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楊僱傭人工審覈員參與審覈評論的行爲,在網民中引來不少罵聲,尤其是羚羊網的用戶,罵他罵的可狠了。
當然,不止罵他,張曉穎等高管也跟着捱罵了。
甚至,在公司內部也有一些人有意見,尤其是張曉穎這個總經理,認爲在公司財務狀況很差的情況下額外支出這麼一筆費用,是相當不明智的事情。
但徐楊態度非常堅決。
好在他的強勢形象從一開始就樹立起來了,張曉穎提了一次意見之後也就沒再說這事兒。
普通員工更是隻能在心裡腹誹,或者在剛剛創建的內部論壇上發發牢騷。
張曉穎看到那些牢騷之後有些擔心,擔心會影響軍心和團隊的士氣。
徐楊笑了。
“老張,這內部論壇是幹啥用的?就是讓員工發牢騷用的,他們有意見,發泄出來總是好的,比一直憋在心裡強,更比他們去其他地方發牢騷強,只要咱們不拖欠工資,福利待遇跟得上,他們也就發發牢騷而已,就算是管理層有意見,也只是有意見,不可能因爲這麼點牢騷就拿自己的職業生涯開玩笑,要是實在理念不合,大不了好聚好散,我做事就這樣的態度和立場,很明確,不玩雙面派和騎牆派。”
徐楊太清楚雙面派騎牆派甚至投降派們的下場了。
做生意,不管在國內還是國外,都非常忌諱左右橫跳。
做點小生意也就罷了,做互聯網生意,而且帶傳媒性質的生意,立場一定要明確。
國內就不說了,聽起來相當自由的某些國家,一樣樣的,甚至更過分,不說巴統以及每年更新的瓦森納協議,也不說十七年後更加廣爲人知的芯片風波,更不說某音、某爾斯通等等強賣事件,直說某燈塔國對他們自家生意人的強制開廠要求,就知道生意人的難處了。
在什麼地方做生意,就得站某個地方的隊。
不站隊,就搞你。
相對而言,國內已經很不錯了,只要站住立場守住底線,生意儘可以做的很大。
但其他某些國家就不一樣了,上位者真要看上你的生意那真是硬搶,某個自詡爲鋼鐵俠的傢伙,就是硬生生的被逼到東方來做生意了,不來不行,在西方實在快混不下去了,不然的話,公司都快變成別人的了,在市場上一直被做空,想退都退不出來,只能可勁兒畫大餅飲鴆止渴,看起來風光無限,實際上就是一人形血庫,供人吸血。
聽起來很不可思議是不是?
上市其實就是那麼回事兒,一者是公司需要吸取股民的資金進行發展,二就是給各路大佬派發紅利。
至於普通股民,賺錢的時候是順帶賺點,虧錢的時候就是抗雷的。
當然,說出來的話是比較文明的,是資本運作,是經濟流動。
實際上說穿了就那麼一回事兒。
也因此,徐楊根本沒想過什麼獨善其身,這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不可能實現的,包括某果、某歌、某軟這些富可敵國的行業巨頭,在面對強硬的行政力量時,一樣要服軟,十七年後,這些個超級富豪們向世人形象生動的演示了一遍,在兩個超級大國的博弈中,他們跟普通小民一樣只能選擇一邊戰隊。
哦,某音也一樣。
只不過某音選擇了另一邊而已。
搞笑的是,當某音秒速站隊之後,他站隊的目標先一步倒下了,之前的一系列言行瞬間淪爲一出不怎麼搞笑的滑稽劇。
所以這麼一對比,還是國內比較好,大方向只有一個,站住這個大方向,不摻和具體事宜,就不會觸雷,無非是真賺大錢的時候派發點紅利而已。
當然,好與壞都是比較出來的,這世界就沒有絕對的好與壞。
用單先生的話來說,看通透這個世界之後,無非是四個字——就事論事。
徐楊越琢磨,越覺得這四個字意味深長。
也是這樣,他的心態才更加堅定。
不過在做出相關安排之後,他立馬投入到即將到來的報名和考試中。
今年的央美26、27號報名,1、2號考試,時間比較緊湊,再加上疫情的影響考試時間提前,總體氛圍更加緊張。
好在他就只報了央美。
其實首都好幾所美術大學,不說其他,中美也不錯,按理來說他最好也報一下中美,反正報名和考試時間並不重疊,一些考生,最少都要報兩所,多的甚至會報七八所,全國各地跑來跑去的報名考試。
但他就是這麼自信。
直接掠過三天前剛剛結束考試的中美,就等央美。
他當然有信心。
這年頭,藝術類考試的門檻還不是很高,競爭不激烈,考題也不難,他就算拿不到第一名,也不至於落榜。
重生人士就是這麼自信。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現在的央美,考試題目還是統一的,素描、色彩、平面和立體設計。
難度跟若干年後完全沒得比,尤其是一些個專業出的題目更是讓人頭禿,根據詩詞意境進行創作已經不能滿足老師們的要求,甚至會要求學生現場寫詩……
嗯,這應該是國畫專業的。
畫國畫的,不會寫幾句小詩小詞,確實差點意思。
但是吧,沒有接受過專業詩詞教育和沒有經歷過相關環境薰陶的學生,有幾個人具備現場作詩填詞的能力?
