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鄭伊娜不熟,頒獎的時候需要活躍氣氛,所以多說了幾句。”
趙歌一邊朝那位漂亮又性感的女嘉賓打招呼,一邊低聲對周雪琳道。
“不熟還知道人家名字?”
周雪琳又哼了一聲,有點氣鼓鼓的。
趙歌苦笑:“我在圈子裡混了這麼多年,哪個藝人的名字我不知道?”
“是啊,人家還那麼漂亮,怎麼可能不知道。”
周雪琳抱着雙手,沒好氣地道:
“人家又看你了,你趕緊坐回去吧!”
趙歌糾正:“她在看你。”
“看我做什麼?”周雪琳就噘着嘴。
“大概是覺得驚訝吧,你長得這麼漂亮,她偏偏沒見過,肯定在想你到底是哪個公司的藝人。”
趙歌一本正經地分析。
“哼,你這人就沒一句實話,騙了不少小女生吧?”
周雪琳語氣還是不好,但已經沒有再趕人了。
趙歌笑呵呵地坐着,也不再挪動,繼續剛纔的話題:
“金曲獎上含金量最高的有三個獎,從低到高依次是十大金曲,最佳新人,最佳歌手,不過今年還要加上一個,最佳詞曲人。”
周雪琳成功地被他帶着走了,好奇問道:“爲什麼今年多了個最佳詞曲人?”
趙歌看看她,失笑道:“因爲你哥啊!”
周雪琳一怔,終於懂了。
今年周牧也獲得了最佳詞曲人的提名,他和方序文都是獲獎熱門。
和唐婉兒與方序文的競爭一樣,周牧和方序文的爭奪也是媒體關注的焦點。
可以說,這兩對歌手和詞曲人的競爭已經從歌曲延伸到了金曲獎。
而今天的頒獎典禮,就是四人分出高下的最終舞臺。
周雪琳看看隔着幾個人的周牧,低聲對趙歌問道:
“喂,你覺得我哥有希望贏嗎?”
趙歌一攤手:“這就不好說了,方序文經典作品多,資歷更深厚,現在更多人看好他。”
“那你呢?”周雪琳問道。
大概是感受到周雪琳目光中包含的殺氣,趙歌很明智地回答:
“我當然看好你哥了。”
“哼,算你識相!”周雪琳滿意了,臉上終於現出笑容。
這時舞臺上已經又宣佈了兩首年度金曲,現在十大金曲還剩下最後一首。
現場大屏幕上出現了有望獲獎的幾人,其中就有許可柔。
此時許可柔正安靜坐在位子上,在大屏幕上看到自己,她有些驚訝,隨即輕輕揮手,臉上現出略微羞澀的柔和笑容。
許可柔向來不爭不搶,就算來參加頒獎典禮,也只是安靜地做一個美人兒。
以前風頭都集中在旁邊的唐婉兒的身上,她就像一輪皎潔的圓月,輕輕柔柔地懸在半空,不聲不響。
只有當你擡頭時,才能發現原來你一直處在柔和的月光之下。
一如此刻,當鏡頭對向許可柔時,大家才發現這位充滿古典氣質的美麗女人。
“可柔真是安靜到了骨子裡了!”
“好看啊!”
“美的含蓄又溫柔!”
“這一看將來就是賢妻良母啊!”
“娶妻當如許可柔!”
許可柔的路人緣極好,屬於讓人看一眼就充滿保護欲的那種女孩。
這時除了她的粉絲,很多觀衆也希望她能拿到最後一個小飛人獎盃。
兩位頒獎嘉賓上臺,拆開金色信封,
“可柔。”
唐婉兒握住許可柔的手,已經五上領獎臺的她此刻反倒有點緊張了。
許可柔側頭朝她笑笑,兩個閨蜜拉着手,靜靜等待。
“今晚最後一首十大金曲,赤伶,許可柔!!”
“哇!!”
當頒獎嘉賓說出許可柔的名字,唐婉兒一下跳了起來,激動地抱住許可柔,比自己得獎還高興。
“可柔,恭喜你!”
許可柔也抱着唐婉兒,微笑道:“謝謝,婉兒。”
兩人此刻的擁抱可比剛纔唐婉兒和王豔芝親熱真切多了,唐婉兒一邊抱着好朋友一邊還在蹦躂,顯然興奮的很。
“婉兒小心些,別絆倒了。”
細心的許可柔替她微微拉着拖在地上的裙襬,怕她不小心被絆到。
“哇,神仙友情啊!”
“如果沒有牧碗,我覺得唐婉兒和許可柔已經可以在一起了。”
“我還是更喜歡許可柔這樣的。”
“話說許可柔有沒有男朋友啊?”
網友們看到兩個美女抱在一起,也熱烈地討論起來,太養眼了啊!
和唐婉兒擁抱一陣,許可柔這才走上舞臺,身穿一襲青色旗袍的她溫婉如水,宛若從水墨畫中走出來的江南女子。
接過小飛人獎盃,站在話筒前,許可柔那略顯消瘦的瓜子臉上現出一絲紅暈,微笑道:
“我想感謝莫舟娛樂和我曾經的同事們,如果沒有你們,我走不到今天,
還要感謝牧碗工作室和現在一起工作的大家,你們給了我一個新的家,
還有我最好的朋友唐婉兒,每一次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總是她站在我身邊,
當然還有創作《赤伶》的牧碗老師,
最後,我還想謝謝我的母親,謝謝你的養育之恩。”
許可柔說完,深深地鞠躬。
“可柔真的太溫柔了,連那些傷害過她的人都一起感謝了呢!”
“別這麼說,莫舟娛樂終究還是她出道的公司。”
“呵呵,就憑莫舟娛樂針對她的那些事,這個公司就不配得到感謝!”
“許可柔的母親是誰啊?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人們都感嘆許可柔的溫柔,畢竟她從莫舟娛樂轉投牧碗工作室以後,這個老東家對她諸多針對和抹黑。
沒想到許可柔現在居然還願意感謝對方,這真是溫柔到骨子裡了。
不過這些感嘆的人都不知道,其實許可柔感謝她的母親,纔是真正的溫柔。
畢竟除了唐婉兒幾人,沒人知道許可柔的母親是怎麼苛待她,把她當賺錢機器的。
“可柔真是的,都解除母女關係了,還感謝那個吸血鬼做什麼?”
唐婉兒低聲唸叨,替許可柔不值。
而此時莫舟娛樂的老闆於金也在現場,就坐在第一排,許可柔的話剛一說完,現場大屏幕上就出現了他的特寫鏡頭。
於老闆只得堆起笑容,看似欣慰的鼓掌,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笑得實在有點勉強。
“裝什麼裝?我需要你的感謝?上一次臺而已,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於金咬着牙,心中暗罵。
畢竟十大金曲都頒完了,許可柔自然不可能再上臺。
她又不是唐婉兒,背後站着一個厲害的男人。
不過,這回於老闆卻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