，迅速正色朝徐楊道：“徐董，介意我蹭車嗎？”
“當然不介意。”
“多謝，我早就聽人說，徐總的賓利在整個京城內都是首屈一指的奢華，這次總算如願體驗一把，徐董，請。”
譚敏開車過來。
徐楊也不擺架子，親自開車門上上車。
商秘書也不客氣，挑釁一樣跟着坐進後排，還朝一旁面沉似水的張曉穎挑眉，“抱歉，需要徐董填個表格，坐在後排方便交流。”
正常情況下，商秘書蹭車都已經算比較失禮了，應該主動坐副駕駛，和司機坐一排，把後排留給徐楊這種“領導”或“大人物”。
現在商秘書這麼幹，已經不是一般的失禮，在職場內都可以成爲反面案例的典型，可以變成故事警告每個入行的新人。
但商秘書這個理由還真就完美無缺。
確實，統戰的聯誼會也不是那麼好參加的。
如實填報個人相關信息是最基本的要求。
所以，商秘書這麼一說，這一系列行爲就從失禮變成了順理成章，成了替“領導”考慮周全的典範。
值得表揚。
徐楊朝張曉穎擺擺手。
奢華的賓利緩緩啓動。
關上車窗。
車內赫然是另外一個小世界，幾乎聽不到絲毫雜音，更感受不到什麼震動，減震降噪效果好的驚人。
當然，這是改裝過的，後排空間和內飾都一樣。
這車在他個人名下，然後租借給羚羊科技，日常保養、維護、維修等費用都是羚羊科技承擔，但在羚羊科技內部，卻又只有他個人才能使用這輛車，哦，偶爾需要接待重量級客人時，張曉穎等高管也有權使用。
但實際上，這就是他的個人座駕，搞這麼一套，無非是佔公司的便宜。
好吧，他個人掌握着絕大部分股權，這麼搞也是左手倒右手而已，跟他自己掏錢並沒有區別。
但沒辦法，他手裡現金不多，車輛的日常維護等費用還真不是個小數目，再加上他名下的車輛有很多，全部費用由他個人承擔，壓力還是有那麼一點的。
所以，就搞了這麼一套手續。
可以明目張膽的“以權謀私”。
其實就是省點事兒，可以讓公司後勤部門有個正當程序幫他管理車輛而已。
跟杭城馬以個人名義買飛機然後租給公司卻依然只有個人私用的流程一樣樣，但性質完全不同，他收的租金很便宜，幾輛車也值不了多少錢，幾乎沒有避稅效果。
可杭城馬買的飛機卻不是一般的貴，九位數起步，每年還要收取高額的租金，飛機的維護、保養、維修以及飛行員、空姐的工資福利也都不是小數目，這一套程序走下來，光個稅都能節省一大筆，零零散散算下來，杭城馬可以從公司內變現八位數之多，而且只要這飛機還能飛，每年都能收取這麼大一筆錢，等租借合同到期後，飛機還是人杭城馬自己的，什麼損失都沒有，卻白白的拿了那麼多年各種正當費用。
所以，看似相同的流程，意義卻完全不同。
不過，這車在03年也是絕對意義上的豪車了。
改裝過的後排，像個小房子，手工真皮沙發和車載冰箱一下子就把逼格提升上去，頂級音響、實木地板、純手工羊毛地毯以及徐楊親自改裝過的星空頂，都讓這兩賓利奢華氣滿滿，連菸灰缸都是翡翠雕刻的。
徐楊翹起二郎腿，打開冰箱，取出一瓶礦泉水，分別倒入兩個玻璃杯中，晃了晃，遞過去，“商秘書，嚐嚐，從馬爾代夫空運過來的礦泉水。”
商秘書瞪着溜圓的大眼睛，“馬爾代夫？”
“對。”
“這也太奢侈了吧？”
“小意思，錢就是讓花的嘛，嚐嚐。”
商秘書小心翼翼的抿了一點，咂咂嘴。
“味道咋樣？”
“我可以隨便說嗎？”
“當然。”
“不咋樣，感覺和街上買的普通礦泉水沒什麼區別。”
徐楊微笑着鼓掌，“這就是普通的礦泉水。”
“啊？”
“很驚訝吧？沒辦法，現在的人們就吃這一套，我們公司的老劉坐我車時，我跟他說這是普通礦泉水， 他愣是不信，非要說這水喝着有點甜味兒，肯定是進口的，哈哈，從那以後，再有人坐車，我就說這水是馬爾代夫的礦泉水，實際上，馬爾代夫自個生活用水都要靠進口呢，哪有什麼出口的礦泉水？哈哈哈。”
商秘書豎起大拇指：“會玩。”
“人生短短几個秋，能玩當然要把握住機會好好享受，天天板着個臉裝嚴肅，那多難受，所以啊，我這人特喜歡和心胸寬廣的人打交道，”徐楊笑眯眯的在商秘書的白襯衫上掃了一眼，“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