當然,一切跟他無關,重生前的他沒經歷過,重生後的他也不需要經歷。
相反,若干年後他有可能會以老前輩的身份去給那些個苦逼的美術生們添堵,嘿嘿。
至於校區本身,他早已經逛了好幾圈了,新校區雖然是新建的,但規模真不大,才二百來畝,也沒什麼特色建築,在他看來,真的是平平無奇,有幾個雕塑還顯得奇奇怪怪。
27號下午在幾乎已經沒有人的時候施施然的去報名,拿到准考證就開車回公司忙活。
1號上午又是在開考前十五分鐘才趕到考場。
反正他很輕鬆,跟周邊那一個個緊張兮兮的小男生小姑娘們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像個來旅遊的,甚至比一些個協助考生的學姐學長們還自在。
而考題比他預料的還簡單,每一科都在半小時內搞定。
當然,他報的是國畫,錄取名額有限,競爭還是比較激烈的,跟造型藝術、藝術設計等專業比起來,難度要稍微高一丟丟,至於美術學……
美術學雖然招生人數也不多,但人家沒有專業考試。
考試結束,徐楊再次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
一邊指揮唐瀟在羊城那邊做新聞內容,一邊協助《勁舞團》開發小組完成遊戲的設計、開發工作,同時還要聯繫音樂版權的事兒。
其他版權可以暫時停一停,但音樂版權這塊,卻必須趕緊拿下,哪怕是花高價,也得拿下。
只是,關爸一直沒有給個準信兒,也不知道是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推薦,還是有其他想法。
讓陶蕊楊幫忙打聽,也沒結果。
再加上首都這邊有了薩爾斯的病例,氣氛空前緊張,他也實在沒辦法。
倒是他的成績先出來了。
不出意外,第一名。
他拿到了300分總分中的287分,這分數,都快比央美在一些地方的文化科錄取分數線要高了。
第一個告訴李玲玲,被李玲玲好好羨慕一陣,然後才告訴爹媽以及姑父他們。
然後,一家人都快高興瘋了。
雖說這些家人早就知道他專業水平不差,但畢竟還沒考試呢是不是,心裡沒底兒。
現在好了,專業第一名,只要文化科不拉胯,央美就上定了。
央美啊,教育部直屬的頂級美術院校。
而且是以專業成績第一名的身份被錄取,這可不是一般的臉上有光。
所以,第二天,徐楊在老家的親朋好友們基本上都知道了這個消息,不少親戚專門給他打電話說恭喜。
當然,他的班主任老宋同志也不會缺席,不過老宋還是很矜持的,聊了幾句之後就叮囑他趕緊回來上課,還說首都現在有病例了,千萬別亂跑,一定要帶好口罩云云。
然後,徐楊才意識到他自個兒還是個高中生,還需要回去上課。
這就很鬱悶了。
首都這邊還有很多活兒沒做呢。
而且在他的計劃中,會在首都一直待到高考之前,直接回去參加高考,高考結束再迅速返回首都。
老宋同志這是把他拉回了現實。
沒辦法,回去複習是不可能回去的,首都這邊現在真離不開他。
所以,他只能婉拒老宋同志的要求。
再然後,他被老宋通知嘮叨了十幾分鍾。
最後,經過激烈的討價還價,他承諾會在高考前二十天返回學校,這事兒纔算暫停。
至於其他高考之前的一些個手續,根本不用他操心,自有老宋以及學校這些人安排,畢竟他可是有機會成爲今年潞州府甚至晉省藝術類第一名的,學校可不願意他這個潛在的藝術類第一因爲一些無關緊要的流程而被卡。
好吧,其實還是場外因素其主導作用。
他有個好姑父先不說,緊緊是他的資產以及在市裡那些人脈,以及他那港商的頭銜,都能幫他做到這一點。
社會地位是怎麼體現出來的?
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