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被她突然靠近的臉嚇了一跳。
不知怎麼的，他的心裡忽然有些慶幸，又有點遺憾。
慶幸的是，兩人還好隔着手機，不是在一起看電視，否則唐婉兒突然這麼靠過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遺憾的是，兩人隔着手機，沒有在一起看電視，否則唐婉兒這麼可愛地靠過來，他就能近距離地看着她那嬌憨可人的樣子了。
周牧搖搖頭，把心裡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拋開，勉強維持着平靜：
“你是我的......朋友，我當然關心你了。”
唐婉兒笑嘻嘻地道：“只是朋友呀？”
周牧想了想，補充道：“嗯，不止是朋友，還是......”
“還是什麼？”唐婉兒一下睜大了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還是學生。”周牧道。
“哼！”唐婉兒失望地撇起嘴，不過也沒在繼續追問，又很開心地點開了粉色手機屏幕上的彈幕。
“我看看那些噴子們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周牧也湊近屏幕，看着她身前的粉色手機。
果然，此時網絡TV上的噴子們已經少了很多，全是唐婉兒的粉絲們在歡呼雀躍。
“不愧是我大婉兒，這首歌唱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哇，泡沫，好好聽啊！”
“我就想知道在哪個音樂app上能下載這首歌？錢我已經準備好了！”
“那些說唐婉兒唱功不行的黑子呢？出來啊！”
“哈哈，那些噴子哪兒還敢出來？”
“唐婉兒的腦殘粉別得意，這纔出場兩個人，有種讓你家藝人拿個第一名啊！”
不過還是有不服氣的黑子反擊唐婉兒的粉絲，有人帶了頭，之前都不敢再冒頭的黑子們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是啊，唐婉兒第二個出場，我就不信到了最後還會有那麼多觀衆投她的票！”
“偶爾唱好了一首歌而已，就狂的沒邊了，果然有什麼樣的藝人就有什麼樣的粉絲！”
不止彈幕，這時在微博上也有很多噴子把重點放到了唐婉兒能不能拿第一名上。
之前他們噴的是唐婉兒的唱功，但這首《泡沫》明顯已經證明了唐婉兒的唱功，於是這些人便不再提唱歌，開始拿名次說事兒。
唐婉兒是第二個出場的，而觀衆們通常都會等到七位歌手都唱完纔會投票。
這種規則下，越早出場的歌手就越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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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觀衆們一共要聽七首歌，如果後面還有令人驚豔的作品，那前面出場的作品的就很容易被人遺忘。
所以現在很多人都覺得唐婉兒的這首歌雖然不錯，但因爲出場太早了，想拿好名次，尤其是第一名，還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纔剛唱完就敢說自己是第一了，真以爲其他歌手都是擺設嗎？”
“唐婉兒對前輩真的沒有一點尊重嗎？”
“不懂尊重人，唱歌再好我也不粉！”
微博上的噴子顯然比彈幕裡的厲害許多，已經開始往唐婉兒頭上扣各種帽子了。
明明唐婉兒只是安靜地唱歌，什麼都沒說，但這些傢伙偏偏就能把各種污名往她身上安。
唐婉兒的粉絲們都氣壞了，瘋狂地攻擊這些噴子，但越是這樣，越落入了別人的圈套，讓這些噴子逮着機會說“唐婉兒的粉絲太霸道。”
“氣死我了！小冉，明明是這些傢伙先黑唐婉兒的，怎麼現在倒變成我們粉絲的錯了？”
滬上，一所大學外的出租房裡，一個和周牧有幾分相似的女生氣憤地對室友說道。
“小琳，算了，你們這些粉絲太單純了，怎麼鬥得過人家那些拿錢辦事的水軍？”
室友顯然對娛樂圈裡的這些事挺了解的，對女生安慰道。
“不行，我要去噴死他們！”
女生長得很漂亮，齊肩短髮半遮住了晶瑩的耳垂，如柳葉般細長的眉毛下是桃花般勾人的雙眸，此刻白皙的臉蛋通紅，粉嫩的小嘴緊抿，顯然氣得不輕。
“看節目而已，你別把這麼較真，你明天還要去面試呢。”
室友連忙勸道。
女生這才稍微冷靜了點，放下了手中準備戰鬥的鍵盤。
“對了，說起來明天你要去面試的就是寧心娛樂，唐婉兒好像在這家公司吧？說不定明天你還能見到她呢！”
室友忽然想起來，不禁問道。
這個女生正是周牧的三妹，周雪琳，她今年剛剛大學畢業，正處在從象牙塔走向社會的迷茫階段。
這段時間她到處找工作，卻四處碰壁。
於是病急亂投醫，見一個工作就投簡歷，結果前兩天居然接到了寧心娛樂的面試通知。
大學時周雪琳學的是旅遊管理，跟娛樂圈根本不沾邊，不過現在她也是沒辦法了，管它行不行，先去試試再說。
只是因爲這段時間太過忙亂，周雪琳居然沒有注意到前兩天關於唐婉兒“大鬧”蘇城二中校慶的新聞。
並不知道自己的偶像居然是哥哥的學生。
此時聽到室友的話，周雪琳那白嫩的瓜子臉上現出苦笑：
“唐婉兒確實是寧心公司的藝人，不過她這樣的大明星忙得很，怎麼可能在公司裡呆着，哪兒那麼容易看的到？
還是在電視上看看我家大婉兒吧，唉。”
少女憂愁地嘆了口氣，既有對明天面試的擔憂，又有對唐婉兒無辜被噴子們攻擊的鬱悶。
周雪琳低頭看着手機，微博裡那些噴子們越來越囂張了，她咬牙切齒道：
“等唐婉兒真的拿到了第一名，我看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接下來，剩下的五位歌手陸續登場。
其中王歆帶來了一首唱跳，也是打破了自己以往的風格，而且因爲她性感的穿着，有意無意間展現身材的舞蹈動作，激起了許多男觀衆熱情的掌聲。
曾亞萱則是中規中矩，唱了一首自己擅長的情歌，不過她是最後一位出場，從上場順序上還是有一些優勢的。
“至此七位歌手錶演完畢，請五百位現場聽審選出自己最喜歡的三首作品，稍後，我們後臺見！”
隨着主持人的話，《天籟之戰》第二期的舞臺表演便全部結束。
接下來就是每期節目的重頭戲了。
一段廣告之後，畫面來到了舞臺後方的一個大房間裡，七位歌手坐在沙發上，目光都看向前方。
導演陳志昭站在七人的對面，他的手中拿着一張卡片。
“七位老師，本期的排名結果已經在我的手中，接下來，我將逐一宣佈《天籟之戰》第二期的排名情況。”