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莫舟娛樂總部。
老闆於金的辦公室前。
“王姐,王姐!於總正在開會,您、您要不坐一會兒吧?王姐!”
女秘書滿頭大汗,攔在王豔芝的面前,而在王豔芝身後,還跟着臉色蒼白的張希陽。
張希陽的醜聞已經在全網曝光,他的星途已然畫上了句號,但他還有一位天后表姐。
此時王豔芝怒氣衝衝地帶着張希陽來找於金,自然沒有好事,女秘書不敢不攔,不然於總事後肯定會怪罪。
但面對這位公司一姐,歌壇天后,女秘書又不敢攔的太狠,不然事後王姐一句話,她一樣要捲鋪蓋走人。
“起開!”
王豔芝根本不會理睬一個小小的秘書,直接撥開她,猛地推開於金辦公室大門。
女秘書還真沒說謊,裡面確實坐着好幾個部門的負責人在開會。
不過看到一臉冷厲的王豔芝,幾位高層都沒說話,各自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老闆於金笑呵呵地站起來,對王豔芝問道:“豔芝,你不是在和方序文討論新歌嗎?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王豔芝上週就請華夏第一詞曲人方序文給她寫了一首歌,最近她一邊練歌一邊和對方在討論一些細節上的修改。
但今天張希陽的事情突然曝出來,在猝不及防下,於金竟直接選擇了丟車保帥,把張希陽給解約了。
王豔芝歷來寵愛這個表弟,自然忍不下這口氣,這才帶着張希陽直闖老闆於金的辦公室。
此時見於金還在裝傻,她也不坐了,冷冷地道:
“於總,你這過河拆橋有點太快了吧?希陽給公司賺了多少錢?這一點點小事你就要把他拋棄了?以後誰還敢來莫舟娛樂?”
於金親自給兩人泡了兩杯茶,無奈地嘆了口氣,道:
“豔芝,小王,不是公司無情,我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這件事鬧得太大,監管部門已經在過問了,
而且剛纔就連派出所也來人問過,說要讓小王去配合調查呢!
你說這能算是小事嗎?
公司又能怎麼辦?”
於金這麼一說,王豔芝的氣勢也稍微降了些,她坐下,翹起二郎腿,冷冷地道:
“那也不至於直接解約吧?你讓希陽以後怎麼辦?”
張希陽趁機向於金懇求道:“於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一定好好拍戲,好好唱歌,再也不做多餘的事了!”
於金沉默片刻,臉上的和氣不再,坐直身子,認真地道:
“豔芝,你也不是第一天在娛樂圈裡混,你應該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公司已經沒有辦法了,你要怪只能怪那幕後黑手,實在太狠了!”
這話成功地轉移了仇恨,張希陽咬着牙道:“到底是誰在整我?!”
王豔芝冷冷地道:“還能是誰?”
張希陽一怔,隨即恍然:“牧碗工作室?唐婉兒和牧碗?!他們怎麼這麼卑鄙!我做錯什麼了?他們憑什麼黑我!”
張希陽絲毫沒有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羞愧,反而對唐婉兒和周牧恨之入骨。
“於總,有兩位警官要找張希陽。”
這時,女秘書臉色難看地敲門進來,她的身後還跟着兩個身穿警服的人。
兩人問道 :“誰是張希陽?”
“我、我是。”
張希陽臉色煞白。
“張希陽,現在有一起涉嫌猥褻婦女的案件需要你協助調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表姐,表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張希陽嚇得差點尿褲子了,抓着王豔芝的手哀求。
但王豔芝也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被帶走。
“表姐,表姐!救救我!”
看着張希陽被走遠,耳邊聽着那淒厲的喊聲,王豔芝閉上了眼睛。
此刻,所有的僥倖和幻想終於全部破滅。
王豔芝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這個從小就受全家寵愛,一路順風順水的表弟,徹底完了。
可是,是誰讓表弟變成這樣的?
王豔芝睜開眼睛。
唐婉兒,牧碗!
我表弟的賬,我一定要找你們討回來!
“豔芝,你也別擔心,這種事主要看對方願不願意調解,我託個朋友去問問 。”
於金嘆了口氣,對王豔芝勸道。
沒辦法,現在公司一個頂流倒了,王豔芝這樣的天后級藝人就更加重要了。
“於總,我需要公司全力幫我拿下金曲獎最佳女歌手!”
王豔芝忽然說道。
於金一怔,問道:“你打算把唐婉兒壓下去?”
王豔芝冷笑:“不止唐婉兒,還有牧碗!我希望公司動用所有資源,讓方序文拿下最佳詞曲人!”
於金點點頭:“好,豔芝,你放心,憑你和方序文的實力,唐婉兒和牧碗肯定不是你們的對手!”
“他們也配作我的對手?”
王豔芝神情陰冷,緩緩開口:
“我不止要他們拿不到獎,我還要讓牧碗工作室徹底消失!”
……
晚上六點。
清北大學附近的一間火鍋店。
這是唐婉兒和陳霜、周琴約好吃飯的地方。
唐婉兒一個人早早來到了訂好的包間,嘴上哼着歌兒,心情好得很。
一邊走一邊還在跟男朋友打電話:
“老公,你下課了嗎?”
“早就下課了,正在帶學生們練音樂節的節目。”
周牧溫和地微笑道。
“哎呀老公,我們倆的那首合唱情歌還沒怎麼練呢,怎麼辦,只有半個月了!”
唐婉兒最近也是事情太多,這纔想起自己和周牧還要在江省的中學生音樂節上表演節目呢。
“我這週末來京都吧。”
周牧道。
“你來京都看我嗎?好呀好呀!”
唐婉兒驚喜地差點跳起來。
“你晚上和我姐她們一起吃飯?”
周牧的聲音了也帶着笑意。
“嗯,大姐和霜姐還沒到呢,對了老公,我還沒把張希陽完蛋的好消息告訴可柔呢,我掛了啊,我今天買了件新衣服,晚上穿給你看,嘻嘻。”
掛了電話,唐婉兒又給閨蜜打了過去。
大概是在拍戲,許可柔過了很久才接通。
“婉兒,我剛剛纔收工。”
唐婉兒笑嘻嘻地道:“可柔,你還不知道吧?欺負你的張希陽已經完蛋了!”
說着便把今天的事告訴了許可柔。
“可柔,我們給你出氣了!”
不過,手機對面的許可柔卻沉默了。
唐婉兒還隱隱聽到了輕微的啜泣聲,她連忙問道:
“可柔,你怎麼了?怎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